混戰中的呂布和劉備的兵士打著打著忽然發現主帥以及各位將領都不見了,這些兵士大部分都是丟下鋤頭拿起刀槍沒經過幾天訓練的農民,原本就沒什麼鬥誌,現在又不見了領頭的將領。開始的時候擁擠在一起,為了活命不得不朝不是己方的人砍殺幾下,但聰明一點的都在找機會往外麵擠,而在外圍士兵則開始向沒有戰火的地方逃竄了。等待他們的將是蓄勢待發的曹兵。
夏侯惇、夏侯淵率領的右軍和曹洪、樂進帶領的左軍已經基本到達指定位置,並已經開始向內收攏,他們之間的缺口有曹純和張繡的騎兵在填補。一個由十七萬人組成的包圍圈,眼看就要牢牢的將還在自相殘殺的徐州兵圍困起來了。
四下遊走的探馬將這些對我們來說,是好的不能再好消息傳到了徐州城。這些訓練有速的遊騎兵還都是些半大的孩子,他們都是第一批進入軍部子弟公塾裏就學的普通曹兵中立有戰功兵士的子女之中十六七歲大的少年。因為年齡有些偏大,所以不能係統培養,幹脆就隻教他們查看敵情和用旗子、火光傳遞消息的技能。經過將近一年的訓練,這些少年軍已經處見成效。所以來的時候特意挑選了一百五十個訓練最好的隨軍出征,他們也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在這次的徐州之戰中起了關鍵的作用。因為他們的存在,使得我軍如同長了千裏眼和順風耳一樣,也讓我對整個戰場的敵我變化是了如指掌。
城樓之上我一麵聽著這些消息一麵將手中的黑子點在棋盤之上,程昱的一條大龍眼看就要被我的黑子圍死了。看著程昱緊皺的眉頭束手無策的樣子,我悠然自得的煽了幾下扇子後便閉起眼睛來,去傾聽遠方那些被風帶過來地若有若無的喊殺之聲。
算了幾遍後仍找不到足夠大龍做活的氣眼後,程老頭有心認輸。可是抬頭看見我逍遙自在的樣子後是心中有氣,便胡亂找了個空位點下了一顆白子。
在旁觀戰的賈文和看大局已定就不在看棋盤了,而陳登卻說道:“仲德先生這一子多有不妥,若是下在這裏或許還有一搏。”
程昱仔細一看,可不是嗎!白棋的大龍雖然被困,但在陳登手指的地方黑子也並不是沒有一點破綻,他就想悔棋。
我把手一伸,用羽扇遮住了半個棋盤說道:“棋盤如戰場,落子無悔!”
程昱悻悻的把伸出的手收了回去,並說道:“元龍怎不早說!”
我說道:“元龍是觀棋不語。”
程昱說道:“既然是觀棋不語,怎麼又開口講話?”
這老頭越活越象小孩子了,我拾起一子後笑道:“那是元龍看你已經輸定了才說的,我這一子落下,仲德先生就再無生路了。”
就在這時外麵傳話的少年軍喊道:“發現呂布下落,右軍各位將軍正在向呂布逃逸方向快速收攏。”
我剛剛抬起的手隨著話音一抖,手指間的黑子啪的一聲掉落在棋盤之上,已經被困住的大龍眼看就要逃出升天了。我站了起來生氣的說道:“立即傳令夏侯惇、夏侯淵,讓他們把速度給我放慢,否則軍法從事!”
“且慢!隻需傳令他們放滿速度就行了,至於軍法從事我看就免了吧!”程昱揮手將棋子撫亂後說道:“奉孝不要太過斤斤計較了,這棋盤如戰場,落子無悔!然戰場卻並非棋盤,領軍的將領更非是這無生命的棋子。為將者不能按主帥意圖行事,其因在主帥思慮不周,而非將領之過。”
我聽了程昱的話後望著棋盤上亂做一團的棋子呆呆的發愣。
原來張遼落荒而逃後呂布在後麵緊緊的追趕。頭腦發熱的呂布現在除了抓住張遼外再沒有了其他的念頭,張遼為了活命也隻能不停的用鞭子抽打坐騎。
張遼的戰馬從小沛一路走來都是慢慢而行,加上曾休息了一段時間。所以雖不如赤兔馬快,但開始的時候還是能將呂布甩下了不了距離。但張遼的馬畢竟比不上天下名駒赤兔,在平原上賽跑那是無論如何也跑不贏的,兩人的距離是越來越近了。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但又實在想不什麼好的對策,張遼隻好一邊跑一邊四下張望。這一張望不要緊,卻發現大隊的曹兵擋在前麵。心中叫苦: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啊。
負責這一地段合圍任務的是右軍的將領許楮和李通,兩人早就看到了一前一後兩個人從戰場之上跑了過來。他們不認識張遼也沒見過呂布,但不認識人、馬卻是認得地,呂布因為一匹馬而殺了丁原投董卓的事情可是路人皆知的。認出了馬,那騎在馬上的人除了呂布就不會再有其他人了。這可是一件送上門的大功勞啊!但要立功,就要有本事抓住呂布,可他們兩人自問不是呂布的對手,所以一麵命人用旗語召喚其他將領前來助戰,一麵將後隊的弓箭手調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