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綺兒揮手拽著季晨希轉頭就走,臨走之前還留了一句,“快點回去!敢偷偷跟著我,隻要讓我知道,你就死定了。”
淩非離帶著十二萬分不情願的心情上路,想送淩綺兒回城倒不是擔心她的安危,而是想趁機留下來,哪知道她完全知道他的心思,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季晨希被淩綺兒拖著走,雪白的衣服也被染成了血紅色,費力的拉住淩綺兒,手指彎著吹了一下。
“喲……有馬呢!你怎麼不早說!”她承認她是故意的,想讓季晨希多受點痛苦,看他痛苦她就樂。
“幫我止血。”季晨希無奈的開口。
以前他可能不知道淩綺兒有這種本事,可是身上隨時帶毒的人,怎麼可能不帶一點傷藥在身上呢!
“姐隻害人,不救人,所以……”
季晨希氣得瞥開眼。
“當然,如果你能求求姐,姐是能為你變出藥的。”
他就知道。
季晨希想著這個女人報仇的機會也抓得太好了吧!但也不想因為這一點事情求一個女人。
“剛剛的人是誰?”
“他們是殺你,不是殺我!如果連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可能會知道。”
季晨希有種氣得吐血三尺的感覺,他就被追殺過兩次,結果好死不死的都被淩綺兒撞見,上次是身體被她占盡了便宜,這次是在語言上節節敗退。
“我說的是跟在你身邊的男人。”
“怎麼,吃醋了嗎?”
季晨希忍著翻白眼的衝動,說來慚愧,被追殺了兩次,卻不知道為什麼會被追殺,隻是從他們簡單的字明行間中能看出來。
有著滅門之仇,隻是他從來不曾傷人性命過,更何況滅門。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賊人頭目像是認識我們家非離對不對?按理說應該不可能,非離從小就拜入我師父門下,就連名字都是我取的,至於上山以前,他還隻幾歲,應該不可能認識什麼人,就算認識了,現在也變了這麼多,這些人也沒可能認出他。”
季晨希輕點了一下頭。
“不過,你到底得罪了誰呀?怎麼我每次見你都是在被追殺?”
什麼叫每次,真是誇張。季晨希無奈的想著,要不是因為……
他也不必出城散心。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太子和淩綺兒十日後大婚的消息,他心底有些怪異的感覺,好像做什麼都興趣缺缺,所以才會出來走走,散散心,驅散心中的悶熱。
“好吧,你不回答就算了,不過以後小心一點,你武功又差,又長得漂亮,不要到處亂跑。”就算季晨希不答淩綺兒的話,她也能自言自語。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為什麼不理人呢!”
季晨希默默的睜上眼,奶奶天天念的經是什麼來的,他應該去學一學。
“喂,你跟我說話,我替你上藥。”
季晨希睜開眼看向淩綺兒。
“我替你上的藥,可全是珍品,幾日過後不止傷口痊愈,連疤都不會有,怎麼樣。”
“男人有沒有疤無所謂。”這話說得挺男人,可是這麼漂亮的一個男人,真的不適合說這樣的話。
淩綺兒擔心城裏的那些庸醫真替季晨希整出兩條疤,火速決定,有些事情還是自己動手得好。
淩綺兒把季晨希粗魯的往地上一推的時候,正好他的馬奔跑過來,對著他噴氣。
“你幹什麼?”季晨希粗嘎著聲音,吼道。
“幫你上藥。”
淩綺兒蹲下身,扯開他的衣服,胸前露出一大片白玉的肌膚。
“小子,皮膚真是又滑又白。”淩綺兒輕挑的摸了摸。
“你又不是沒摸過。”
季晨希反嘴的話說出來,不止淩綺兒嚇了一跳,就連季晨希自己也是。
淩綺兒一聲輕笑,見季晨希別扭的扭過頭,臉色緋紅的模樣煞是迷人。
“對,我不止摸過,還親過。”
“閉嘴!”
季晨希頭一偏,瞪大了眼厲聲說到,隻是氣勢上不足。
“假正經。想當初我救了你,你還嫌棄我,要不是你嫌棄我不讓我碰你,我又怎麼會這樣對你。”
季晨希身子突然變得僵硬,淩綺兒幫他擦著藥的小手,感覺到了手掌下細微的變化,不解的問:“是不是痛?”
“我……放開我!”季晨希胃中陣陣反感,以前是條件反射下生出的感覺,可是這一次,他竟然接受了淩綺兒和他身體接觸這麼久,若不是淩綺兒提起,他還不會產生這種感覺。
“就不就不。”淩綺兒哪肯乖乖聽話,反而還摸遍了他的全身,叫囂著說,“你這是病,得治……”
“讓開。”季晨希難受的推開淩綺兒的手。
“我就是你的良藥。”
淩綺兒不依不撓的替季晨希擦著藥,季晨希雖然陣陣反胃,卻沒有嘔吐出來,隻是胸口氣悶而已。
“看,沒事吧!”淩綺兒替季晨希擦完藥後,得意的揚揚下巴。
她扶著季晨希上了馬,自己牽著馬小步溜達著,嘴裏還不忘說:“你可真有福,這可是我第一次為人牽馬,以前可都是人家替我牽馬。”
季晨希低頭沉默著,一路上都沒有開口,說久了口渴的淩綺兒到了後麵,也乖乖的閉上了嘴。
淩綺兒把季晨希送到季丞相府裏,開門的小童見到自家公子在上馬上,身上明顯染了血跡,誇張的叫了起來,“公子,你怎麼啦?”
“快來人呀,快來人呀……”小童進去叫人的時候,淩綺兒趁機離開。
“我走啦,你自己注意,喏,這是藥,記得往傷口上塗。”淩綺兒把藥塞到季晨希的手裏。
季晨希握著手中還帶著暖意的瓶子,嘴唇抿了一下說:“要不要進來喝杯水?”
“不用不用。免得麻煩,你爹到時候肯定要客套一番,這些虛偽的應承我不喜歡,我先走啦。”
淩綺兒瀟灑的揮揮走,向淩府方向走。
季晨希盯著淩綺兒窈窕的身姿,心底五味陳雜,為什麼會是這樣,他理不出頭緒,隻知道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