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呀!”淩綺兒盯著太子離去時,怒氣騰騰的背影罵道。
她到現在還沒明白太子究竟在氣什麼,隻覺得他無緣無故的亂發脾氣。
沒過多久,太子折返回來,手中還拿著一封信,信封上麵寫著大大的兩個字:休書。
“你今天到底是發什麼瘋呀?”這麼幾天沒見,怎麼感覺整個人都變了呀!之前她怎麼惹他,他也不會發這麼大的脾氣,而且這一次好像是來真的。
太子齊浩然一封休書,直接甩到淩綺兒的臉上,她納悶的接過休書,看到裏麵寫的內容時,她條件反射下回嘴,“淫亂?你個王八蛋,你給我說清楚,我哪裏淫亂了啊?”她是想亂,可是還沒機會,在事實還沒成立之前,自然不能讓別人這麼冤枉。
齊浩然走到梳妝台邊,拿起銅鏡就往淩綺兒腳邊丟,她低頭望去,看到銅境是的自己,淩亂的發絲,褶皺的喜服,紅腫的雙唇,頸間詭異的紅印,這一切一切,不都說明,自己剛剛才被男人狠狠愛過嗎?
這……
難道就是大師兄陽修言說的辦法嗎?
“拿了休書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齊浩然說完這話就往房外走,顯然多在房中與淩綺兒單獨多待一秒也覺得難受。
“等一等。”淩綺兒開口叫住齊浩然。
齊浩然心驚肉跳了一會兒,責備自己的不爭氣,但又希望能聽到她的解釋。
為此,聲音也不自覺的軟了下來,“你有什麼好解釋的嗎?”話語中不由自主的帶著那麼一丁點兒的期待是淩綺兒沒有聽出來的。
她隻是說:“你不能讓我今天晚上就走,這大半夜的,我一個姑娘家上哪裏去,但我保證,你明天回房,肯定就見不到我了。”
“你……”齊浩然猛然回頭瞪著這個一臉得意的女子,她以為她說了一個好提議,卻不知讓人恨得咬癢癢。
“隨你。”齊浩然說完這一句話,不願再在房中多留一秒,疾步離開。
齊浩然前腳剛走,淩綺兒後腳就撅起屁股開始找裝雞血的瓶子。
之前沒反應過來,不知道陽修言是這個意思,傻愣得不知道把瓶子隨手丟到了哪裏。
淩綺兒找了一會兒,才在牆角找到滾落的雞血瓶。
床上不用刻意布置,就像翻雲覆雨過後的模樣,她隻要加上幾滴血就可以。
剛才還不明白大師兄的意思,這會兒她算是懂了。
大師兄這樣做,就是想給皇帝一個交待,讓皇帝知道,是太子負了她淩綺兒,而不是她淩綺兒的錯,這樣的話,皇帝自然不會追究淩家,追究她。
相反的,還會責備太子的不是。
這出戲,她得加加力,才能演得更真實一些。
淩綺兒叫來府裏的丫環,送了洗澡水進來,又讓丫環們服侍著,她頸間模樣是不用脫衣就能看見的,這會兒脫了衣服,她才發現身上還有些微紅,不明說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至於太子給她的休書,她就大大方方的放在桌上,小蝶看到後,咋舌之下驚叫出聲,“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呢?”
淩綺兒從丫環們進來,本來就一副愁容的模樣,這會兒小蝶剛問出口,她就換了一副泣然淚下的模樣。
“我……我也不知道呀!太子和我行完周公禮後就突然大發脾氣,說是他喜歡的姑娘不是我,說我……嗚!還是完璧之身。”
“完璧之身不好嗎?”小蝶聽著這話奇怪,也顧不上先安慰自家小姐。
“好是好!”淩綺兒故作憂愁的說:“可是太子爺的夢中情人早與他有夫妻之實,當初他倆相識,並未互報姓名家底,又是幾年前的事情,而那名女子與我長得有七八分相似,太子就誤以為是我,原想今天和我相認,哪知道我的清白讓他知道自己認錯了人,我並非她,因此他才大發雷霆,說是要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