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吃飯前,太子又找項笛切磋了幾回,還特意吩咐了項笛不準放水,淩綺兒喝著茶吃著糕點在一邊觀賞著,發現太子雖然落於下風,但也不至於輸得太難看,好在輸了武藝倒沒輸掉風度,對項笛的態度一直還算不錯,直到飯桌上麵,倆人還說著武藝上麵的問題。
“食不言寢不語,懂嗎?”淩綺兒冷漠的開口,話雖然是對著項笛說的,但卻是說給太子聽的。
項笛單細胞生物,以為淩綺兒的怒容是針對她,又因為從小到大被壓迫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所以隻是對淩綺兒討好的笑著,然後端著碗低頭扒飯。
太子看了一眼淩綺兒沒有吭聲。
他本來就不喜多言,隻是這個叫項笛的人正對他的胃口而已。
太子不否認,之所以在項笛到訪,淩綺兒沒走進到之前,盡屋主之誼去接待項笛,完全是因為項家大少爺的身份。
可是交談幾句話,太子倒是對項笛有幾分欣賞。
在皇宮這種地方待久了,便會對單純的人有一種渴望,就像黑暗中的人,喜歡光明是一樣的道理。
安安靜靜的吃完飯後,太子沒有回避的意思,項笛因為私心想多見見淩綺兒,倒也沒主動提議要離開,隻有淩綺兒有些不耐煩,覺得太子過於礙眼。
“師弟,去我的小院坐一會吧!”
“好呀!”
雖然淩綺兒和項笛都是出生名門,可是倆人在夷仙山長大,都沒有太過拘束的念頭,所以當淩綺兒開口,項笛一口便應了下來。
“太子妃,有什麼就在這裏說吧!”太子輕撫茶杯邊緣,眼視落在茶杯中飄浮的幾片茶葉上麵。
“太子,我們在哪裏說話,你好像管不著吧!”
太子緩緩的嗑響茶杯,不輕不慢的回了一句,“太子妃長年在外學藝,可能有些脫俗了,不太了解這個世道上所說的男女授受不清,更不太了解已婚的女子,並不能單獨見異性男子。”
太子說的事是不是真有這麼一回事,淩綺兒倒不清楚,隻是太子現在拿著喬不放人,她也沒辦法。
不過轉念一想,淩綺兒挑挑眉,“不想我們回南院?”
太子也不藏著掖著,爽快的點頭。
之前太子或許沒有太多的想法去接攏項家,可是眼下的情況有些不同,項笛既然和太子妃是同門師姐弟,太子自然要利用這層關係。
而且項笛眼中的愛意,又怎麼掩飾得住。
淩綺兒輕蔑的譏笑。
“太子,我與師弟有些師門方麵的密事相商,不知可否回避一下,太子也應該知道,門派大事,不能隨意透露讓外人知道。”
太子冷著臉,沒有說什麼,起身撫袖直接離開。
項笛滿臉尷尬的看著眼前這對不像夫妻的夫妻,他們彼此說話沒有溫情,反而帶著冷言冷語的挑釁。
“太子是不是對你不好呀?”項笛有些擔憂的開口,卻又不好太過於詢問淩綺兒的私事,擔心會引起她的發感。
“沒事,你不用管他。”淩綺兒不在乎的揮揮手。又像猛然想起似的,慎重的交待項笛,“明天你有空嗎?有空的話就再來過來一趟。”
項笛聽了這話自然點頭,不敢說家裏交待過,不讓他和這邊太過親密。
“明天你來時,替我送點東西過來,像日常能用的物品,或是吃的穿的,反正選好的,多送一些過來,就當是賀我大婚!”
淨選一些好的吃穿用,對其他人而言,可能是負擔,可是對項笛而言就是九牛一毛的事情而已,而且自家商店有的是這些東西,隻要派個人去挑選就可以,隻是太子府什麼沒有,用的東西也多是禦賜的,和皇宮用的東西等級一樣,有必要特意在外麵采購嗎?還叫他來辦。
淩綺兒見項笛滿臉躊躇的樣子,當他是不方便,故有些小心的問:“怎麼,很為難?”
“不是不是。”項笛怕淩綺兒誤會自己,忙解釋說:“我隻是奇怪,為什麼你要這些,這些府裏不都有嗎?”
淩綺兒翻了一個白眼道:“你知道什麼,我現在住在一個小破屋裏麵,什麼都沒有,昨天還靠大師兄接濟,偷偷的送了一些東西給我,否則我還不愁死呀!你明天送東西來,包裝好一點,就當是賀禮,也免了招人話柄。”有些事鬧一次就算了,事情鬧多了,大家煩,最重要的是皇上會煩。
皇上煩了,免不了就動怒,皇上動怒,太子不好過,太子不好過,太子府就不好過,也就是她這個太子妃更不好過。
反正這種事都是小事,淩綺兒自己能解決的事情,也沒想去鬧大它。
“太子對你這樣差。”項笛蹙起眉頭,心底剛才對太子的好印象全麵撲滅。
“算了,這事也不賴他。”這事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這樣,畢竟太子誤會在先,隻是淩綺兒沒有解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