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綺兒視線緩緩的移到陽修言的身上,對上他深邃如大海的雙眸,帶著試探性的目光看向陽修言,而陽修言不閃不避,瞪大了眼回視著淩綺兒,目光中帶著桀驁不訓的感覺。
淩綺兒嘴角無力的抽【和諧】搐了一下,昨天晚上陽修言出現在她的房間過,她記得臨睡前,房間裏進了人,而且她當時聞到了一股讓她很安心的味道,這種味道正是陽修言身上的味道。
“是你們?”太子注意到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狐疑的猜測。
“不是。”淩綺兒大動作的反駁,反而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特別是她突然開始避開陽修言的目光。
這些小舉動,讓太子看在眼裏,記在心上,談不上多惱火,早就知道淩綺兒不稀罕他,但心底還是有些失落,畢竟被一個女人這麼不放在眼裏,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他——曾經動過心的女人。
“你們就是為了讓本太子向皇上求旨,休離你是嗎?”太子陰惻惻的笑開,嘴角揚起詭異的弧度。
“……”淩綺兒很無辜的看向太子,這事真的和她沒有關係,可是太子就是不肯相信。
“太子妃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是這麼的相信你。”梁國九公主,說著說著泣不成聲。聲音悲泣的道:“我還特意去問你這些那些的事情,就是為了——”梁國九公主目光微轉看向陽修言,“六皇子,你好無情呀!”
“……”淩綺兒望向屋頂,要開始窮搖了嗎?
“真的是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梁國七皇子滿臉大受打擊,痛徹心扉的模樣看著淩綺兒。
淩綺兒兩手一攤,“我說不是我,你也不會信,對嗎?”
梁國七皇子緊斂眉頭,思量著淩綺兒話中的真假。
“總之,不是我。”淩綺兒也不期望他們相信自己,但有些事,她還是要說清楚,雖然她已經猜到昨天晚上做這件事情的人是陽修言,但淩綺兒總不至於傻得把陽修言說出來,來開脫自己的罪過。
“你不是說你喜歡的人是季公子的嗎?你又這樣——”梁國九公主哭著埋怨淩綺兒,大有怪她太過花心,腳踏兩條船的嫌疑。
淩綺兒無語,怎麼又挑起了這事。向陽修言看去,聽見他隱忍著沒有開口,卻有爆發的跡象。
淩綺兒見他們一人一語都是責備自己,暴躁的大叫一聲,“特麼的,都住口,我說了不是我就不是我,小女子敢作敢當,是我做的我一定會承認,但不是我做的事,誰也別想在我頭上扣屎盆子。”
“怎麼回事?”季晨希突然出現在門口,也不知道已經聽了多少。他突然插了一句話進來,沒有一個人願意回答。
季晨希一句話讓場麵瞬間冷了下來,他本來倒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我行我素的走進了房裏,徑直走到太子的麵前,“還去嗎?”
季晨希和太子昨天晚上倆人就約好了今天一起去山中狩獵,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太子,至少梁國皇子會來,肯定是被六皇子拉來的,六皇子開台擺了戲,自然要落幕。
太子對季晨希點頭示意,讓他稍等。
“淩綺兒,不要做一些無用功,隻有看到你過得不好,我才會放心,你懂嗎?”
“……”
這句話翻譯過來是不是就是一句名言:知道你過得不好,我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