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呀!將刺客拿下。”
“不許動。”
夷仙真人虎著一張臉,他出手製止自己的徒弟,可不是為了讓他被人抓住。
“太子,希望你在此賣老頭子一個人情,非離也是因為一時難以接受小綺兒的死訊,再說,小綺兒的死也確實和你有一定的關係,所以……”
夷仙真人還沒說完,太子就說:“你帶他走吧!”
太子也知道淩綺兒有多在乎這些師兄弟情誼,他不想在淩綺兒死後,又讓淩非離死在這裏,就當是還淩綺兒的情誼。
夷仙真人掏出藥遞給太子,“這能治你的內傷。”
“多謝。”
夷仙真人與項笛對視一眼,一左一右架著淩非離直接離開了太子府。
看著他們離開,太子身邊的侍衛還在抱怨,“就這麼放走他們?”
太子睨視了出聲的侍衛一眼,不屑的說:“未必你有本事抓住他們。”
侍衛臉色一僵,尷尬的縮到了一邊。
“扶我去看看季晨希。”太子本身有些小傷,但也不至於太過影響,他不放心季晨希,想先去看他一眼。
季晨希的性子也是。
哎……
在淩綺兒出事後,他們都隻考慮到淩綺兒,哪會想到季晨希突然跑來,還玩起了一命還一命的把戲。
項笛和夷仙真人出了太子府。項笛為難的說:“去哪?”
“先去你家。”
項笛說:“我知道非離師弟的住處,而且他現在和他以前的家臣在一起,他們好像……”
夷仙真人皺著眉頭,在項笛的額頭上狠狠的敲了一下,斥道:“你這隻豬,如果非離醒了,不是還會去繼續鬧事嗎?”
“這怎麼辦?”
“當然是先在這一段時間鎖住他啦。”
項笛滿臉遲疑的點頭。
“等救了小綺兒後,再讓淩綺兒自己作決定,要不要告訴非離真相,就由淩綺兒自己決定。”
“好吧!隻是我們怎麼鎖得住非離師弟,他不好控製呀!”
夷仙真人懊惱,“我怎麼有你這麼蠢的徒弟,難道你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迷藥。”
項笛嘴一抿,被迫接受了蠢徒弟這一詞,他當然知道,隻是他擔心以後非離師弟如果知道了真相,會怎麼對付他們,還有大師兄他們。
靈堂搭好後才通知淩家的人,他們才立即趕了過來。
進了太子府,淩昊焱向太子的麵上揮了一拳,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卻不知道該責備什麼,因為當初他同樣沒有支持淩綺兒。
雖然他沒有很正常說過要淩綺兒打掉孩子,但是他的態度,如果他當初能夠支持淩綺兒,事情會不會就會不一樣呢!
“昊焱,你冷靜一點,你怎麼能以下犯上呢!”淩夫人拉住自己的獨子,就擔心太子會治了淩昊焱的罪,她不能在失去女兒的情況下再失去兒子。
“冷靜什麼,小綺兒都死了,叫我怎麼冷靜。”
“我知道你很難過,但這裏不是能胡鬧的地方,難道你想讓綺兒走得不安心嗎?
淩昊焱深吸了一口氣,怨恨的看向太子,隻見他麵目蒼白,一副憔悴的模樣,他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太子有錯,他又何嚐沒有錯呢!
他們都是推淩綺兒去死的劊子手。
淩昊焱沉默的跪在淩綺兒的棺材邊上懺悔,淩夫人默默的抹著淚,全靠淩將軍扶著才能站穩,一家人都沉醉在悲傷的氣氛當中。
時間過了良久,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向淩綺兒道別。
淩昊焱一直跪在一邊不言不語,直到後來,他幡然醒悟,猛的抬頭問太子府的奴才,“夷仙真人呢?”
“他已經走了。”
“走了?”
淩昊焱漸起疑心,疑惑的看了一眼棺材裏的淩綺兒,她睡得安詳,而且麵容上也沒有動過手腳的痕跡,可是淩綺兒死了,師父怎麼可能不聞不問,在這個時間段離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