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城(1 / 3)

終於回到江州市了。好疲勞卻又好期盼這一天。許是為了能再見胡小傑,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諸般原因。

胡小傑,這個繼靜之後讓我為之牽掛的名字,我隻希望能對你好一點,而你呢,將來也不要像靜那樣傷我的心。對其他人來講,我或許真的不能用傳統的眼光來被大家認同成是一個好人,但我卻非常渴望非常希望自己能真正的做一回好男人,就像歌裏唱的那樣,唉……

晚上,陳陽寢室裏,燈活通明,凡白在看網上下載的魔獸視頻的教程,李子隱在做效果圖,侯贛修正在看體育新聞,而陳陽則在那裏玩著奇跡。

“在哪裏?我回江州市了,出來見見吧,給你帶了禮物。”把短信發送給了胡小傑以後,我邊抽煙邊看陳陽玩奇跡,好久沒碰這個遊戲了,估計我這個冷血的戰盟早已土崩瓦解了吧。咳,管它呢。

“回來了啊?那好的。”胡小傑的短信回了過來,我能感覺到她與靜的不同:如果說,當初剛認識靜時,靜像是一塊無時無刻不在透露著一股冰寒的冰山的話,那麼胡小傑就是一塊冷卻後的熔岩石,雖然隻散發著微小的熱量,卻能實實在在讓人感受到一股溫情。而如果說跟靜在一起像是童話裏王子與公主這般的浪漫而令人憧憬的話,那麼跟胡小傑在一起的結局就平凡直接的多。靜如果是美麗聖潔的女神,可以令大多數人為之憧憬卻不產生一絲褻du;那麼胡小傑則是個平凡而好看的女人,相夫教子的生活是可以預見的。如果做個問卷調查:那麼眾男人中希望跟一個女神一般的女孩子過一輩子的多還是跟個好看的女人過一輩子的多呢?關於這個問題,我不想發表任何意見。

我隻知道,從認識胡小傑開始,我那冰封了一年多的愛情又迎來了春天……

“那我過來找你吧,你住哪幢?”我手機快沒電了,好在胡小傑跟靜一樣擁有爽快而不拖泥帶水的好習慣,所以我就直接切入主題。

“20幢。”

我想了想,陳陽住的是16幢,對麵體育學院住17幢,人文教科院女生住18、19幢,那麼20幢應該就在附近,於是我回道:“好的,你等我。”

匆匆拿了一盒西塘特產芡實糕下了樓,結果卻在校園裏轉來轉去找不著北,NND,這下丟人了。

“我們小店門口見吧,20幢我不知道在哪。”發出這條信息以後,我噓了一口氣。

不久,身著紫色毛衣的她來到我的麵前,纖細的身子顯得亭亭玉立。

“好漂亮。”我由衷的讚歎著,“我覺得你穿紫衣服比紅衣服好看多了。”

“沒法子啊,紅衣服是我媽讓我穿的。”胡小傑解釋著,“你也算厲害的,讀到大四連個20幢都找不到在哪。”話鋒一轉又講到了我。

“嗬嗬,沒辦法,平常除了玩遊戲也沒別的嗜好,基本上都是足不出戶的,所以念到大四對女生寢室還是陌生的很。”我訕訕著說,唉,怪不好意思的,“啊,對了,這個給你。”說著把手中的糕點遞了過去,“據說是甜的,你先吃吃看,聽你說吃點甜食可以有助於長胖我才想到買這個給你的。”

“哎呀,我媽嫌我太瘦才要我每天晚上睡覺前吃點甜食的。”胡小傑跺了跺腳,“謝謝你。”

“客氣了,我們……出去隨便轉轉吧。”我有點不好意思。

“恩,好的。”

於是,我們在校門口隨便的走走,今夜沒有滿天的繁星做陪,空氣,卻很清新。我竭力的呼吸著,呼吸著。胡小傑,就像是一隻美麗而憂鬱的蝴蝶陪伴在我的身旁。我,感到很滿足。愛情,有時候並非隻膚淺的用付出與獲得來衡量,或許更多的還是要懂得怎麼樣去滿足。

今天是星期天。

下午,我約了胡小傑一起出去逛街。

外麵天氣很不錯,十一月份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挺舒服,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摟著胡小傑走在了街上。

過了市中心,銀泰商城近在眼前,我摟著胡小傑忽然停住了腳步。

“我們……去哪?”第一次以準男友的身份跟女生上街,心裏亂亂的,其實平常自己都不大在街上行走,行人、紅綠燈、斑馬線都能令我一陣頭暈目眩,完全找不著北。

唉,我怎麼會吃錯藥一般帶她上街呢?像以前跟靜在一起時一樣逛校園不是就能相安無事了嘛!

“恩,你拿主意吧。”胡小傑像是很小鳥依人的回答撫平了我的慌亂。

“要不我們去銀泰二樓拍大頭貼吧。”

“好的。”

銀泰二樓人很多,幾乎沒有一家是閑著的。所以我很想不明白:二樓都有那麼多家店子為什麼想拍大頭貼還得排隊排在人家後麵?

但有胡小傑在旁,有美人相伴對我來說當然不會因為嫌等的時間太長而不耐煩的揮袖而去咯,這麼煞風情的事如果我都會做的出來,當年我也就不會被人稱作是情聖了。

於是,我們倆一塊挑選著用作參考的小冊子上各種不同背景的大頭貼,我們一邊挑胡小傑就一邊在紙上做著記錄。

“原。”一個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回頭一看,原來是是隔壁班班長盧恐朱。

我日,這個猥瑣的男人,“原”是你叫的麼?看到他,我就覺得惡心。小學的時候,同學之間不知是誰發明了一句不帶髒字的罵人話“卑鄙如狗,貌醜如豬”。那時候的我就特愛把這句話掛在嘴邊,因此至今未忘。現如今才發現,那句話簡直就像是專門為盧恐朱量身定做的一樣。在這裏,外表的醜陋其實我們通過大家背後給他取的綽號——盧恐豬,就可見他的外表一定肥肥的像豬一樣;我們先不去說他的外表,畢竟那不是他所能改變的了的,是他父親母親的遺傳因子不夠優秀導致,可是,他的人品真的很差:對待學校領導他恭順的就像一條流著哈喇子的哈巴狗,對待同班同學或者隔壁班同學他吃碗麵翻碗底、卑鄙齷齪,我們四個班沒一個人要看他,而對待女人他又好色如命,剛大一時就聽說這個人去發廊裏麵召雞……

“恩。”我看到是他,隻瞥了一眼就轉過頭去問胡小傑,“挑好沒有?”

“我還在挑……他……是誰啊?”胡小傑很好奇的問道。

“隔壁班的,不怎麼熟。”我含糊其辭的說著,“沒事,慢慢來好了,拍完我們找個地方去吃點東西吧。”

“好。”

“原,這個是你妹妹啊?”狗日的盧恐豬真的很不識趣,難道一定要趕他才知道應該走開嗎?他沒覺得自己像燈泡,我還覺得他像隻惹嫌的蒼蠅呢。

“是啊……你可以走了吧……”這已經是我容忍他的底限了,他如果再不走說不定我就會發飆了。

“嗬嗬,好的好的。”他訕訕的走開了。

“我挑好了……”胡小傑轉過頭來把紙遞給我看,“剛才這個人……好老氣。”

“嗬嗬,那我們等前麵那個女的好了就去拍。”那個惹人嫌的家夥走了,我的心情也終於好了一些,“你以為每個人都像我一樣年輕啊?嗬嗬。”我自作多情的理解成她是在拐彎抹角的誇我年輕,不由得一陣心花怒放。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又來了)

等到拍完,我帶她去了跟誌雨常去的咖啡屋——等amp;愛。

“喜歡喝什麼咖啡?”站在收銀台前,我小聲的問著。

“我不喝咖啡,晚上睡不著。”

“那卡布其諾吧,不是咖啡是奶茶哦。”我向她解釋著。

“恩。”

“一杯雀巢一杯卡布其諾,謝謝。”我遞過了錢,領過一塊牌子,跟胡小傑上了樓。

下午樓上的氣氛相對於晚上要安靜許多,而我也對安靜的氣氛比較情有獨鍾,不一會兒,我的咖啡和她的卡布其諾就送了上來。

“恩,我們現在的關係算是熟了嗎?還要不要再拿去煮一下?”我們自從上樓到現在就一直彼此沉默著。我想用個話來打破這個僵局。

“嗬嗬,還好了。”胡小傑微笑著,“人與人之間熟與不熟能用煮來改變嗎?真佩服你的創意。”

“好講……”話鋒一轉,“你脖子上的那個圍巾很好看哦,哪買的?”

“我自己織的,本來是給我弟弟的,後來他不戴就我拿去戴了。”

“好巧的手。”我由衷的讚美著,“你弟弟好幸福,還能有你這麼個姐姐想著為他織圍巾,唉……”我歎息。

“嗬嗬,那下次空了我也幫你織一條好了……”

“真的?”胡小傑話未說完,我眼睛裏已閃現出興奮的神情,“耶。”

“不過今年可不行哦,因為我要考試,明年吧。”

“嗬嗬,沒事。你能為我織我就已經很感動了,我感動的想哭,姐姐,能不能借我個肩膀?”我一副死小孩的表情。

“少來。”

[尋梅]:同學,吃飯了嗎?

第二天的晚上,我懶洋洋的趴電腦桌前跟胡小傑聊著天,畢業的我無論如何都不想再耽誤寶貴的時間了,能娶到胡小傑也就不用擔心將來會單身了。HOHO~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心態也越來越老年化了,難怪當年靜也在大四那年自嘲說“老了老了”。

[宜烈]:早吃了。

過了很久她才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