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的女人道：“惜何出去了，要不待會等他回來你再打過來？”
沈朝飲隻能道：“好的，謝謝你。”
掛了電話，沈朝飲隻覺得腦海裏炸成一片。
如果他沒有聽錯，這個聲音，不是他第一次聽到。
之前，在外地出外景的時候，他通過梁大影帝給顧惜何打電話，當時好像就是這個女人接的電話。
他是歌手，對聲音很是敏感。
即使有些聲線很接近，可不是一個人的聲音就會有些微的差別。
他可以肯定，那是同一個女人。
一個會在深夜幫顧惜何接電話的女人，也會出現在他祖宅的女人......
沈朝飲想安慰自己，或許是傭人？也或者是祖宅的親戚？
可心裏卻始終安靜不下來。
他就那麼握著電話，坐到了地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裏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才恍然回神。
是顧惜何回過來的電話。
沈朝飲望著亮起來的手機屏幕，第一次沒有那麼雀躍想要接起的欲望。
手機明滅了一下，又一次響起。
沈朝飲深吸一口氣。
他應該相信顧惜何。
電話接起，顧惜何明顯鬆了一口氣。
“你終於接了。”
沈朝飲道：“剛剛沒有聽到。”
顧惜何道：“之前我給你打電話，你正在通話中，是在給誰打電話？”
沈朝飲穩了穩心神，道：“嗯，是林歸晚，他今天回來，讓我去接機。”
顧惜何有些不滿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他回來為什麼讓你去接機？”
這個問題沈朝飲沒有法回答。
他隻能含糊著道：“之前就說好了的，你不是知道嗎？”
顧惜何還是不滿，“今天還有雪，他還讓你去接他，是個什麼意思？”
沈朝飲道：“估計是剛從老家回來，東西太多了吧。”
顧惜何道：“他東西多，自己找輛車不就可以回去嗎？為什麼非要叫你去？”
沈朝飲無言以對。
顧惜何發泄了一通，情緒微微穩定下來。“你打算怎麼去？要開車嗎？”
沈朝飲琢磨了一下，“我可能不行，路上還有雪。”
“我打車過去吧。”
顧惜何道：“你等等。”
他說著，手機就變成了呼叫保持狀態。
沈朝飲換了一隻手拿著手機。
他在沙發上坐下來，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做好，才將電話貼近耳朵，等著顧惜何的聲音從電話裏傳出來。
大概四五分鍾的樣子，在沈朝飲將沙發上的細紋數了一遍的時候，顧惜何的聲音終於從電話裏傳出來。
“朝飲，還在不在？”
沈朝飲輕輕“嗯”了一聲。
顧惜何道：“還記得上次去接你的司機小劉嗎？”
他說的是那個除夕那天，將沈朝飲從顧惜何的公寓送回到他自己的公寓的那個司機。
沈朝飲點頭，“嗯，我記得，怎麼了？”
顧惜何道：“待會他去接你，你要去哪裏就跟他說一聲。”
沈朝飲“啊”了一聲，“這樣不好吧？”
顧惜何微微失笑，“沒有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