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在宣傳的時候自己創作了一首新歌。”
他說出來的時候心底驚了一下，然後就故作鎮定的去觀察著顧惜何的反應。
顧惜何先是愣了一下。
他剛回國的時候就聽到消息沈朝飲從台上摔了下來，之後就魂飛魄散的趕到這裏，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看其他的事情。
單身顧總顧二少怎麼能用那樣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麵對著沈朝飲呢？
於是他很快收斂了愣怔，問沈朝飲，“然後呢？”
誒，然後？
沈朝飲被他的反應弄得一怔。
顧惜何這反應怎麼這麼無所謂的樣子？
......他的那首歌有這樣差勁嗎？
雖然他也不是故意要創作出來，讓顧惜何心懷愧疚什麼的，但是顧惜何這樣平淡的反應還是好出乎意料啊......
有一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嗯，那個......就是粉絲希望我能把拿首歌創作出來.......”
顧惜何看著他，雖然有點奇怪沈朝飲的反應，暗示還是故作鎮定道：“這個等我們回去之後，我會找陸映晴談談這件事......”
他一邊跟沈朝飲說著話，一邊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打 著字，查詢著沈朝飲宣傳期創作了什麼歌。
然後他的電腦就被鋪天蓋地的沈朝飲新歌覆蓋了。
那一天，沈朝飲新歌的消息可是當天的頭條，雖然後來被沈朝飲從台子上摔下去的消息淹沒了，但是單獨去搜“沈朝飲新歌”的話，出來的內容還是很不少的。
顧惜何點了一個人氣最高的帖子，一進去就被鋪天蓋地的“失戀，淚目”的字眼占據了眼簾。
幾眼掃過了標題和內容，對那天的事情有了一個認知，然後他看到有一個小視頻。
眼睛掃了一眼沈朝飲。
沈朝飲還在忐忑不安等著他的回答。
顧惜何衝著他微微笑了一下。
“那首歌，你還想唱嗎？”
沈朝飲一愣。
他創作出新歌之後，大家都是在問他什麼時候發表單曲，很少有人會問他，“你還想唱嗎？”
顧惜何雖然不是第一個人，但是能夠問他想不想唱的人，還是很少的。
他微微垂下了視線，“那個......雖然是當時唱的歌，但是現在的心境......應該不符合唱這首歌了吧？”
顧惜何也愣了一下。
看過那些文字內容之後，他已經能猜到沈朝飲當時唱的是什麼樣的歌了。
那個時候，正是他跟沈朝飲的冷戰時期，沈朝飲會唱出那樣的讓人聽就會淚目的歌曲，說明他當時的心情也是正在流淚......
他從這一刻起，才真正開始反思，自己那時為什麼要跟沈朝飲賭氣？
明明許諾過，不想讓沈朝飲因為他而流淚，可是最終惹得他淚流滿麵的人，卻還是自己。
他的眼睛裏浮上來一層叫做愧疚的微光。
燈光下，沈朝飲能清晰看見。
他瞬間就變得有些手足無措起來，“誒，你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他湊近顧惜何，笨拙的想要拍著他的背，卻被顧惜何一把拉近懷裏。
顧惜何將頭埋進他肩窩，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對不起。”
這是這一次兩人冷戰之後，顧惜何第二次跟他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