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病(1 / 3)

在夜南市市立醫院,何靈寒的病房裏,程白風正坐在病床前,而何靈寒則躺在床上,由於程白風的父親曾為醫院捐過巨資,所以程白風為何靈寒要了一間單人的高級病房,還有專門的醫生護士,醫院也毫無推遲,當然,程白風會付足夠的錢。

何靈寒從六樓跳了下來,被龍宜鴻救回了,本來是沒什麼事了,但是程白風擔心她會有什麼後遺症,還有她心理也需要一段時間平伏,所以便幫她安排了住院。

何靈寒躺在床上,休息了二天,精神也好起來了,身體也沒什麼大礙了,可程白風偏不讓她出院,可能是怕她再做傻事。何靈寒說:“白風,我已經沒什麼事了,也沒必要再住院了,不如……”

程白風說:“不行,你還得再住多兩天,這樣才能保證你沒事。”

何靈寒說:“我不會再想不開了,你就放過我吧,這裏隻有我一個人,悶死了,我想快點出院。”

程白風說:“你還好說了,你一聲不響就跳了下去,萬一真的死掉了,我怎麼辦啊!”

何靈寒說:“對不起,當時我太衝動了,現在想起來,我真有點後悔,我不應該為那種人去死的。”

程白風說:“你能明白就最好。”

何靈寒說:“這都要多謝龍同學的努力,如果不是他,可能我早已在太平間了。”

這個時候,門外響起爭吵聲,“為什麼不讓我進去,媽的,信不信老子把你幹掉,別以為你個子高我就怕你,有種來幹一架,看誰厲害。”

“這裏私人病房,閑雜人一律不準入內,你這個小孩子快滾,要不然我休怪我們不客氣!”

“如哇,看誰更厲害,我龍宜鴻從未打輸過,我就不信打不贏你們幾個。”

程白風說:“原來是那個笨蛋來了。”

何靈寒說:“白風,你去帶他進來吧!”

程白風說:“好,你等一下。”說罷,程白風便走到門外,而此時龍宜鴻正與幾個保鏢發生爭執,似乎還準備動手。那幾個保鏢看見是程白風,立即恭敬地向她敬禮,並說:“小姐,這個小子想闖進去,我們正想驅趕他,小姐還是先進去吧。”

程白風說:“不用了,這個人我認識,讓他進去吧!”

龍宜鴻說:“原來這幾個家夥是你的手下,怪不得這麼惹人厭。”

程白風說:“他們隻是盡忠職守而已,但你也太不像話了,這裏可是醫院,你在這大吵大鬧會影響到病人的。”

龍宜鴻說:“知道了,我不說便是了。”

程白風說:“跟我進去吧,靈寒在等著你。”說罷,程白風便走進病房,而龍宜鴻隨後。

進到病房後,龍宜鴻從口袋裏拿出一朵玫瑰花來,他說:“我聽朋友說,去醫院探望病人時應該帶些水果或花什麼的,但是我這個月的零花錢早就用光了,買水果是沒錢了,我隻好從我家帶一朵我自己種的玫瑰了。”

程白風說:“哪有人探病帶玫瑰花的,你這笨蛋。”

龍宜鴻說:“我不是說我沒錢了嗎,就不能將就一下。”

何靈寒說:“這朵玫瑰很漂亮,我很喜歡,白風你不是也很喜歡玫瑰花的嗎,你就別難為宜鴻了。對了,宜鴻你沒事吧,按理來說你應該比我傷得更重才對的,怎麼不來醫院陪陪我呢,這裏隻有我一個人,好悶呀!”

龍宜鴻說:“我這副身體是鐵做的,骨頭比普通人要硬,沒什麼大礙的,況且又不是我跳樓的,我又怎麼會有事呢?”

何靈寒說:“但是,你”程白風說:“你就別為他擔心了,他也看過醫生了,醫生說他沒什麼事的,隻是有點腦震蕩,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他也夠笨的,說不定震多幾次會變聰明一點。”

龍宜鴻說:“什麼腦震蕩了,醫生明明說擦傷肩膀而已。”

程白風說:“開一下玩笑也不行,反正你這家夥命那麼硬,就算了你跳下來也未必會死掉。”

龍宜鴻說:“我又不是超人,又不會飛,掉下來不死才怪。”

何靈寒笑了,說:“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友好了,我記得不久之前你們還是死對頭。”

程白風說:“什麼嘛,誰跟他好了,我們隻是暫時休戰而已。”

龍宜鴻說:“反正我們是勢不兩立,水火不相容的。”

何靈寒說:“我還是喜歡你們現在這樣子。”

龍宜鴻說:“聽說你是為了一個男人才跳樓的,那個混帳東西是誰,讓我幫你揍他一頓,為你出氣,我一定要讓那家夥知道欺負女人的下場。”

何靈寒說:“算了吧,反正我也想清楚了,與其為了那個男人折磨自己,不如更快樂地活下去。”

程白風說:“怎麼能這樣就算了,喂,龍宜鴻,男那個就交給你了,女那個就讓我來。”

龍宜鴻說:“沒問題,我一定會把那家夥捉到靈寒麵前,哭著向她認錯的。”

何靈寒說:“你們可別做得太過火了,要適而可止。”

看來何靈寒也想讓張一帆吃一下苦頭,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女人嘛,都是一樣的。

第二天,何靈寒出院了,她的父母都來接她,雖然她父母離婚了,但對她還是挺不錯的,都很關心她。這天下午,何靈寒回到夜南中學上課,而程白風則在何靈寒回來之前便帶著玫瑰幫的一些女生,把周莉莉捉去了;龍宜鴻那邊可能會有點麻煩,因為當龍宜鴻找到張一帆時,張一帆正和幾個豬朋狗友在喝酒,龍宜鴻走到張一帆前,說:“喂,你就是那個叫張一帆的混蛋嗎?”

張一帆等人立即停止了喝酒,都惡狠狠地看著龍宜鴻,張一帆說:“你這小子是哪裏來的,竟敢找本大爺撒野。”

龍宜鴻說:“那就對了,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要我動手。”

張一帆等人大笑,並說:“你以為你是誰呀,憑什麼要本大爺聽你的話,你頂多隻配同我擦鞋,臭小子。”

龍宜鴻說:“哼,看來你是不識抬舉了,那我也不必客氣。”說罷,龍宜鴻摩拳擦掌,準備大開殺戒了。而張一帆等人當然不會坐以等斃,他們展開陣勢,準備和龍宜鴻拚個你死我活,可是他們萬萬想不到龍宜鴻是個打架高手,結果三兩下他們就被龍宜鴻解決掉了。後來,龍宜鴻拖著遍體粼傷的張一帆走了,就好像貓把老鼠叼回自己的巢穴裏,準備慢慢折磨它,張一帆這回是逃不掉的了,不過這也是他自找的。

在上次龍宜鴻被龐潔折磨的那間房子裏,程白風等人排開架勢,龍宜鴻則在一旁,張一帆和周莉莉被綁住並丟在中間,何靈寒站在程白風身旁,似乎,這是一場非正式的審判大會。

何靈寒說:“白風,這樣做會不會太好,不如先解開他們吧!”

程白風說:“不行,在那家夥沒向你道歉認錯之前,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張一帆說:“程白風,你別得意,我可是那個人的結拜兄弟,你敢動我一根毫毛,你一定會後悔的!”

程白風立即走過去,用腳尖大力踢張一帆的肚子,張一帆痛得在地上打滾,程白風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知道你騙了我的好朋友,害得她差點送命。”

龍宜鴻輕聲地問何靈寒:“那家夥說的那個人是誰?”

何靈寒說:“是白風以前的男朋友,這件事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說。”

周莉莉見張一帆被打,急忙爬到何靈寒腳下,說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沒想過事情會這樣的,我隻是一時貪玩,才會和你爭他的,現在我和他已經沒有關係了。”

張一帆說:“賤人,到緊要關頭就知道自保,你別忘記是你先來勾引我的。”

周莉莉無話可說,她低著頭,不再出聲。何靈寒走到張一帆前,用力地打了張一帆一巴掌,說:“你還想傷害多少女孩才肯罷休,別人勾引你,你就受不了,如果你真的想和她在一起,我一定會成全你的,但是你卻欺騙了我,你這種人太差勁了,真不明白當初為什麼我會喜歡你的,從今天開始,從這一刻開始,我與你再我瓜葛。”

張一帆說:“哼,現在是我栽在你手上,你說什麼也是對的,但你說我和你已經沒關係了,那你還不快點放我走。”

何靈寒說:“我是和你沒關係了,但是我的兩個朋友要幹些什麼,我可管不了,再說,你又不是我捉來的,我也無權放你。”

龍宜鴻說:“現在還不能放你,因為你是今天遊戲的主角,沒了你這遊戲可怎麼玩。”

張一帆說:“你們想幹什麼?”

程白風說:“你忘了我最喜歡做什麼事了嗎?不過我想很快你就會一輩子也忘不了了。”

張一帆說:“難道,難道你想……”

龍宜鴻說:“哈哈,讓你嚐嚐我所受過的痛苦吧!喂,準備好沒有。”

程白風說:“我都說過不要叫我喂了,笨蛋!現在把他帶到那裏,我想也該準備好了。”

龍宜鴻說:“我快等不及了,真想看看這家夥會被折磨成什麼樣。”

張一帆說:“程白風,如果敢你動我,那個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程白風說:“你還是省點吧,這一次我動真格了,就算他在這裏,我也不會放過你,快把他帶過去吧!”

張一帆似乎想掙紮,但龍宜鴻一拳把他打昏了,然後龍宜鴻抬著張一帆離開了,至於他們想去哪裏,這應該不難猜,“玫瑰幫”的老大要做的事也無非是對男性惡作劇而已。

龍宜鴻把張一帆抬到上次龍宜鴻被a級惡作劇折磨的那裏,看來這一次輪到張一帆體驗一下玫瑰幫的必殺惡作劇了。龍宜鴻把張一帆丟在中間,並解開張一帆身上的繩子,然後迅速離開了。

大概過了三分鍾,張一帆醒了,此時他置身於隻有他一人的地方,他沒有忘記剛才所發生的事情,他記得程白風要對付他,他知道如果不快點離開,就一定會被折磨得很慘。但一切晚了,從天花上掉下許多裝滿了油的汽球,使得滿地都是油,張一帆知道大事不妙,他拚了命爬向出口,但是惡夢卻開始了,又是那群天真可愛的小朋友,他們手持彈弓,狠狠地向張一帆發射小鋼珠,無數的小鋼珠打在張一帆身上,痛得他滿地打滾。他根本就接近不了門口,更何況那裏已經上了鎖,他立即往回爬,爬到一張桌子下,這樣那群小惡魔們就射不到他了。然而,他的一舉一動都在程白風的掌控之中,他也重覆龍宜鴻所經曆的。正當他以為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從桌子的櫃裏飛出一大群昆蟲,然後是一大群小鳥,瘋狂的小鳥們追趕著瘋狂的小蟲們,使張一帆也瘋狂起來,最後,張一帆受不了了,逃到那間房子裏,他不知道還有更恐怖的在等待著他。由於鳳姐不知所蹤,所以a級惡作劇最後把關的人就由龐潔代任,盡管如此,也夠張一帆受的了。

夜南中學的校園裏響起了一陣哀嚎的怪叫,這陣怪叫最終在一團肥肉的封殺下,變得沉默了,沉默了。

張一帆被“玫瑰幫”的a級惡作劇折磨後,肉體和精神都受到嚴重創傷,最後被抬進醫院,恐怕有一段時間不能出來了。至於周莉莉,由於何靈寒為她求情,程白風並沒有為難她。從這以後,夜南中學又恢複了原來的平靜,但是,這樣的平靜是維持不了多久的。

程白風教龍宜鴻數學快三個星期了,程白風覺得自己像是在教弱智兒童,少一點耐性都教不好,龍宜鴻則覺得這也是一種折磨,整天對著123aBc和加減乘除,還有這個煩死人的程白風,這似乎是在挑戰他的忍耐力,然而,他們都很清楚,這樣的事很快就會結束的,至少不會一直這樣下去。

這一天的數學課,李津廣又是拿著一疊試卷,不過這次他的臉上多了一點笑容,他說:“上次考試的試卷已經改好了,這次還是有人不及格,也還是隻有一個人,而且還是同一個人,不過這次他不是考一分了,他考了39分,雖然他沒有及格,但他確實比上次要好了,龍宜鴻,你要繼續努力,千萬不能因為進步了就放鬆下來。”

龍宜鴻說:“我知道了老師,我要以及格為目標,繼續加油。”

李津廣說:“還有一件事,我想也沒有必要再占用程白風同學的時間了,以後就由龍宜鴻同學自己學習。”

龍宜鴻說:“什麼!這……”

李津廣大概是不放心龍宜鴻和程白風在一起補習,雖然校長說過這是件好事,但李津廣始終對程白風有很深的成見,也害怕龍宜鴻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

程白風說:“這也不錯,反正我不想再教這個笨蛋了。”

龍宜鴻說:“我也不想被你煩了。”

盡管如此,他們還是有一點點失落,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他們也想不出來,也許,是不敢去想吧。

這天下午,程白風為龍宜鴻作最後一次的補習,但他們倆個都隻是坐在那裏,誰也沒有開口說話。沉默了好一會兒,程白風才開口道:“今天是最後一次了。”

“是呀!”龍宜鴻呆呆地答道。

程白風說:“也就是說我們又是死對頭了,從明天開始,你最好有心理準備。”

龍宜鴻說:“其實,我們有必要鬥個你死我活嗎?”

程白風說:“你說什麼也沒用了,我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龍宜鴻說:“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了,你還有什麼惡作劇就盡管放馬過來,我是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打敗的。”

程白風說:“為什麼你不是女生呢?如果你是女生,或許我們就可以做朋友。”

龍宜鴻說:“那為什麼你不是男生呢?如果你是男生,我們就能做兄弟,然後一起去幹架,一起去喝酒,那多痛快。”

程白風說:“笨蛋,你怎麼能要我這麼美麗可愛的女孩去打架喝酒的,你以為你是黑社會呀!”

龍宜鴻說:“是什麼又有什麼重要的,反正隻要你不作弄我,我就燒香還神了。”

程白風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我看你除了打架厲害之外,不一無是處了。”

龍宜鴻說:“你除了頭腦聰明外也一無是處了。”

程白風無話可說了,和龍宜鴻這個笨蛋說話,有時候真的會氣死她,有時候卻挺開心的,有時候覺得龍宜鴻有點天真,不,是極度無知,有時候又覺得他說的話有點道理,有時候他是個笨蛋,有時候又很英勇,有時候她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般注意龍宜鴻的。

程白風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笑,但是,她很久也沒有笑過了。龍宜鴻發現程白風笑的時候更美,而且這種笑容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漸漸地,龍宜鴻竟發看得發呆了。

程白風說:“龍宜鴻,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龍宜鴻聽見有人叫他,才回過神來,說:“什麼事?”

程白風說:“你喜歡我嗎?”

龍宜鴻嚇了一跳,怎麼程白風會問這樣的問題的,他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好了,也不知道程白風想要幹什麼,他說:“你問這個幹什麼,我,我怎麼可能喜歡你呢!”

程白風說:“沒什麼,我隻是想知道會不會有人喜歡現在的而已,這一年來我不斷地作弄學校的男生,恐怕已沒有人喜歡我了。”

龍宜鴻說:“其實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既漂亮又聰明,如果你不作弄人,應該會有許多人喜歡你的。”

程曉群說:“我說得也夠多了,我不想再談自己的事,我們開始補習吧!”

龍宜鴻不再追問下去了,因為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的,程白風是個很倔強的人,她不想說的,你怎麼逼她也不會說的。就這樣,他們開始了最後一次的補習。

補習完後,程白風來到了“玫瑰幫”的基地,也就是七樓那間房子,當她來到的時候,裏麵已聚集了許多人了,程白風走到中間,說:“今天把大家叫來,是關於最近我們玫瑰幫的行動的。”

“玫瑰幫”的人早已等這一天等得不耐煩了,李珊珊說:“老大,你終於都振作起來了。”

羅懷蕾說:“我們都快忍不下去了,那群‘雜草會’的臭男生整天在那裏說我們贏不了他們,每次見到他們,他們都在那裏偷笑,老大,這一次你一定要為大家出氣。”其他的人似乎也有同樣的遭遇,因此此刻群情洶湧。

程白風說:“從明天開始,我要他們都笑不出來,這一個月來,我想了許多新的惡作劇,剛好可以用‘雜草會’的人來作試驗。”

羅懷蕾說:“老大,原來你沒有想退出,我們都以為你因為鬥不過龍宜鴻而想不開,看來老大是忍辱負眾呀!”

程白風說:“很快龍宜鴻就會敗在我手上了,隻要時機一到,他將永無翻身之日。”

第二天,平靜的校園終於又亂起來了,還沒有到上課時間,校園裏便響起了救命聲和追逐聲,上課的時候,更是雞飛狗走,這一點也不誇張,至少高二1班裏是這樣。第一節課是班主任劉麗燕的課,但是,劉麗燕卻不在教室裏,因為她在教師辦公室裏發現她的櫃子裏有十幾隻青蛙,這些青蛙還跳到她的頭上,劉麗燕最害怕青蛙了,結果她當場被嚇暈了,被送到了校醫室。說來也怪,今天校醫室裏擠滿了人,來的人既有老師又有學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在高二1班裏,一到下課的時候,全體女生都以光速撤離教室,然後從後門衝進來了幾條狗,接著前門後門都被鎖住了,那幾條狗簡直是瘋的,它們在教室裏亂跑亂竄,一有人阻攔,便張開血盤大口,那些男生都東躲西藏,勇敢點的都被瘋狗們爪傷,最後還是他們撞門逃出去的。其他班都有類似的事情發生,總之,都是男生們被作弄,老師們也被殃及池魚,整間學校一團糟。

能做出這樣的事的人,肯定是玫瑰幫的那些女生,不過今天似乎是變本加厲了,以前她們都是一個一個來捉弄的,今天卻一次過作弄全部男生,看來戰況似乎要升級了。

為了對抗玫瑰幫的進攻,雜草會的男生們都聚集起來,開作戰會議。到場的男生,除了龍宜鴻和極少數男生沒有受傷外,其他的都不同程度地傷殘了。

張胤鳴說:“想不到那群女生會全麵突擊,我們太大意了,被平靜的日子所迷惑,忘了玫瑰幫的本質。”

陳翔說:“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隻好和她們決一死戰!”

龍宜鴻說:“不會吧,你們想和女生幹架啊?”

陳翔說:“怎麼會呢,我們是不會用武力的,我和張胤鳴想過了,要對付玫瑰幫,隻有以暴製暴,以惡還惡,所以我們也要以惡作劇還擊。”

惡作劇?龍宜鴻早就想作弄程白風了,以他身為男人的標準,就應該有仇必報,“這個計劃不錯,但是我們鬥得過那群女生嗎?”

張胤鳴說:“背水一戰,必有生機。被欺負的日子也受夠了,不管勝負如何,我們也要和她們拚一拚。”

其他男生紛紛表示讚同,張胤鳴又說:“我們已經征得李津廣老師的同意了,而且,我和陳翔還準備了不少的惡作劇,準備用來對付玫瑰幫的女生。如果大家有什麼意見或作戰計劃,盡管提出來,明天,我們將會全麵反攻,把玫瑰幫徹底擊垮!”男生們群情洶湧,看來明天一戰將會是場惡戰,勝負難料,禍福難定。

第二天一大早,男生們便趁女生們未到,在學校各處設下陷阱,這次男生們似乎是豁出去了,連女廁所和女更衣室也敢進了,當然,裏麵還沒有人。大概過了半個鍾頭,他們完成了布置,整間學校裏布滿了陷阱,而且都是針對女生的。他們各自回到自己的教室,裝作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靜靜地等著。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女生們也陸續來到了學校,而女生們萬萬沒想到男生們會反擊,她們還不知道這間學校將會是一個戰場。

有一女生在上廁所的時候,突然從上麵掉了一隻老鼠來,而且剛好掉在她的頭上,那女生嚇得尿也縮了回並且發出了尖叫聲,隨著這第一個尖叫聲的響起,學校各處紛紛響應,一時間隨處可見女生們大聲尖叫或不要命地奔跑,整間學校又再次混亂起來。最後,校長和全體老師都無法控製這混亂的局麵,隻好宣布暫時停課。

男生們看著女生們被作弄的慘樣,都不同程度地感到興奮,不過,他們唯一感到遺憾的就是沒有看到程白風出醜的樣子,其實,是龍宜鴻偷偷地向何靈寒通風報信,何靈寒又偷偷地向程白風通風報信,程白風才能躲過這場大戰。到此為止,玫瑰幫和雜草會以平局收場。但,戰火是不會因此而熄滅的,這反而會令戰火更加旺盛。

雜草會初戰告捷,他們一群男生便聚集起來慶祝此次的勝利。這次他們總算把積壓在心底的怨恨都發泄出來了,說真的,他們也受夠了玫瑰幫那群女生的折磨了,今天也該讓那群女生受一下苦了。

正當他們興高采烈地歡慶的時候,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她就是玫瑰幫的幹部李珊珊。李珊珊的到來,使他們都停止了歡慶,他們都盯著李珊珊,恐防她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

李珊珊說:“我是代表女生們來告訴你們的,我們作弄了你們,你們也作弄了我們,算是打平了,不如我們停戰吧!”

在場的男生都不敢相信那群可惡的女生竟然肯低頭了,陳翔說:“我們要商量一下才能決定。”

李珊珊說:“我勸你們還是接受,要不然誰贏誰輸還很難說。”

於是,男生們便開始商量了,哎,這些男生也並非好戰之徒,能不打當然最好,隻是,還是要提防玫瑰詐降比較好,現在隻能見一步走一步了。

張胤鳴說:“好,我們接受停戰。”

李珊珊說:“算你們識相。”說罷,李珊珊便準備離開,她剛走幾步又回過頭來,說道:“對了,我還有件事要告訴你們,一年一度的校草比賽預定在下星期開始,據說,今年會有特別的禮物,希望你們能踴躍參加。”然後,李珊珊便離開了。

說到這校草比賽,是夜南中學的一個傳統比賽,是為了選出全校最好的男生的比賽,其實,說白了和選美差不多,隻不過選手們都是男生。而這校草比賽遲不來早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這會不會是陷阱呢?現在還很難說,隻是,程白風和玫瑰是不會這麼輕易地罷手的,這是可以百分之百確定的。

校花就聽得多了,校草卻不常聽,而夜南中學最有特色的便是校草比賽,每一年都會選出一名校草,作為全校男生的楷模。然而,今年的校草比賽極有可能是一個大陰謀。

自從玫瑰幫和雜草會停戰後,夜南中學又恢複了原來的平靜,校園裏再也看不到有惡作劇了。男生和女生之間似乎相互提防著對方,話語也甚少,越是平靜,就越表示接下來的事情不簡單。

龍宜鴻來到夜南中學也有一段時間了,他根本沒想過這間學校會這麼複雜的,他本來隻想平平靜靜地在學校裏生活,然後等到時機成熟,做完他該做的事,他便會離開,如今,他已不能置身事外了,因為現在事情會變成這樣,很大程度與他有關的。

這一天,龍宜鴻像平常那樣去上學,在路上,他在上次救程白風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心想,為什麼程白風會這麼討厭他,而他又那麼被程白風討厭,但是,他卻總覺得程白風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既熟悉,又溫暖,他無論怎樣也不想討厭她。

龍宜鴻繼續向前走,忽然,一陣熟悉的花香撲鼻而來,龍宜鴻知道,這肯定是玫瑰花的花香,他的養母最喜歡玫瑰花了,原本龍宜鴻是不喜歡玫瑰花的,自從他養母死後,他卻開始喜歡上了玫瑰花,每當看著玫瑰花的時候,他都會想起與養母在一起的日子,那是他一生人中最快樂最開心的時候了。不知不覺,他整個人像著了迷似的,隨著花香飄來的方向走去。

一不會兒,龍宜鴻來到一個公園,這個公園竟種滿了玫瑰,龍宜鴻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這裏,他隻覺得這裏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地方,他真想讓他養母也來這裏看看,他養母一定會非常喜歡這個地方的。

“是誰?”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然後便有三個穿著黑色西裝戴著黑色眼鏡的高大男子朝龍宜鴻走來,這三個男子想捉住龍宜鴻,但龍宜鴻很靈巧地閃開了。

“你們想幹什麼?想打架是不是?老子現在心情好,如果你們能自動消失最好,要不然,老子讓你們通通進醫院躺躺!”龍宜鴻不想讓這些人破壞他欣賞玫瑰花的興致。

“怎麼又是你這個小鬼!你是不是有意和我們作對的!”其中一個男子說,看來他們與龍宜鴻似乎是見過麵的。

“我們見過麵嗎?等等,我記起來了,你們是程白風的保鏢!”龍宜鴻這才記起這些討厭的家夥。

“我們家小姐怎麼會有你這種朋友的,你簡直就是個小流氓。”

“哼,我是什麼並不重要,我像不像流氓,是不是流氓和你們無關,我隻知道你們很討厭,你們最好快點消失在我麵前,不要逼我出手。”

“好大的口氣,你認為你打得過我們三個人嗎?”

“要不要試試看!”

頓時,氣氛變得緊張起來,看來他們隨時都會動起手來。

正當那三個保鏢要出手的時候,程白風走過來了,她大聲喝道:“住手,我隻叫你們來看一下是什麼人來了,並沒有叫你們和別人打架!”

那三個保鏢急忙住手,並向程白風道歉:“對不起,小姐。”

“好了,這裏沒你們的事,你們先到公園出口等我。”

“但是,小姐你和這個人在一起沒關係嗎?”

“放心吧,沒事的,你們去吧,我有些話對他說。”

那三個保鏢隻好勉強離開,待他們走遠後,程白風才說:“你怎麼會來這裏的?”

龍宜鴻說:“我聞到玫瑰花的香味,便找到了這裏,那你又為什麼來這裏,還帶上那三個討厭的家夥。”

程白風說:“上次的事我還沒這麼快就忘記,我也不想帶他們三個去上學,但是我怕會再遇上那些人。”

龍宜鴻說:“原來如此。”

程白風說:“這個公園是我父親出錢,以我的名義建造的,我不想這裏被像上次那些人破壞,所以我隻好自己來巡邏了。”

龍宜鴻說:“你說這公園是你的?太厲害了,你家到底有多少錢呀?”

程白風說:“這不關你的事。”

龍宜鴻說:“我隻不是好奇問一下嘛,幹嘛發火呀!”

程白風說:“別人的私事你最好少管,還有,這個地方隻歡迎喜歡玫瑰的人,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歡玫瑰的,請你離開。”

龍宜鴻說:“看來你非常喜歡玫瑰,這一點和我養母很像,我養母一天看不到玫瑰都會渾身不舒服的。”

程白風說:“你別告訴我,你喜歡玫瑰是因為你養母喜歡。”

龍宜鴻說:“是那又怎樣。”

程白風說:“你果然是個笨蛋。”

龍宜鴻說:“我知道我笨,你不用經常說的,喂,快要上課了,我先走了。”說罷,龍宜鴻轉過身去,準備離開。

“等等!”程白風似乎還有話要說,她跑上去想攔住龍宜鴻,而龍宜鴻聽到程白風在叫他,便再轉過身來,但此時程白風已來到龍宜鴻麵前,龍宜鴻的突然轉身,使程白風的左腳失去了重心,她整個人撲向龍宜鴻,結果他們兩個人緊緊貼著倒在地上。

意外的事情終於發生了,程白風整個人壓在龍宜鴻身上,他們的嘴唇碰在一起,這,這難道說不得傳說中的接吻嗎?他們一時間不知所措,竟然維持這樣子十秒之久,還是因為程白風的三個保鏢趕了過來,程白風才回過神來,她趕緊站了起來,並後退了幾步。

“發生什麼事了,小姐,那小子有沒有對你不規矩?”保鏢問道。

“沒,沒什麼事。”程白風一邊紅著臉一邊說,“我們快走,快,要上課了。”說罷,程白風慌忙離開,那三個保鏢跟隨其後。

龍宜鴻一個人躺在地上,他在想剛才發生了什麼事,那個,那個不會就是接吻吧!這可是他的初吻,哎,竟被那樣一個女人奪去了。不過,剛才那一刻,龍宜鴻竟渾身發熱,心跳加速,完全不知所措了,還有,程白風身上有一種熟悉和香味,他平時沒有發現,這次貼這麼近他才發現了,而這種香味他肯定聞過,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

來到學校,龍宜鴻第一時間坐回自己的位置,然後拿著本英語書,像模像樣地看了起來,其實,他對英語也是一點也不懂的。他偷偷地瞄了坐在他旁邊的程白風一眼,他發現程白風正在讀英語,而且讀得很流利。龍宜鴻想再次確認程白風身上的香味,但是他又想不到用什麼方法能貼近程白風,正當龍宜鴻為此事發愁的時候,高二1班的班長走上了講台,像是有話要說。

班長名叫李曼凡,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女孩,她是個中立派,既不參與玫瑰幫,也不支持雜草會,由於她聲望很高,人緣也不錯,兩派的人都不會為難她。

李曼凡說:“各位同學,請安靜一下,我有件事要跟大家說,是關於今年的校草比賽的。”

台下的人一聽是校草比賽,都停止了閑聊,因為這可是一件萬眾期待的事情。李曼凡繼續說下去:“今年的校草比賽定於這個星期六,上午和下午是初賽,晚上是決賽。不過,今年的比賽規則會與往年不同,今年學生會會重新製定比賽規則,希望全班男生踴躍參加,要報名的同學在星期四之前到我這裏報各。現在,就請學生會會長為我們說明一下有關這次比賽的一些有關事項。”

學生會會長?龍宜鴻來了夜南中學個月了,到現在還不知道誰是學生會會長,更不知道學生會會長在這個班上。這個時候,坐在龍宜鴻旁邊的程白風站了起來,並往講台上走,不會吧,學生會會長竟然是她,龍宜鴻萬分驚訝。

程白風走到講台上,麵朝眾人,說:“各位同學,今年校草比賽是麵向全校男生的一次活動,比賽的規則暫時還不能公布,但我保證決對是公平的。這次為了提高大家的積極性,我個人決定,優勝者既校草,能向我提出一個要求,我會盡我所能實現他的願望的,相信大家都知道我的家世,我相信隻要不是太離譜的要求,我都能實現的,就算要我做他的女朋友,我也不會拒絕,希望大家踴躍參加!”

程白風剛說完話,台下立即響起一片喧嘩,大家都在議論著這件事,想不到程白風會允諾這樣的事,這讓全班男生都心動了,以程白風的家世和他父親在社會上的地位,應該沒什麼事情能難倒程白風,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願望。

不過,龍宜鴻卻對此不感興趣,因為他最大的願望就是他養母能活過來,但這件事不是人能夠做到的,除此之外,他別無所求。

一時之間,全校掀起了校草比賽的狂熱,幾乎所有的男生都去報名了,他們已顧不得這是不是陷阱了,隻要能贏,就算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也是值得的。

何靈寒找到了龍宜鴻,好像有事情找他,何靈寒說:“宜鴻,你有沒有報名參加校草比賽?”

龍宜鴻說:“沒有,那種無聊的事情我不想參加。”

何靈寒說:“可這次是個好機會呀,如果你贏了,那就叫白風收手,從此不再搞惡作劇了,我想白風也希望你參加的。”

龍宜鴻說:“像我這樣的人哪有可能贏,更何況我沒有必要讓程白風收手,她也不會答應的。”

何靈寒說:“不,她會答應的。難道你看不出來嗎,白風她這樣子做的用心嗎?好,我是時候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其實我一直想把白風的事跟你說了,但一直找不到機會,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把它說出來。白風以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她是一個美麗、善良、活潑的女孩,大家都很喜歡她的。雖然她有一位很有錢的父親,但是她從來沒有因此看不起人,而且她非常樂於助人,不管是誰有事,她都會盡全力幫忙,所以她深得大家的信任和支持。不過,發生了一件事,令她改變了,她在上一年的校草比賽中喜歡上了那位優勝者,他們也順利交往,本來這應該是件好事,但那個人在與白風交往一個月後,把白風給甩了,理由是他隻喜歡壞的女人,像白風這樣子的他不喜歡,如果白風想再和他在一起,那就變壞,要壞得讓其他男生都不喜歡。天真的白風承受不了這種打擊,那時候白風很愛那人,為了那個人她願意付出一切,為了證明她還很愛那個人,白風竟然真的變壞了,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白風真的很可憐,宜鴻,你一定要幫白風呀!”

想不到程白風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這又使龍宜鴻想起了他的養母,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看到程白風就會想起他的養母,他說:“就算是這樣子,我又能做些什麼?”

何靈寒說:“既然一切從校草比賽開始,那就應該讓這一切從校草比賽結束。那個人把白風甩了以後,不久因為打群架被退學了,但白風仍堅持著那份變質的愛情,努力讓自己變壞。直到最近,遇上了你,宜鴻,你能讓白風改變的,我和白風都是這樣深信的。你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人,雖然笨笨的,但是很可靠。宜鴻,就當我求你了,幫幫白風吧!”

龍宜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幫又不是,不幫又不是,哎,做人還真是難!他說:“讓我考慮一下吧!”

何靈寒說:“希望你的答案能解救一個善良的女孩。”說罷,何靈寒便離開了。

龍宜鴻在想,那個心狠手辣的程白風以前真的有何靈寒說的那麼好嗎?有的話他也想見識一下。不過,他的任務也差不多是時候開始了,在這段時間內他更不能出什麼差錯,更不能被退學了,哎,真是難以選擇。正當龍宜鴻為這件事發愁時,羅懷蕾出現在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