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病房,冷祖湃慢慢的靠近向秋的床邊,生怕一不小心出了聲一點聲音打擾了向秋。
靜靜的來到床邊輕輕坐下,看著病床上依舊昏迷的向秋,冷祖湃心中升起無盡的痛楚。伸出左手輕輕的撫摸著向秋蒼白的臉頰,原本紅潤的臉頰現在已經被病魔給折磨的蒼白無比。
“秋,你不能就這樣離開我,你答應過我要廝守一生永不離棄,你難道忘了麼?”回想起剛認識向秋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兒已經隨著她的心跳起伏,她的一顰一笑,一投一足都把他的心兒帶走飛向天際。他說過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也說過生命的最美一刻是能與之相伴到老……
現如今她卻為此生死未卜,他卻為她心兒憔悴…
不管我從哪裏來,那一天,我暮然回首,隻為在人群之中多看你一眼。不修來生,隻為途中與你相遇。
冷祖湃雙手緊緊的扣住向秋的雙手,從這一刻起兩個人的心永不分離。
“不知等待多少夜晚,任思念無邊無際的蔓延。流星是天亮時出發的訊號。我翻山越嶺來到你身邊,這是怎樣的前世今生,落花像淚水滴在心間。前世的秋纏綿悱惻,今生的歌空靈如煙……”冷祖湃緊緊的扣住向秋的手輕輕的唱起了這首‘前世今生’那美妙的聲音優美的歌詞此時正代表著冷祖湃那無盡的思念與牽掛。
不知不覺當中一滴滾燙的淚珠滑落下來,劃出一絲美麗的晶瑩,閃爍著思念的光芒滴落在向秋和冷祖湃緊扣著的手中,冷祖湃的視線已經漸漸模糊,望著蒼白的臉色緊閉的雙眼一股無力湧上心頭。男兒有淚不輕彈,隻緣未到傷心處。
“向秋,你看看我啊,我是你的傻瓜你的笨蛋啊”冷祖湃強忍著奪眶而出的淚水漸漸說起他們相認、相知、相愛時候的事情希望能喚醒昏迷中的向秋。
“秋,當時的你是那麼的美麗,天真的明亮的眼睛可愛的麵孔,可是如今的你卻是這般模樣,你舍得丟下我一個人嗎?都說相愛亦是同甘。可是你卻一個人承受著無情的痛苦。秋,快醒醒,看看你眼前的壞蛋啊……”冷祖湃一遍一遍訴說著自己的痛苦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摩擦著向秋那蒼白的臉頰。
此時冷祖湃沒有注意到的是向秋的嘴唇稍微的動了一下變再也沒有了反應。
依舊是冰涼沒有溫度的手,冷祖湃的心也隨著這千尺冰凍凍的心灰意冷,滿載著的無盡的思念,可這千丈的深厚思念卻短不過那天涯般的距離。
冷祖湃不斷的講著他們的初次相遇,心裏麵的痛苦夾雜著依舊是想不出怎樣救向秋的方法,冷祖湃也是心力憔悴。
離剩下的時間裏還有四天了,冷祖湃依舊是那樣講述著這樣那樣的屬於他們的故事,在這期間向秋的母親不止一次的勸著冷祖湃吃點飯,甚至把飯菜端進去等冷祖湃來吃。可是不論如何冷祖湃依舊是不吃一粒飯不喝一滴水。
就這樣一天過去了……
兩天過去了……
三天也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慢慢的隨之而去,但冷祖湃依舊不斷的講述著他們的故事不斷的用手撫摸著其冰冷的臉頰。此時的冷祖湃心死了肉體雖然還活著但卻已經是一副空殼……
這一切得一切讓向秋的爺爺也看在眼裏心裏也不禁對冷祖湃的執著感動著:“唉……好一個癡情郎啊……”
而向秋的母親也是對著冷祖湃的真情感動的稀裏嘩啦,所以每次飯菜涼了她卻仍然依舊不厭其煩的熱著飯和菜,但冷祖湃仍然沒有去動一下。
飯菜也不知熱了多少次涼了多少次,冷祖湃依舊就這樣的陪在向秋的身邊。
隻為一種情,隻為一種愛,不管你的距離有多遠,我將會跟隨相至,不求來生,隻為在茫茫人海能牽手相依……
離向秋死亡的時間還剩下不到一天的時間了,在明天的清晨,如果不找到解決的辦法的話那麼向秋還有這個世界將遭此最大的災難。
冷祖湃坐在向秋的身邊已經坐了整整三天三夜了,在此期間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依舊在向秋的床邊說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冷祖湃也就一分一秒的坐著。
現在的他早已沒有了當初天帝的威嚴,此刻的他已經是一個隻為自己心愛的人兒滿臉愁容的大男孩。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冷祖湃仍然沒有想到能夠解救向秋的辦法,冷祖湃已經好幾天沒有進食飲水了,臉色蒼白如紙嘴唇也是幹裂了好幾道口子。
慢慢的世界已經拉下了夜的序幕,繁星點點月影當空,此時也已經進入了深夜,全世界的人們早已經陷入了秋的搖籃,但是全世界的人們並不知道此時正有一個男孩正在心力憔悴的想著辦法,如果不及時的想出辦法的話也許不光他心愛的人因此喪命更重要的是全世界幾十億人的性命也岌岌可危。
“哼……祖湃啊祖湃,你算什麼天帝的繼承者!你算什麼東西!連自己最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你還有什麼資格做著天帝的繼承者?可笑,可笑啊!”冷祖湃緊緊的握著向秋冰冷的雙手,自言自語道:“秋,對不起,我這次真的是無能為力了,不光救不了你,還要連累這天下數十億的蒼生,我是罪人啊……”冷祖湃現在已經是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到底該怎麼辦呢?
“哼,身為天帝的傳人,豈可為此因此而放棄嗎?”這時一個老人的聲音傳進了冷祖湃的耳朵裏。
“地老師,是……是您嗎?”冷祖湃好像聽到了一個自己非常熟悉的聲音,和天帝的老師是一樣的聲音,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所以因此而問了一句。
“哼,祖湃,你身為天帝的傳人如此唉聲歎氣要是讓天帝知道了豈不痛煞他的一片苦心?”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才傳來但是聲音當中卻多了一些威嚴。
“地老師,我……我是在是沒有辦法了,請老師交給學生解救方法。”冷祖湃慌忙跪在地上道。
“哼,你個笨蛋,藥仙不是曾告訴你的方法了嗎?你問問龍玉吧,好了,我要回去了”說著便消失了聲音。
“龍玉……對啊”冷祖湃雙眼一亮連忙召喚出了龍玉,在龍與當中冷祖湃終於得知藥仙所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亦是其人福,必得舍其得’亦是要想其他人能得到幸福便隻有舍去自己所得到的東西,這也就是大自然的規律,有舍才有得。
“可是究竟是舍去什麼呢?”冷祖湃剛先到這裏,龍與裏麵的一些相關信息直接傳送到冷祖湃的大腦裏,冷祖湃終於得知自己要舍去的是什麼東西,那便是用自己的性命換取心愛人的性命和天下蒼生的性命。但是冷祖湃並沒有因此而猶豫,反而笑了起來:“也罷,以自己一人的能力解救天下蒼生也不枉我在這世界上走一遭!”
隨後冷祖湃便沉住自己的氣息將體內所有的氣息全部的集中在自己的手中,然後輕輕抓住向秋的雙手,隻見兩者之間形成一股淡黃色的氣罩不短的發出光芒,而冷祖湃看到這樣的情景,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甜蜜的笑容,然後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而那笑容卻依然留在蒼白的臉上……
時間也就在兩人的真摯愛情當中一點一滴的流失。
終於外麵的太陽此刻已經露出了一小點,光芒四射的金光照耀著大地上的每一寸肌膚,黑暗中於悄悄過去迎來了有一天美好的黎明。
向秋與冷祖湃手上的光芒已經漸漸的退卻,終於向秋睜開了她那雙美麗的眼睛望著奶白色的天花板,此時的她並不知道戴在左手上本來消失掉的魔戒此刻也漸漸的顯現出來,變為粉末灑下地麵。
也就在同一時刻握住向秋雙手的兩隻大手已經悄無聲息的滑落下來。
“咣當”一聲左手撞到了椅子上的一隻小金屬盒因此翻落在地冷祖湃順著床邊慢慢的滑了下去但是嘴角邊依然掛著那淡淡的甜蜜之笑。
“祖湃!”向秋看到倒在她床邊的人時立馬驚叫了起來。連忙下床扶起冷祖湃躺在病床上用手撫摸著冷祖湃漸漸冰冷的雙手喃喃道:“祖湃,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那一聲尖叫將附的醫生和護士以及向秋的家人全部吸引了過來,當大家看到向秋完好無損的蹲在病床旁時心裏立馬出現了欣慰的感覺。
“秋兒”秋母一下子推開病房的門衝了進去,隨後眾人也緊跟著湧了進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老院長看著躺在病床上緊閉雙眼的冷祖湃時心中隱隱的有絲不妙。
向秋沒去回答眾人的話而是依舊抓著冷祖湃冰冷的雙手喃喃的說道:“這是為什麼……祖湃,你怎麼那麼的傻……為什麼……”說著兩行清淚不自覺的滑落眼角滴在潔白的床單上沾濕了一大片。
看到此時的情景原本大家高興的心裏都不自覺的沒落了下來,因為大家心裏明白此時躺在病床上的冷祖湃情況不是很樂觀。
“秋兒,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此時連向秋的爺爺淩全仿佛猜到了些什麼於是開口問道。
“爺……爺爺,祖湃是為了我而付出生命的,也就是說他以他的性命換回了我的性命……”說到這裏向秋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她心裏麵比誰都要清楚,因為在秋中她秋到了冷祖湃為了挽救向秋的生命因此才出這樣的辦法。向秋現在心理麵比誰都痛苦,自己心愛的人竟然為了她拋棄了一切這等驚天地泣鬼神的精神是真值得人們所重視的,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一百年的緣份,可以在今世坐同一座船,而做夫妻,則需要一千年的緣份,但是就這一千年的緣分竟這樣被無情的給奪走了,任誰不會為此傷心滴淚?
在場的人在得知這一幕真情後一個個的驚呆住了,是啊,問此世間何為貴重,其真摯之情最為重,兩人在一起不要榮華不求富貴但求兩人長相廝守的真情濃意。
“秋兒,我可以給他看一看嗎?”說著老院長走了過來,先是給冷祖湃看看瞳孔接著把了一下脈搏最後終於歎了一口氣。
“爺爺,祖湃他……”
“唉……秋兒,他……他已經沒有心跳了……”老院長終於將嘴裏的那幾個字吐了出來。
“什麼!爺爺你說什麼!”向秋不敢相信的望著老院長希望他剛才說的話是在騙她,但是這並不是秋在當老院長鄭重的點了一下頭後向秋猶如遇到了一個晴天霹靂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為什麼……祖湃,你為什麼要拋棄我,為什麼……”向秋嘴裏喃喃道隨後她便一下子跑到冷祖湃的身旁抓住冷祖湃的雙手道:“不可能,不可能,祖湃你不可能就這樣死的,不可能……”隨後向秋的雙眼逐漸的模糊,大滴的淚珠滾落下來落在冷祖湃的手背上,而病床上的冷祖湃依舊無動於衷。
周圍所有的人醫生護士全部被這一幕感動著,都暗自落下淚來。
突然向秋站了起來,含著淚水說道:“情也深,愛也深,茫茫人海兩相尋。祖湃,你生我生,你死我死!”說完抓起身邊的一把刀就朝自己的脖腕割去。
“啊!”此時向秋的舉動著實嚇壞了在場的所有人,向秋的母親殷素更是嚇的呆立當場。好在向秋的父親淩百鳴反應及時一把搶下了向秋手中的尖刀,向秋這時才回過身來望著自己的手指尖,尖刀雖然被淩百鳴給奪了下來但是鋒利的刀尖還是將向秋的手指尖給劃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此刻正順著向秋的手指尖流到了手腕上,也就在向秋愣神的這段時間裏,手腕上的鮮血越積越多最終承受不了重力滴落下來正巧落在了冷祖湃的嘴角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