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彌漫著刺鼻的惡臭，還有令人作嘔的發黴味，蘇棠鼻孔用力皺緊，半屏著呼吸，她抬眼開始謹慎地打量四周的環境。
空空如也的室內，頂多十幾平方米，卻擠著接近二十個女人。
她們形態各異，有的蹲著，有的躺在地上，有的趴著，還有幾個擠在牆角，三五成群地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竊竊私語。
感覺門口的太陽光太刺眼，蘇棠半蹲著小心翼翼地往裏挪了一小步。
她盡量不發出動靜，可屋子裏的人還是都注意到了她的到來。
一個又黑又胖的女人走過來，滿臉掛著惡毒的笑，她抬腳不停地踢著蘇棠的肚子，又抬手朝她臉上甩了一巴掌，歎聲喊道：“哎，姐妹們，你們瞧，新來的小妞蠻嫩的。”
她這麼一吆喝，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住蘇棠。
蘇棠從她們的眼神裏，看到了豔羨、嫉妒、憎恨。
她心間一顫，不由得癱坐到地上，全身緊緊縮成一團，一聲不吭，雙瞳裏充溢著滿滿的驚懼和不安。
感覺到頭皮上痛不欲生得疼，蘇棠猝然抬起頭，發現她烏黑順滑的長發被幾個女人用力地拽在手裏，不停地撕扯著。
“你們，幹什麼？”
“我們，嗬嗬，不幹什麼。”
“小妹妹，每個新人進來，都得懂規矩，你知道嗎？”
她們人多力量大，蘇棠隻好先忍氣吞聲，她顧不得頭皮的痛意，賠笑點頭答應：“是，各位大姐，我都聽你們的。”
那個黑胖女人聽了她的話，粗糙的臉笑得跟狗尾巴花似的，草枝亂顫。
她捏著蘇棠的臉蛋，反問她：“小娘們，你說你會聽話？是真的麼？”
蘇棠點頭不語，眸眼中晃著懼色。
黑胖女人色眯眯地瞧著她，把她全身看了好幾個來回：“好，小娘們，你姿色不錯，脫了衣服讓姐妹瞧瞧。”
話還沒說完，她就伸過兩隻粗手，來剝蘇棠的衣服。
“你幹什麼！”
黑胖女人笑而不答，她粗手一揮，十幾個人圍到蘇棠身邊，開始撕扯她身上單薄的衣物。
“別碰我！”
蘇棠屏足力氣，身子像泥鰍似的，從人群中鑽出來，站在牆角，她瑟瑟發抖，鼓起勇氣嗬斥那些人：“都別碰我！”
黑胖女人跳到她跟前，“啪”甩了她一巴掌：“小娘們，還挺硬氣的，不懂規矩，讓老娘調教調教你，你就記住了！”
她雙手一推，蘇棠就跌倒在地，還沒來得及爬起來，黑胖女人的一隻大腳就踩到了她腹部。
小腹處劇烈的疼起來，還在生理期中的她滿臉是汗，忍不住哀嚎起來。
黑胖女人看著她痛不可支的模樣，滿意地笑道：“姐妹們，給我上。教訓教訓這個不懂事的小娘們！”
先是有三五個女人湊過來，對著蘇棠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緊接著，又湊過來七八個女人，蘇棠瞬間被踹得傷痕累累。
“先停下，小娘們，懂規矩了吧？在這裏，你聽老娘的話，老娘就讓你好過。你老老實實地自己脫了衣服，我們就不打你了，嗬嗬。”
一股血腥的味道散入口中，蘇棠閉上眼睛，倔強地抿緊嘴角，一聲不吭，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