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陡然睜開眼睛,對上傅璟楓火辣辣的眼神,立刻有一串激流從她心間飛速注入小腹內,升騰起一陣滾燙。
他的墨眉如劍,眉宇之間灑意瀟瀟,白瞳裏晃著血絲,黑瞳之上亦有眩光覆蓋其上。
他寬厚的肩膀十分健碩,麥色肌膚平滑有型,身材精壯突顯男子漢氣概,可謂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典範。
比之韓國歐巴陽氣不足陰氣有餘的氣質,傅璟楓舉手抬足之間,散發的是帝王之氣,霸道至尊,九屆無敵。
蘇棠一陣眩暈,臉頰發燙,心裏的感覺卻是從未有過的淋漓酣暢。
她膽怯又激動。
按壓住體內不斷湧起無法製止的波湧,她笨拙地睜開眼睛,對上傅璟楓極具殺傷力的目光,驀然又合上雙眼皮。
傅璟楓再次問道:“糖糖,快說,想要嗎?”
這次,他薄唇張開,皓齒咬著她的耳垂,溫熱的口氣隨著問話徐徐送入蘇棠耳朵裏。
蘇棠隻覺得自己滿臉滿心都是溫潤的,她猛地抱緊了傅璟楓的身軀:“我,我不知道。”
傅璟楓對她的回答很不滿意。
他掰開蘇棠扣在他後腰的雙手,霍然坐起身體,語氣中突降一抹冷森:“你不說實話,我可就走了。”
像是沸騰的開水裏丟進去一塊冰,蘇棠感覺身體刹那間空了,虛虛癢癢的難受極了。
她睜開眼睛,劃拉著雙臂,去找尋傅璟楓的手:“不,別走。”
傅璟楓喑啞的嗓音滑出:“快說,想要嗎?”
“給我……”
蘇棠說完兩個字後,倏爾閉上眼睛,雙眼皮合得死死的。
她臉上有嫣紅是色彩慢慢暈染開來,而且顏色再不斷地加深,因為肌表氣溫的升高,屬於她的清幽體香也勢漸濃鬱。
傅璟楓大口大口呼吸,貪婪地吸食隻存在於她身上的獨特氣味。
他緊緊壓在她身上,在激切的情緒高漲關頭衝進去,咬著蘇棠的舌尖,他一寸不離地感受著她身體的變化。
傅璟楓的衝撞從溫柔到控製不住的激進,再到橫衝直撞的深深切切,蘇棠情不自禁地低呼。
她頭一次有了被填滿的感覺,這種慰藉痛,但快樂著。
當最初的痛感慢慢消失了,取之而代的是全身心無比酣暢的爽快,那種激情飛揚熱情似火的感覺,使她身體霎時變得如水般柔軟。
激蕩的浪花奔放地湧在她身體內,迷醉著她的意識,讓她有一種飄飄欲仙的愜意。
似乎她的身體已然化為一團林間的霧,被傅璟楓托著上升、上升、升到朗朗晴空中,那裏再沒有煩惱和憂傷。
“傅璟楓,傅璟楓,傅璟楓……”
蘇棠喃喃低聲呼喚他的名字,簡簡單單的讀音,從她口裏說出來,灌入傅璟楓耳朵裏,滿滿的柔情蜜意。
他的血液忘情地燃燒著,粗重的喘息一陣一陣的加速,身下嬌軀的蠕動和嬌呻,撩得他欲火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大手箍住她的小腰,十六寸的纖腰,柔若無骨,盈盈一握。
她杏眼睜得大大的,裏麵的光芒異常的溫柔,還帶著半縷嬌羞。
如同一隻既溫柔體貼有雄健殘暴的狼,傅璟楓恣意瘋狂地沉陷在她的溫柔鄉中,無力自拔,一次次深陷。
眸目相對,連同靈魂也纏綿在了一起。
交織著汗水和淚水的時光裏,誰也沒有再開口說什麼,因為此情此景中,語言早已是蒼白無力,最不值一提的了。
整個世界仿佛都已不重要,傅璟楓和蘇棠抱在一起,黏在一起,忘乎所以,忘情恣意。
此刻,唯有愛,深深地愛,狠狠地占有,和毫無保留的接納,才是最近距離的輝映與綻放。
漸漸的,狂熱的浪潮終於慢慢熄止住了,彼此高漲的激情漸隱漸退,蘇棠癱軟在床上,靜靜地閉著眼睛,精疲力竭。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傅璟楓真正動了心。
自從媽媽出事後,蘇棠就以為她自己成了茫茫人海中一介孤女,初遇傅璟楓,她掙紮、排斥、拒不接受他狂熱的占有欲。
後來,慢慢的,不知不覺的,她對他的感情似乎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逆轉,轉得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有時候,人的感覺特別奇怪。
起初蘇棠那麼恨傅璟楓,她想方設法的躲避他,逃開他的禁錮,甚至想過,寧死也不許他碰。
然而,世事難料,人心多變。
不知從哪一刻起,她已不再躲避憎恨他,而是開始習慣,或者說是貪婪上他的溫暖。
像暴風雨中蹣跚踉蹌行走的孩子,終於來到溫暖的避風港中,她拖著疲憊的身子不想再離開。
傅璟楓寵溺地望著癱軟在床上,無力動彈的蘇棠,輕輕把她抱起來,邁著穩健的步伐,朝浴室走去。
走的過程中,他俯頭在她額上印上一記深吻,情意綿綿地喃喃訴衷腸:“糖糖,我愛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