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柏楊真的要哭了。
他一個大男人,做毛雞啊!
“不良少女,小睿喜歡文雅嫻靜的女孩子,你老是把雞鴨鵝這種詞掛在嘴邊,難怪他不厭惡你。”
傅曉婭委屈地嚷嚷:“我說雞鴨鵝怎麼了,葉睿不是最愛吃白斬雞和鹹水鴨嗎?”
林柏楊無語竟噎。
他過了好半天,才開口:“你懂得啊,我說的那個雞,不是雞鴨鵝的雞,是你那會兒說得那個雞。”
傅曉婭嘿嘿笑著:“哦,林大叔,你這樣不行哎。”
“虧你還是一個高檔的腦科醫生,總是把雞這種名詞掛在嘴邊,你不覺得丟人,不覺得很低俗嗎?”
“林大叔,一名醫生要有醫生的樣子,你無厘頭也就唄了,那麼惡俗小心被領導開批鬥會奧。”
傅曉婭振振有詞,仿佛自己是正義的使者,正在把沉在萬惡的舊社會裏的林柏楊往外拉。
林柏楊暴跳如雷。
指著傅曉婭,他怒火衝天,吼道:“不良少女,是你先替雞這個詞的好不好?”
“我一開始說的是邏輯,你把邏輯兩個字合並著聽成一個雞字,反倒還有理了是不是!”
“哦,原來是我錯了呀。”
傅曉婭虛心認錯:“諾,你躺下,躺到床上,聽我慢慢給你認錯道歉。”
“用不著。”
林柏楊就要朝外走去,被傅曉婭用力拉住衣擺:“別走啊,我傅曉婭說話算話,絕對會認真向你道歉。”
“真用不著。”
林柏楊可不想躺到傅曉婭的床上。
他不是柳下惠,他是個生理發育正常的男人,萬一無厘頭不良少女做點什麼,他怕自己會把持不住的。
林柏楊可不想自己的人生背上個無辜上了外甥媳婦的汙點,他必須走,不能繼續由著傅曉婭繼續鬧騰了。
可是,傅曉婭拽他衣服抓的很緊,他不好強行離開,於是開始轉腦筋想辦法。
眼眸一亮,他裝作突然記起的模樣:“啊,我差點忘了,我來之前碰到小睿,他說等我回去,他就來看你。”
傅曉婭不敢相信:“真的?葉少真是那麼說的?”
林柏楊鄭重地回答:“真的啊,騙你我今天晚飯吃雞。”
傅曉婭一巴掌想甩在林柏楊臉上,無奈個子不夠,拍得他胸脯一顫:“你怎麼不早說啊!”
“還愣著幹嘛,趕緊走,讓葉睿快點來,就說我在床上等他哈。”
林柏楊終得逃脫。
傅曉婭到浴室裏洗了個澡,然後又在全身抹了一層厚厚的嫩白乳液,接著給自己畫了個明媚動人的少女妝。
望著鏡子裏笑靨燦爛的麵容,她滿意地點頭,眨眼間突然又想起什麼,拿起化妝棉迅速抹去了臉上的妝容。
她是個病人,為愛差點死去的癡心人,哪能畫一臉絢爛呢。
傅曉婭差點就想為自己鼓掌了,她真是太聰慧了。
抹去一臉妝容後,她又站著細白的粉底,輕輕在臉頰處撲了一層,好讓臉色看起來更蒼白。
換上個吊帶短裙,傅曉婭坐在床角,心情忐忑,坐姿拘謹。
可是,一直等了兩個多小時,連葉睿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傅曉婭這次明白過來,她被林柏楊那個大叔醫生騙了!
掏出手機,她想給林柏楊打電話罵他一頓,誰知手機半個信號也沒有。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僅被關了緊閉,連手機信號也被屏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