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楓遞過來的是傅盛的身體檢查報告。
上麵寫的很清楚,因為年紀大,身體好些器官接近衰竭,所以他根本沒有生育能力了。
沈念初反複把那薄薄的兩張紙看了好幾遍,最後還是不敢置信:“為什麼會這樣?”
林覺生麵無表情地對她道:“你也可以做親子鑒定。”
沈念初快要崩潰了,她怒氣衝衝地質問林覺生:“你為什麼要害我,我和你無冤無仇!”
“林覺生,我還給了你那麼多錢,就算叫個鴨子,綽綽有餘,你為何要害我?”
“不對,我給你的錢,可以叫上百隻鴨子了。”
傅曉婭模糊聽見沈念初說上百隻鴨子,搖頭推開她媽媽捂在她耳邊的手,嬉皮笑臉地笑話:“沈念初,上百隻鴨子,你消受的了嗎?”
“你要是能受得了,那可了不得了,去紅燈區做個雞,一天上百年,媽呀,你很快就能成為大富婆的!”
許曼笛捂住傅曉婭的嘴巴,在她耳邊警告:“注意胎教,說話要文明!”
傅曉婭嘀咕一聲:“好吧,我不說話了,專心看戲。”之後,她真的不再吭聲了。
林覺生死死盯著沈念初,他一貫溫潤和善的眸中,忽得一變,射出惡狠狠的光芒,駭得沈念初不由得垂下眼睛,不敢去看。
她心裏還是萬分納悶,覺得就算世界上所有人背叛她,林覺生也不可能背叛她。
因為她第一眼就看得出,這個男人表麵上唯唯諾諾,實際上對財富渴望到了病態的程度。
他在床下做狗當牛一般伺候她,在床上她樂得他當王,想調教奴隸一般對待她,沈念初喜歡這種反差,她熱衷於那種刺激的享受。
“林覺生,是不是傅璟楓給了你更多的錢?”沈念初覺得,能收買林覺生的,除了錢沒有別的了。
沒想到,林覺生搖頭:“不是。”
傅璟楓不說話,既然到了這一步,那他就讓沈念初死個明白。
林覺生依舊用那種陰森可怖的眼神盯著沈念初,他恨不得撕碎她:“沈小姐,我是在報複你。”
沈念初不相信,林覺生那麼乖巧,怎麼會報複她?
再說了,她和他無愁無恨的,何談報複。
林覺生不理會她,繼續道:“沈念初,你應該記得,你父親沈明亮是怎麼發家致富的吧?”
沈念初木然點頭。
她父親沈明亮在八十年代初九十年代末進城,從一名農民變成一個沒有落腳之處,一無所有的城市邊緣人。
沈明亮最先是做建築工人,每天從早到晚,工作十二個小時,吃的是最下等的飯菜,住的跟豬圈似的。
二十幾歲的他不甘心,拚命地攢錢,攢了一筆小錢後打扮一番去酒吧當歌手,認識了沈念初的母親,出身於書香門第的獨生女。
兩個人結婚後,沈念初的外公外婆相繼去世,他們留給女兒兩套房子,一套沈明亮一家三口住著,另一套被他賣了,成為他的第一桶金。
沈明亮花低價買了一個近乎於廢棄的礦井,其實那個礦井裏礦產資源豐厚,但因為有著不好的傳說,說進去挖的人會斷子絕孫,所以才被原主人低價賣了。
挖出豐厚的礦產資源後,沈明亮搖身一變,投資房地產,幾年之內,就變成了永城的地產大亨,成為高貴的人上人。
沈念初年紀小,並沒有親眼見過她父親的奮鬥曆史,都是往日父女兩個閑聊時,聽她父親講述的。
她從小崇拜她父親,把他當做自己的榜樣。
林覺生竟然提起她父親,這讓沈念初心生疑竇:“你認識我爸爸?”
“他是我全家的仇人!”
林覺生眼眸中迸發出熾烈的恨意,燒得沈念初渾身發抖:“你什麼意思啊?我爸爸根本就沒有見過你!”
林覺生握緊拳頭:“他是沒見過我,可是因為他,我才成為孤兒!”
沈念初完全聽不懂:“你究竟是誰,到底在說什麼?”
林覺生湊近她,在她耳邊用陰森的話道:“那就讓我一點一點告訴你所有的真相!”
“沈念初,你父親罪惡深重,他最後遭遇車禍,是他的報應。隻是可惜了你媽媽,她是個可憐的女人!”
沈念初插嘴:“啊,你認識我媽媽?”
她覺得越聽越亂,完全猜不出林覺生到底是什麼人來了。
“沈念初,當年那座被詛咒的礦產,你爸爸用低價買下後,雇了十幾個工人日夜不停地做工挖,最後所有的資源都挖出去後,你爸爸你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竟然親自填滿了礦井,讓那十幾個人喪命於礦井內!”
沈念初驚呼質疑:“不可能!”
林覺生不理她,繼續說道:“老天有眼,我爸爸沒有死,他當時恰好在一個巨大的石頭旁邊,礦井被填滿的那一刻,那個石頭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