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後,沈笑天將忻辰叫道身邊,告訴他應該到江湖上曆練了,忻辰躲在自己小屋五天沒出來,功也不練,威脅沈笑天要絕食...沈笑天無奈之下一腳將忻辰踢出五裏遠,一個大包袱跟在後麵一塊飛出來!
忻辰坐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大哭一場,半夜又偷偷溜回茅屋,悄悄的將大缸,木桶,盆子...裝上血靈泉,來到師傅的茅屋前,抹著眼淚給師傅磕了三個頭,又呆呆的看著師傅的茅屋好一會,才咬咬牙向穀外奔去,沈笑天在屋裏看著忻辰,眼睛也紅了,如果不讓忻辰在江湖上摔打,光是血魂令主這名頭就能害死他!想到這,沈笑天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第一次離開師傅的忻辰悵然若失,十六年的朝夕相處讓他不敢回頭,他害怕自己會控製不住回去,自己這些年隻顧著練功、調皮,就連烤兔子都沒有成功的送到師傅麵前,忻辰突然覺得心裏象被擰了一下,很難受!
“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定要給師傅做一頓香噴噴的飯菜!”忻辰告訴自己。至於自己的調皮和師傅生氣,忻辰知道沈笑天沒有真的生氣,沈笑天其實很開心,總是能暢快的發出那種洪亮的笑聲。
忻辰知道沈笑天很疼愛自己,甚至有些寵溺了,隻有練功時不用心時,沈笑天偶爾踢他一腳,其實忻辰一點不感覺疼!
“嗬嗬”想到這,他終於笑了笑。心情放鬆了,想想師傅臨行前說的話,忻辰決定先去各處走走,等準備好了再去東南的忻家,如果師傅估計的不差,那裏應該自己的家。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在豐州城西北一百五十裏的破廟被師傅發現,是家人拋棄還是無奈之舉?沈笑天告訴他,包裹他的繈褓中隻有一塊刻有“忻”的玉佩!所以,沈笑天給他取名:忻辰!讓他記住自己的生辰,記住自己的身世不明!
不論忻辰多麼高興,每次想到這個便會黯然!算了,不想了,先去看看再說。
忻辰分辨了一下方向,先向北一千兩百裏出黃泉穀,想到這,忻辰長身而去,一道淡淡的白影向北奔去。將近正午時分,忻辰來到一條小溪邊收住身形,算算差不多走了五百多裏,按這個速度,一天多就可以離開黃泉穀了,於是在旁邊找了塊大石坐下,在戒指裏拿出帶來的食物和水充饑,剛吃了一半,突然“咦”了一聲,隱約聽到前方有打鬥!
忻辰收起食物向前趕去,走了不到三百丈,清楚地聽到前方的呼喝以及兵器碰撞的聲音,忻辰小心的借著周圍的參天大樹向前行進,再行百丈,終於發現前方路中間約有二十多人,其中十幾名灰色勁裝的大漢,此刻已有八人沒有生命氣機,另外幾人也身受重傷!
一個失去左手小臂的人聯合另一個正用手按住腹部傷口的大漢,與一個黑衣蒙麵人惡鬥,另一邊是個大約二十歲藍色裝束的富家公子,手中長劍上下翻飛以一敵二與兩名黑衣蒙麵人纏鬥,但守多攻少,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不出半炷香必定落敗。
他身後還有兩名女子,白衣女子清麗脫俗,右臂帶傷,大片血跡染紅身上白衣,半躺在另一名綠衣婢女打扮女子懷中,婢女也是相貌清秀,但嘴角有血跡,應該是被掌力所傷,但她右手拿著一把短劍,注視著另外兩名還未動手的黑衣蒙麵人,旁邊還有有十幾匹健馬和兩個馬車。
五名黑衣人隻有三人動手,另外兩名甚是悠閑的負手而立,顯然對場中局勢頗有把握。
忻辰看著白衣女子右邊衣襟的血跡,猛的想起夢中黃衫女子胸口刺目的紅色!忻辰的雙目漸漸赤紅,靈智一閃!想起沈笑天告誡自己的話!不得隨意殘害性命!忻辰努力壓下心頭的怒火!
這時,觀戰的兩人中一個貌似為首的黑衣人,對身邊的黑衣人道:“去將兩個女子拿下!”
旁邊的黑衣人拔刀在手,邊陰笑邊向兩名女子走過去,拿短劍的婢女放下懷中女子,咬著嘴唇艱難的站起來,身形搖晃不已,看似受傷不輕。
黑衣人停在兩名女子五步外,冷笑兩聲:“二位姑娘,如今你們大勢已去,兩位年輕美貌,大爺真不忍心辣手摧花!隻要你們乖乖的跟我們走,保證你們享盡榮華富貴!兩位美人怎麼樣啊?哈哈!!”
話音未落,一道白影從綠衣婢女身邊掠過,直奔說話的黑衣人,腥紅的光霧伴著高溫突然降臨,一個清越的聲音朗聲道:“鍾判朱筆天地變!”
霎時間,朗朗乾坤已變得如地獄般猩紅,緊接著,一丈粗的紅色光柱撞向黑衣人,黑衣人沒有任何反應,就被紅色光柱絞了進去,一個大活人,頃刻間化作了血霧!紅色光柱餘威絲毫不減,帶著血霧與地麵上的泥土,閃電般奔向負手而立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