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詩,或出局論(1 / 1)

第二輯 新與 筆記詩,或出局論

一朵花的出局,是一隻手

對一個春天的做局?這樣,一個春天

與另一個春天,正好隔了

預謀、卑怯、理想,和一隻手的距離

為吃東山羊,西山羊去了更西的西山

為了速度,驛道變臉,汽車

兼並馬兒。寫這首詩,我

剔除一些詞,教訓一些詞

甚至甩開膀子,把一粒瘦詞

扇成大胖子。今天——今天是部機器

麵對它,出局是不可能的

正像不刑而徑死,是不可能的

局裏,我正被捏碎、捏碎

捏得不能再碎——“骨頭塵埃下大雪

叛徒也徒然。”今天,我是

沙漏的沙,沙漏的漏——但我

不是沙漏——沙漏,古老的文明

心的永在:多麼精美的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