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呢？”蘇霽月不自然地笑了笑，她隻能夠說出一番大煞風景的話。
秦曜辰的笑容僵在嘴角，他澀然道:“難道我們兩個人就不能夠好好地說下話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霽月笨手笨腳地解釋道，她很明顯地感覺到舌頭在嘴巴裏麵打著卷。
“你最近還好嗎？”秦曜辰問出了一個看似寒暄，實際上確實他心裏的真實想法的問題。
蘇霽月點點頭，張口道:“好，我最近很好。你呢？”
其實不用問，她也可以看得出來，秦曜辰這些天的不如意。一個人到底快不快樂，都是寫在臉上的。眼前的秦曜辰大大的眼睛凹陷下去，臉上長出了細細密密的胡子碴。
在很久以前，秦曜辰的胡子就是蘇霽月給剃的。
不管蘇霽月是不是還記得秦曜辰是她曾經最愛的男人。蘇霽月都清楚地知道。秦曜辰，他的心裏從來都沒有瀟瀟。
再加上之前落月月在秦曜辰家裏那種莫名其妙的熟悉的感覺。
她敢肯定，這一定不是秦曜辰自己拍的，也一定不是秦曜辰自己發表上去的。
他也不知道啥是從哪裏來的自信。也不知道自己的直覺是否準確。
他也隻是這樣覺得。秦曜辰應該不是那樣的男人。
“我不好。”秦曜辰誠實地說道。
蘇霽月點點頭，裝作輕鬆地說道:“那就盡量讓自己開心一點吧！”
秦曜辰伸手想要幫蘇霽月拂掉她頭發上麵的雪花，蘇霽月倒退了幾步，警惕地看著他。
蘇霽月說道:“你想幹嘛？”
“我想幫你拍掉頭上的……頭皮屑。”他本來是想說約的，可是細細的雪花鑽入她的頭發裏，很快就融化了。他怕她誤會他有什麼非分之想，才這樣拿了一個借口搪塞道。
蘇霽月尷尬地拍拍她的頭發，心裏不滿地嘀咕了一聲。
她好歹昨晚才洗了頭發，怎麼平白無故地又生出很多的頭皮屑，還被一個男人笑話。
他的兩眼發出星星一樣耀眼的光亮，仿佛能夠點亮整個世界。秦曜辰這才發現蘇霽月的大眼睛裏麵，竟然有一個不易察覺的粉色的點。
一瞬間，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蘇霽月，我這是連愛你的資格都沒有了嗎？難道我們之間你真的全部都忘了嗎？我不相信，可是我又不能不信。如果是你真的忘了，那你能回來嗎？如果是你被我傷透，寧願你恨我，我也不要你對我視若無睹的樣子。哪怕你恨我，至少你還能記得我，可是現如今你再看到我，又如看到一團空氣，現在的我無論做什麼都對你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蘇霽月看見秦曜辰臉色有異，正想問個明白，就聽到了祁俊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祁俊看到蘇霽月和秦曜辰站在一起，神色竟然都有些慌張，瞬間臉就耷拉了下來。
更讓他覺得無語的是，他竟然也覺得，兩人站在一起，真的很般配，就像是有夫妻相一樣。
作為娛樂圈裏麵鼎鼎有名的公子哥，他當然得注意身份了，他不急不慢地走過來，伸手握住了蘇霽月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就要往回走。
蘇霽月吃痛。她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情不願地說道:“幹嘛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