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替她出頭?”
別人是人如其名,談飛揚有點例外,是眉毛如其名,特別濃黑,特別飛揚跋扈。
“對,我就是替她出頭,怎麼了!是你在這裏一味的胡攪蠻纏!”薑偉禮緊捏的拳頭快要抑製不住,分分鍾就想一拳揮到談飛揚那飛揚的眉毛上,給他的眉毛打缺!!
“你不讓開是吧?”談飛揚的眉毛一挑,“好,那你就受著!”
高高揚起的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薑偉禮的身上,他沒站穩,踉蹌地跌倒,撞到了林玉溪。
“對不起對不起,玉溪你沒事吧?”薑偉禮連忙扶起林玉溪,前後地看她有沒有傷口。
林玉溪搖了搖頭,激動地抓住薑偉禮的手腕,說:“薑偉禮你快走,別誤傷了你!”
“你受傷了!現在還在流血!”
薑偉禮根本顧不上自己肩上被砸出來的淤青,皺著眉,心疼地看著林玉溪還在流血的額角處。
“怎麼,你還是非要護著這個女的?”談飛揚囂張地冷笑著。
薑偉禮啐了一口血,把林玉溪護在身後,站起來:“有本事,你就把我打死,不然,我不準你動她一根汗毛!”
林玉溪愣住,她從沒聽見過每天最大樂趣就是跟她鬥嘴的薑偉禮會說出這種話來!
“薑偉禮……你別這樣……”
“玉溪,你別怕,我好歹也是從大山裏走出來的孩子,從小每天做十幾個小時的農活,徒步幾十公裏的路,身體不錯,扛得住,”薑偉禮冷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談飛揚,這個仗著自己體型和體力強於瘦弱的林玉溪的男人,“他還不一定打得過我。”
談飛揚生氣的眉毛更加飛揚了,罵罵咧咧地一腳踹到薑偉禮身上,吃痛得他嘴角滲了一點血出來。
林玉溪無助地看向錄製間裏顫顫巍巍地埋著頭裝作沒有看見的同事們。
心痛,難道這些和他們共事了三年的人,真實本性就是這樣?
還不及一個剛來一周的凶殘男人的暴力?
擦了擦額角上滴下來糊了眼睛的血,林玉溪把薑偉禮拉住,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莽撞。
都是窮苦的孩子,如果為這件事丟了工作,實在不值得。
林玉溪上前兩步,撿起地上的文件,夾住文件的鐵架子上還沾著她的血。
含著眼淚,深深地向談飛揚鞠了一躬,聲音都帶著顫抖:“對不起,談製片,是我工作失誤,拖了大家的後腿。我一定會改正的,這份文件,我會重新做的,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玉溪,你何必這麼低聲下氣!”薑偉禮聲調很高,語氣很激動。
“薑偉禮!!”林玉溪壓低聲音吼著,如果因為她的事,讓他得罪了製片人,而因此丟了工作,離開了那麼喜歡的崗位,她會心裏有愧的!而且,薑偉禮是現在唯一一個替她站出來的同事啊,“你不要搗亂好不好,我知道我自己做錯了,我會加以改正,趕緊給談製片道歉!”
明明是談飛揚針對林玉溪,他出手相助,還要他向談飛揚道歉?!
看見談飛揚得意的表情,薑偉禮火冒三丈,指著談飛揚,朝林玉溪大叫:“是他在無理取鬧啊,林玉溪,你還有沒有一點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