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霽月心裏很堵,這短信等於在逼她去領證,她本來就不想去,又發生了昨晚的事,她更不想去了,倒是回了條短信,“月軍哥,你不用等了,我今天不會去的,明天也不會去,也許哪天我會想通,也許,永遠都不會,你別逼我。”
江月軍拽著手機,在民政局門口不停的徘徊,進進出出的有不少情侶,都是來領證的,一對對手挽手,喜笑顏開,恩愛有加,隻有他,一臉無奈,幾乎每個走進去、又走出來的人,都要掃他一眼,大家應該都很奇怪吧,為什麼他會站在門口?還一個人。
江月軍知道蘇霽月不是在說氣話,她說了不來,就不會來了,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隻好回到車上,在街上轉悠了幾圈,他知道蘇霽月能去的地方也就這麼幾個,便給宋明君打了電話。
宋明君先是把他罵了一通,然後說,她也不知道蘇霽月在哪,她這幾天都比較忙,都沒抽出空來去看看蘇霽月。
江月軍掛了電話,直接去了杜記,他覺得,蘇霽月應該會在那。
還沒到杜記,江月軍的電話就響了,是陳素梅打來的,說是讓他回去一趟,李美鳳和蘇淩峰還有蘇美茹來了,非要他們江家給個說法。
江月軍正好一肚子氣沒處撒,趕緊調頭回家。
蘇美茹哭哭啼啼的,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上午,江月軍離開後,蘇美茹就回了蘇家,和爸媽說了這事,問他們怎麼辦。
在蘇母的勸說下,江月軍先是去了李美鳳那,恰好碰上了蘇淩峰,蘇淩峰的話讓他很氣惱,回到家跟她們母女一說,蘇美茹便急的不得了,說是如果江月軍想賴賬不要她,她就去死,不想活了。
吃過午飯,蘇美茹想了很長時間,覺得應該去一趟江家,討個說法。
蘇淩峰和蘇美茹一臉怒色,陳素梅也不是好惹的,“昨晚的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蘇美茹在江月軍的茶杯中下藥,讓他昏迷不醒,把他送到酒店,還找來了記者,你們平時就是這麼教育女兒的嗎?把她都教成什麼樣了?為達目的不折手段,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你們倒是找上門來了?”
蘇淩峰怒道,“我隻知道,我家蘇美茹被你們江月軍給糟蹋了!你們必須對她負責!”
“糟蹋?笑話。”陳素梅冷笑幾聲,“你去問問江月軍,如果不是蘇美茹給他下藥,就算是蘇美茹脫光了站在他麵前,你看看他會不會看她一眼?不會!我保證不會,像這樣的女人,我們看了覺得惡心!”
江月軍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實木做的茶幾上,“你這是什麼話?誰惡心了?誰惡心了?我們家蘇美茹一個黃花大閨女,就這樣給了江月軍,她惡心?你們才惡心?”
陳素梅被這氣勢嚇的往後推了兩步,江遠一直沒吭聲,這幾天鬧成這樣,他也精疲力盡,已經無力反抗了。
李美鳳笑道,“都別生氣,大家都別生氣,有話好好說嘛,都是一家人,蘇美茹呢,非常的愛江月軍,這個我們都知道,所以,我看幹脆這樣吧,讓他們兩個就去把結婚證領了,也好了卻了兩個孩子的心願,你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