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一場歎 第136章 無題無題(3 / 3)

“百姓便是西秦的水。”

祁承絡還沒有從秦恒的話語中緩過神來,秦恒已經走出禦書房。

祁承絡身後的李由微微低著頭,這個國舅爺好似已經並不怎麼追求有些權利了。

走出禦書房的秦恒有些沉默,木離卻是問出來口,說道;“主子為何要與皇上說那番話?”

從前麵傳來秦恒平淡的聲音,“若是江灼真要去漠北,不用我幫她,她也能全身而退,江灼這個女子曆來想任何事情都比較長遠,當初在先帝麵前求得那一道聖旨,不管是誰,隻要伏璟去了哪裏,誰也不能阻止,就算是當初深謀遠慮的先皇也是想到了江灼的打算,但卻是製止不了。”

“江灼定然是會受到伏璟中毒的事情,雖然我不是很確定伏璟中毒是真是假,但,江灼一定會去漠北,你想想,若是江灼在京城大肆的宣揚伏璟在漠北中毒的事情,在拿出先皇的那道聖旨,你說,這京中還有誰能阻止得了她?”

木離聽著秦恒說的話,越有些佩服江灼,難道是那個時候都已經想到伏璟要去漠北?還執意要跟隨?若是先皇沒有逝世,斷然是會把江灼與姚若塵留在京城,隻是,如今當今皇上真得能把靖南王府的三個女人留下當做威脅伏家父子的質子?

“若是祁承絡這般光明正大的不然江灼離京,京城的百姓會怎麼想當今的聖上?西秦的百姓又會怎麼想當今的聖上?伏家父子在抵擋外賊,保家衛國,當今的聖上卻是做出這般無情無義的事情,怕是祁承楓還沒有兵臨城下,西秦的百姓的心便是已經偏向祁承楓這個玄王了。”

木離聽完秦恒的話,問道:“那主子為何還要與世子妃商量、世子妃能全身而退。”

秦恒淡然一笑,說道:“你是想說我為了容沙不折手段是嗎。”

“屬下沒有這個意思。”木離聲音壓製著。

“你想的也沒有錯,我就是為了容沙不折手段,江灼是能全身而退,那靖南王妃呢,況且還有一個伏太妃,江灼能去漠北,祁承絡完全可以囚禁靖南王妃和伏太妃。”

木離好似有些懂秦恒的意思,便沒有在說話,緊緊的跟在秦恒的身後。

然而,在秦恒秦府後的幾天中,京城好似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姚家的事情也是在大理寺貼出來的告示中,京城的百姓才是得知,一切都是姚家大房包庇窩藏苗疆的人,姚家二房完全就不清楚,喊了二十年的大嫂竟然不知是苗疆人。

在百姓的眼中,大理寺的賀寅兩袖清風,斷然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是以,百姓們雖然對姚家有些隔閡,但又有些同情姚家二房,在同時失去親人的時候還要接受別人的異樣眼光,別人都會說,看,那姚家就是窩藏苗疆邪術之人的人家。

就在京城的百姓們感覺平靜得有些詭異的時候,一道玄王造反的消息轟炸著西秦百姓的耳中。

原本在漠北邊緣與邊疆邊緣的百姓都深知戰事一起,便會生靈塗炭,最苦的還是他們百姓。

就是這幾日的時候,看似平靜的靖南王府也是有些起伏。

靖南王府大廳之中,除了王府中的主子以外,就連院子一個侍女都沒有。

站在大廳門外的是雲薄,嵐桑,及容沙。

大廳之上,主位坐著的是伏太妃,還有姚家老夫人,左右兩側坐著的是江灼以及姚若塵。

三位長輩都是看著江灼,眼中有些不同意,開口的是伏太妃,她看著江灼,聲音有些威嚴,“祖母知道你與璟兒的感情甚好,但是如今你的身子不比以前,若是璟兒得知你懷著身孕跑去漠北,他會怎麼想?再說了,你在去漠北的路上有個什麼?璟兒又該怎麼辦?反正,祖母不同意你去漠北。”

姚家老夫人雖然知道這是靖南王府的事情她插手有些不好,但是想著江灼這個孩子不錯,也是勸道:“是啊,灼兒,你祖母說的沒錯,璟兒的事情斷然不會有事情的。”

江灼聽著這一道道的聲音倒是沒有什麼,神色淡淡。

姚若塵看著江灼這般的模樣,便已經知道江灼決定了這件事,她隻是來與她們說一聲而已。

“灼兒打算什麼時候去漠北。”

姚若塵的聲音落下,伏太妃及姚老夫人都是看向她,伏太妃有些怒氣,說道:“小灼不懂事便罷了,難道你一個當母妃的人還不懂事?先不說去漠北的路程如何,就單單說豫北都已經發生了戰事,若是小灼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姚若塵微微歎氣,她看向伏太妃,說道:“母妃,想來小灼已經決定了,我們就聽從她的吧。”

這個時候江灼才出聲,她帶著少許的笑意看向姚若塵,聲音有些甜美,“母妃說的沒有錯,我已經決定了,祖母,外祖母放心便是,既然我已經決定去漠北,斷然不會讓自己受傷,先不論伏璟在漠北到底是個怎麼樣的情況,那個人是我的夫君,就算是死,我也要去一趟。”

伏太妃見著江灼這般的堅定,愣了愣,卻是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倒是姚老夫人看了看姚若塵,才是把目光看向江灼,說道:“是璟兒親筆信箋,說了已經中毒了?”

姚老夫人問完,伏太妃及姚若塵都是看著江灼。

“是一個女人的字跡,當然,伏璟肯定出了什麼事情。”江灼輕然的說著,好似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灼兒為何這般肯定?”

江灼卻是沒有在說話,為何會這般肯定?因為不管這信箋是真是假,她想伏璟了,她要去找他,她要親自告訴她有了他們的孩子。

姚若塵好似懂江灼的心思一般,立即笑道,“既然灼兒要去漠北,去就是吧,母妃還有祖母都不會攔著你的。”

江灼微微抬眸看向姚若塵,說道:“在我離開京城的時候,我要先把你們送回雲陽城。”

伏太妃聞言,認真的看向江灼,卻是突然江灼的心思,鼻子有些酸澀,這個孫媳婦,真是事事都想到周到。

“如今玄王已經造反,先皇在的時候,就是看靖南王府為眼中釘肉中刺,如今父王和伏璟一個邊疆,一個在漠北,祁承絡斷然會抓著我們會威脅與父王,在還沒有平息玄王時,祁承絡不會對我們做什麼,但是,會囚禁整個靖南王府的人。”

姚若塵微微低下頭,突然感覺靖南王府的兩個男人不在,江灼撐起了這一片天。

“我會在這兩天暗中把你們送回雲陽城,到了雲陽城,便會有伏家軍接你們。”

伏太妃聽著江灼的話,手中的帕子微微擦去眼角的濕意,說道:“小灼啊,你在去漠北的路上一定要小心啊。”

江灼莞爾一笑,看著伏太妃,說道:“祖母放心,就算吃虧的是別人,你的孫媳婦也不會吃虧的。”

靖南王府的主子們在大廳之中聊了整整一個晌午,便是各自回了院子。

夜深人靜的時候,秦恒如約的來了靖南王府。

江灼在韶華居的庭院中,與容沙相繼而坐。

看著站在麵前的秦恒,江灼卻是開口,說道:“我已經同意了。”

“你與容沙談談吧。”

秦恒見著江灼起身打算回屋的模樣,聲音中帶著謝意,說道:“多謝世子妃不計前嫌。”

江灼淡然一笑,“國舅爺情比金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