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沙扶著江灼坐下後,又環視了一圈這家客棧,說道:“世、小灼,這家店可真是有些精致。”
江灼聞言,才是開始打量著家客棧,從進門到整個大堂還有桌麵的擺放,也是太規矩了些,她收回視線,說道:“是精致了些。”
雲薄見著她們三人都坐下後,才是說道:“小姐,屬下去先定好房間。”
江灼輕微點頭,說道:“嗯,三間吧。”
雲薄聞言,便是轉上往客棧櫃台走去。
小哥兒見著江灼三人都已經坐下,便是端上上好的茶水,走去,連擺著杯子,連說道:“你們也是從洛城那邊趕來的嗎?唉,這大神動怒,都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遭罪啊。”
容沙噗呲一笑,說道:“你遭什麼罪,小哥兒要不要去上戰場試一試什麼叫遭罪啊。”
小哥兒見著容沙臉上的笑意,稍稍一愣,瞬間便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撇開頭,說道:“看姑娘說的,小的哪有上戰場的本事啊,小的啊,隻想安穩的過日子。”
“姑娘們請喝茶,熱菜馬上就到。”小哥兒說完,便是端著托盤走開。
江灼看著小哥兒的背影,淡淡一笑,端起茶杯又是放下,自從她有了身孕後,便不怎麼喜歡喝有些濃的茶水,相比起來,她更是喜歡喝淡淡的溫水。
待雲薄坐在嵐桑的對麵後,菜色也是陸續的端了出來,直到桌麵上放滿一整桌菜後,都是看向江灼。
“吃,都吃吧,在飯菜麵前,主仆規矩便不是規矩了。”
三人聽著江灼這般說,都是淡淡一笑,拿起竹筷……
大堂中有些熱鬧,好似是因為這遙遠的鹿鳴鎮上並未有感到戰爭的硝煙,或許又是從豫北洛城地帶逃難出來的人們覺得危險離他們比較遙遠了,臉上的笑意便是多了起來。
隻是在江灼喝完最後一碗湯後,放下手中的陶瓷碗後,看著向她這個放向走來的一個人時,臉上微微一冷。
其他三人好似感覺到了江灼帶有冷意的氣息,都是放下手中的碗筷,順著江灼的視線看去。
“真是好巧,在這裏都能碰上老友的妻子。”
雲薄見著走過來的千南人,起身,大手已經握上了腰間的劍柄。
江灼淡淡一笑,說道:“雲薄,都是認識的人,坐下。”
雲薄見著江灼淡漠的模樣,聽了江灼的話,坐下,但是握在劍柄上的手卻是沒有挪開。
千南人聽著江灼過分淡定的聲音淡淡一笑,他也沒有有過多的講究,便是帶著懶散的模樣坐在容沙的的身邊,看著桌麵上的菜色,說道:“早知道你們在這裏,我就該早一步來這裏了,也能蹭一頓飯嘛。”
江灼同樣帶著笑意,調侃的說道:“賀寅把你放出來沒有給你銀子嗎?至於一頓飯都吃不上?”
千南人好似沒有聽到江灼的聲音一般,大手輕輕一揮,大聲道:“掌櫃的,這裏還來一副碗筷。”
容沙與嵐桑見著千南人的模樣,都是相繼的挑著眉頭。
“看來賀大人是真的沒有給千禪閣的閣主銀子啊。”是雲薄的聲音。
千南人看向雲薄,皺著眉心說道:“我說雲薄,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刀劍相向的朋友吧,再說了,又沒有吃你一頓飯,你這般表情作甚嘛。”
小哥兒以為是江灼幾人的朋友,笑嗬嗬的拿著一副碗筷放在千南人的身邊,說道:“客官慢用,客官慢用。”
千南人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放在桌子上,頗為豪氣的說道:“賞你的。”
小哥兒看著那麼一大錠銀子,立即點頭哈腰的拿過,聲音比剛剛好可以,說道:“公子慢用,公子慢用,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叫小的。”
隨著江灼有些淡漠的視線,小哥兒的聲音戛然而止,幹笑了兩聲後,說了一句慢用便是退至在一側。
待周圍有些安靜後,江灼看著千南人,說道:“你怎麼在這裏?”
千南人拿著手中的竹筷頓了頓,說道:“當然是路過吃東西了,難道世子妃,你不是?”
江灼輕聲一笑,便是起身,說道:“那千公子慢用。”
嵐桑見狀也是起身,扶著江灼便往樓上走去,容沙也是起身,從櫃台處掌櫃的手中接過門牌,雲薄還未有起身,他目光平視著在吃著菜的千南人,說道:“是男人便不要找一個女人的麻煩,你有什麼事情請出找主子。”
千南人聞言,輕笑一聲,說道:“找伏璟?難道你沒有聽說漠北與西域戰役一個月的時間中,雖然安九君沒有討到什麼好處,但是伏璟卻是中毒已深?”
雲薄聞言後,臉色緊了緊,他說道:“不管如何,還請千閣主不要為難一個女人。”
千南人聽著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臉色微微一冷,他離京的時候,賀寅也是對他說著同樣的話,什麼狗屁不要為難一個女人,難道伏璟就沒有殺他千禪閣的女人?
隻是想著與賀寅的交集,冷笑一聲,說道:“你放心便是,我與伏璟之間的事情,斷然是去找伏璟,至於江灼,嗬……”
雲薄聽著千南人這般說,好似放心了不少,才是起身,抱拳說道:“千閣主慢用。”
待夜深人靜的時候,從這家客棧的一窗戶處,飛來一隻特別細小的鳥兒,千南人看著手中的鳥兒時,說道:“彩兒啊彩兒,你得把這個消息帶給安九君,到時候回來,本座給你吃上好的肉。”
那鳥兒好似聽懂了一般,居然點著頭。
千南人見狀,淡淡一笑,大手一揮,便是聽到揮打翅膀的聲音,看著鳥兒消失在夜空中的時候,千南人才是說道:“安九君啊,真是如你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