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衛說完起身,便是退出去。
祁承奕看著手中的信箋,便是撕開,從信封中取出,看著信紙上寫著的內容,臉色慢慢的凝重起來,隨即他便看著首位上坐著的祁承楓,說道:“皇兄,蕭鈥說,世子妃已經在去漠北的路上,苗疆的事情璟世子還沒有處理完,讓我們怎麼都要留下世子妃一段時間。”
祁承楓臉色也是凝重起來,他眉頭相皺,說道:“留下伏璟的女人?那個江灼?”
祁承奕點了點頭,說道:“對,就是江灼。”
祁承楓瞬間就是起身,在高台上來回的走動,口氣很是不好,“伏璟是個什麼意思,威脅我們便罷了,他也是祁家的子嗣,讓西秦更上一層樓當然最好,可是,怎麼如今他的女人都要我們兩兄弟來顧著,那個女人心眼最是多,又不能把她怎麼樣,要是留不住怎麼辦?”
祁承奕懶散一笑,便是說道:“蕭鈥的信上說隻要留下便好,又沒有說要好好照顧。”
“你是什麼意思?”祁承楓問道。
“伏璟當初威脅於我們的時候可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如今盡管是在為他做事,要是不解我心頭隻恨,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氣!”祁承奕想想當初在京城的時候,被伏璟,蕭鈥攔住,威脅的場景,他到此時想著都是滿眼的怒氣。
祁承楓見著祁承奕的模樣,隻是淡淡一笑,說道:“你若是真的把江灼給怎麼樣,怕是伏璟最後真把我們當反賊給消滅了,那還真是好玩。”
“那,那你說怎麼辦、難不成蕭鈥讓我們留下那個女人,我們還要好生招待不成,那江灼就不會懷疑?”祁承奕口氣很是不好的說道。
祁承楓終是坐在了位置上,說道:“反正如今我們也是反賊,想留下一個人那還是比較容易的,怕就是怕,江灼身邊有高手,或者太過於樸素,放出了洛城直往漠北而去。”
祁承奕冷哼一聲,說道:“從京中已經出來半月,可能已經進入豫北的地域,這幾日我便在城門處仔細盤查、”
祁承楓微微點頭,說道:“那就辛苦你了。”
……
伏璟與安九君立下的君子之約如約的進行著,一月的時間,說快也不快,說慢亦然不慢。
平陽城易守難攻,梁城卻是稍稍的好攻打一點,在這一月的時日內,安九君連續休戰三次,實則安九君葫蘆裏賣的什麼藥沒人知道,這一打便是猛打,這一休戰便是休了接近十來日。
西秦每每帶兵的便是祁承寒,西域卻是一品大將軍馮英帶兵,至始至終,安九君與伏璟都沒有出現過。
然而因為安九君三次的休戰,一月便這般過去了,伏璟毒發的消息也是不脛而走,安九君也是有所耳聞。
梁城。
“如今的平陽城是蚊子都飛不進去,也不知伏璟是真毒發還是假毒發,若是殿下沒有休戰,本將定是帶兵奪了平陽城,漠北,伏璟便會拱手相讓,這倒好,殿下又是給了西秦一個喘息的機會。”馮英看著背對著他的安九君,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魏子青看著帶著怒氣的馮英,輕聲的說道:“馮將軍的心情在下能理解,但是,伏璟在君子之約上說的這般清楚,一個月已經過去了,是西域在一月內沒有奪下平陽城,理應該按照君子之約上說的,梁城歸還給西秦,但是,伏璟也並未有奪下梁城,是以,此事還待定。”
馮英聞言,輕哼一聲,原本還想說些什麼,卻是感覺到安九君身上有些冷意,便是供著手說道:“那卑職下告退。”
說完也沒有等安九君說什麼,便直接的退出了亭子中。
待涼亭之中隻剩下安九君與魏子青後,才是傳來安九君溫和的聲音,“你確定伏璟是真的毒發了嗎,也這麼長的時間了,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魏子青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說道:“雖說這幾日平陽城的府衙戒備很嚴,伏璟中毒是真,這幾日平陽城傳來消息,平陽城所有的藥店就單單斷腸草與麝香被府衙中的人給買走。”
安九君聞言,才是轉身,看向魏子青,他挑著眉頭,問道:“斷腸草、麝香?”
魏子青臉上帶著一絲恭敬之意,他說道:“是的,斷腸草與麝香、伏璟原本身體中潛伏著十幾年的蠱毒,雖然已經徹底清除,但是身子虛,如今已經中毒,這番作為也不過是想以毒攻毒罷了。”
安九君聞言,嘴角挑著一抹冷笑,說道:“我不管你是報你苗疆之恨也好,還是真覺得伏璟能毒發,我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魏子青看著安九君這般嚴謹,劍眉一皺。
“萬一、伏璟沒有毒發呢……”安九君帶著一抹冷笑看著魏子青。
“那麼殿下,留了什麼樣的後路?”魏子青問道。
安九君冷聲一笑,便是轉身看著前麵平波無奇的湖麵,負手而立,說道:“西域總歸是要把西秦奪到手的,開擴西域的疆土,這是本太子這些年唯一想做的事情。”、
“千南人來消息,伏璟的女人,已經來漠北的路上,不如,子青隨我走一趟如何?”
魏子青聽著安九君淡淡的聲音,他還是第一次聽說伏璟的女人,問道:“難道像伏璟那般的人,還有軟肋?”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像伏璟那般的人,那個女人必然是伏璟的軟肋。”安九君想起江灼的模樣,嘴角莫名的掀開一抹笑意。
魏子青聽著安九君聲音中的興奮之意,便是供著手說道:“屬下在梁城等著殿下凱旋歸來。”
安九君轉身,看著魏子青,他也是沒有想到,魏子青居然不會跟他一起去豫北,眼睛眯了眯,說道:“那子青可是要守住這梁城。”
魏子青想著如今正是刺殺伏璟的好時機,當然不會跟著安九君前往豫北,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隻是,他還是恭敬的說道。
“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