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詞與江黎詩都是用一種深意的視線看了一眼江灼後,才是走出房中。
待房中隻有床榻上的白氏,還有便是江老夫人與江灼時,氣氛微僵。
“五丫頭,若是今日晌午時我說的話你沒有記在心中,那我在這裏便在與你說一次。”江老夫人說著,便是轉身看著江灼。
“別說是江府養大的你,就算你這娘是半路嫁進江府的,是死是活都是我說了算,你可別想著有你爹,你爹是我的兒子,這世上母親隻有一個,妻子可以有很多個,更別說兒女了。”江老夫人說著,便是繞著江灼慢慢的走著。
“可你五丫頭就不一樣了,你隻有一個母親,隻有一個弟弟,更何況,祖母隻是讓你嫁人而已,嫁的人還是王公貴胄,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單單隻是年齡比你父親還要大?”江老夫人走著,便是在江灼的麵前停下,盯著麵無表情的江灼。
“若是想要你娘好好的活著這人世間,那便乖乖的為江家做事,隻要你能得到懷王的寵愛,江家自然會好好待你的娘,你的弟弟,若是想在其中玩什麼花樣、”江老夫人的聲音瞬間變得淩厲無比:“那就別怪我這祖母翻臉不認人。”
江灼聽著江老夫人的威脅,死死的盯著江老夫人,咬著牙說道:“就算你在不喜我娘,可柒哥是你的親孫子,親孫子!”
江老夫人聞言,露出一抹清清冷冷的笑容,說道:“親孫子我可不止一個柒哥兒、”
“你簡直就不陪當祖母!”江灼朝著江老夫人嘶吼道。
江老夫人對於江灼的這句話,並未有發怒,反而眼中還有些笑意,她說道:“我知道五丫頭你有手段,這些年來讓白氏在我手底下不知逃脫過多少次,也不枉我這些年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人隻要有了軟肋,就是再有手段之人,那也有拿捏的方法。”
江灼聽著江老夫人說的這些,連連的往後退兩步,視線再次落在了床榻上的白氏臉上,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隻要你乖乖的等著京城的人來,祖母便不會為難於你的母親,還有柒哥兒,去了京城也是去過好日子,隻是懷王的年齡有些大而已,所以,五丫頭的命還真是好。”
此時的江灼秀手緊握著,並未有看向江老夫人,沒錯,生她疼她的人,就是她的軟肋,她有很多種方法能逃脫,就像伏璟說的,江家有這般多的女兒,隻要她略施小計便能讓江府中的女兒嫁給那個懷王。
她的視線慢慢的看向江老夫人,眼中有著某些堅定,讓她嫁給一個老男人,讓她成為江家的墊腳石?她嫣然一笑,“祖母發這麼般大的火做什麼?孫女答應你便是、反正都是要嫁人,嫁誰不一樣。”
江老夫人聞言,眼中的笑意更是濃厚,她就知道江灼識時務,“是啊,反正都是要嫁人,嫁給誰都是一樣的,反正是要嫁人,還不如嫁給對家族有利的人,這也算是回報江家養了這麼些年。”
在江灼的目光停留在床榻上時,江老夫人便是繼續說道:“你娘很快便會好的,畢竟可是要親自給你辦嫁妝的。”
江灼聞言輕聲一笑,便是說道:“借祖母的吉言。”
江老夫人淡淡一笑,說道:“既然五丫頭已經想的這般通透了,那祖母就先回世安苑了。”
“祖母慢走。”江灼微微福著身子,眼睛盯著地麵上的地板。
也不知道江老夫人走了多時,江灼還是保持著那副動作,直到床榻上的白氏醒來,叫喚著江灼的名字,江灼才是回神。
就這般,江家三房的女兒要嫁給懷王的事情便是迅速的在雲陽城傳開。
在姚府的人知道後,便是把這個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了被關著的姚夙白,也正是這個時候,姚府也是要為姚家三公子定親,不過,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姚府的訂婚宴上,姚家三公子不光一把火燒死了訂婚的姑娘,讓姚家背負一條人命後,姚夙白逃了。
就算姚家在暗中派了不知多少人,仍然是沒有把姚夙白追回,姚家在雲陽城鬧出了這番人命的事情後,低調了許多。
雲陽城的人還沒有消化完姚家的事情時,從京城而來的懷王八抬大轎娶走江家三房五姑娘事情,也是讓雲陽城的人震驚了一把。
江家在齊北根深蒂固也不過是一介草民,更是商賈之人,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便是懷王會親自前來迎娶一介商賈的女兒。
懷王前一日來的雲陽城,第二日便是要把江灼迎娶走。
就在江灼出嫁的前一晚,江灼還在照顧著白氏,白氏自從知道江灼親口答應江老夫人要嫁給那個老男人後,更是一病不起。
在好不容易把白氏哄入睡後,江灼輕歎一口氣,才是走出房中,正是在她打算去隔壁房間看一眼江柒的時候,在轉角處便是看到那一襲白衣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