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廊上的人還沒有從江灼醒來的喜悅中回神,聽到容沙這般問,臉上的笑容立即凝固住。
月衍順著雪白的胡子,臉上有些笑意,說道:“這個你不必擔心,在鳳城都沒有事,到了梁城同樣無事。”
月衍眼中有幾絲精光,那般頑強的生命力,就算江灼的身子骨是有多虛弱,都不能讓肚中的那孩子怎麼樣,就算他能知前世,算後世,也是沒有算出江灼肚中的孩子是男是女。
看來,所有能把脈之人,都是知道江灼的身子骨虛弱,都是不知,那肚中的孩子有那般的頑強,這還真是有些福氣。
從月衍口中得知江灼,肚中的孩子都無事,所有人都好似大大的吐了一口濁氣。
“師傅,你與大師兄要在梁城住一段時間吧。”雲薄還是有些不放心世子妃,若是月衍能一直呆到世子妃生產,那就再好不過了,主子也會放心不少。
“會在梁城呆上一段時間,老夫要去會會一位舊友。”
莫情聽著月衍口中的舊友,眼中有些深意,說道:“師傅說的是西域國師,風輕?”
月衍許是很久沒有聽人說起這個名字,眼神有些恍惚,瞬間的時間,月衍的眼中便恢複了平靜,他說道:“他是你師伯。”
莫情聞言,隻是輕微的笑了笑,月衍與風輕,兩人不同的追求,不同的命格。
一個追求世外生活,不問世事。
一個追求名與利,扶持儲君。
如今這幾十年都不相見的兩師兄弟再次相見,不知道要發生何事。
“都下去好好休息一番吧,你們。”莫情看著雲薄雲溪,還有祁承寒,說道:“世子妃已經無事了。”
祁承寒聞言,輕然一笑,說道:“莫情公子說的沒錯,如今可是要好好休息一番,畢竟,西域還要那個苗疆該好好整治一番。”
莫情略有深意的看著祁承寒,說道:“聽說苗疆的王女在梁城?”
祁承寒的眼神看向容沙與雲溪,說道:“苗疆的那個女人,璟是留給江灼的。”
莫情輕輕的皺起了眉間,說道:“聽聞苗疆每一位王女體內的血都是世間少有的寶貝,本公子還真是有些好奇,怎麼個寶貝法。”
“大師兄這般好奇嗎?”江灼被伏璟扶著走到了大門側,臉上有著淺淺的笑意,“我也挺好奇的,不如,我把那個苗疆王女交給大師兄可好?”
所有人看向這般快就下床的江灼,都是看向她,最先回神的是容沙,臉上全是笑意,“小灼,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江灼側頭看了看伏璟,才是看向容沙,“沒有哪裏不舒服、”說話間看著這裏站著的人,除了嵐桑,所有人都在這裏,便挑著眉頭問道:“嵐桑呢?”
雲薄聞言,說道:“嵐桑還在豫北洛城、”
江灼透徹的眼睛微微一閃,說道:“那無礙。”
莫情看著江灼臉上並無病態的模樣,再是看向伏璟輕鬆的狀態,把視線從伏璟的腿再是移到僵著的額臉上,說道:“世子妃真打算要把苗疆王女交給我?”
伏璟緩緩的勾起嘴角,看著江灼的眼光中全是寵溺,他說道:“她的意思是,想大師兄帶著我們看看苗疆王女的血是怎般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