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要等三子睡熟了才去二子家。以前兩個人都在屋外。今天二子的舉動令劉強感動,她讓他進了屋。二子說,你來得正派些,別人還以為我們是偷情!劉強說,你媽不是不同意我們嗎?我也是為你好。二子說,你放屁!為我好,還是為你好?你要真為我好就不是這樣子,說著嗚咽起來。劉強慌了,忙走過來安慰。二子說,我媽被人欺負了。劉強一聽欺負,心想,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強奸這種事。他心裏這麼想,嘴上又不敢提強奸。
正左右為難的時候,二子一抹眼淚,“劉強,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劉強說,你今天怎麼了。二子說,你也知道我媽不同意,就你這熊像她要你這個女婿有什麼用。劉強急了,脫口而出,誰強奸她了?我去找他算帳。二子甩手一個巴掌,把劉強打得兩眼冒火。劉強說,你瘋了,你別小看我。“什麼強奸?”二子說。劉強爭辯說,不是你說你媽被人欺負。二子這才緩過神來。心疼地摸劉強的臉。二子一五一十將下午發生的事告訴了劉強。
臨走的時候,一對戀人免不了摟摟抱抱,劉強抓二子的奶子,一把上去,隻抓著了胸罩的海綿布,手被二子拎開了,隻是閉起眼來,讓劉強親了她的臉。這些動作都很輕,三子在睡覺呢。其實三子早在他們吵的時候就被弄醒了,三子隔著門縫看到了劉強親二子,一陣臉紅,輕手輕腳的又上了床,用被子蒙了頭。
外麵不早了。劉強沒有一點睡意,他彎到孫長富家,院門關得嚴嚴的,沒有一絲燈光。劉強耳朵貼著院門聽屋內有沒有放電視的聲音,還是一點不清楚。一般情況下,若是聽不請聲音,可以從房間裏光的變化就能判斷出來,現在什麼也沒有。
劉強雖是打工的,難得有自由,工頭看得很緊,劉強拿出一點辛苦錢給看他的工友,才得已溜出來探口氣。畢竟仙林人口集中。小青年那個沒有一點精神需求,哪怕找個理發的女孩聊聊天也是一種享受。二子就是在閑逛中認識的。那裏的情況在劉強眼裏一覽無餘。張三寶雖是外來人口,錢是沒話的,大女兒在老家興化讀的書,初中畢業後在興化找了婆家,結婚生子了。劉強喜歡二子,也喜歡二子家有錢,打工畢竟不是個打處,每天都缺錢,再說,天天蹲炮眼裏,煙土灰塵,飛沙走石,那痛楚自不必說的。
孫長富一家早進了夢鄉,白天發生了那麼多事,遇到誰都會感到有些纏人。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高牆大院裏來了一個陌生人。再說劉強徒手攀岩的能力是生活逼出來的,小小的圍牆算什麼。絕對談不上是什麼絕活。今天很多人靠絕活發了財或是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像劉強這種徒增麻煩。爬不上去也許死了這條心,有了這飛牆走壁,不惹事生非才怪。
劉強站在院內一籌莫展,天空沒有月亮,秋後的夜有些涼,大概露水了,牆磚上竟有些濕。豬圈裏的豬發出的酣聲一陣高過一陣。劉強困了,打了一個哈欠,剛張開嘴,一想自己還蹲在別人的院內,嚇得趕忙收住了嘴,打了個半生夾熟的哈欠。就像一個憋了很久的噴嚏半天沒有打出來,想想還難受。劉強心裏嫉妒睡得爛熟的豬,媽的,我活得還不如頭豬。劉強摸到豬圈,豬圈旁邊是廁所。廁所裏堆著點蜂窩煤的木材和雜草。劉強掏出打火機,點著了柴草。
孫長富七十歲的老母親住在豬圈前麵的廚房間裏,老人睡眠本來就不太好,“咕咚”聲響她是聽到了,但無法判斷,一睜眼,火光衝天,老人本能地拉門栓,又一看熊熊燃起的大火燒到了廚房門,受到驚嚇,一頭栽下去再也沒能爬起來。等孫長富聽到鄰居的呼叫聲一骨碌起來才發現老母親麵目全非了。奇怪!人群裏居然站著王三寶。孫長富大夢放醒,一把揪住王三寶的衣領。王三寶楞住了。忙問:“老孫,你別激動,有話說話!”,王三寶一口酒氣。孫長富那裏依他的,“殺人的就是你,三喜,快打‘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