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嘴角若隱若現的梨渦淺笑,秦慕心中一喜,說:“擦腳的我也不嫌棄。”
片刻秦慕過來,堅持要給她打下手。
秦大爺你還是安心坐哪裏等吃是正經,可秦慕興致勃勃,蠢蠢欲試。
“不讓我幫你,等著白吃白喝,我可不好意思。”秦慕平時淩厲的眸子這時看起來很柔和,心情也非常愉悅。
不好意思?夏橙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你說這話,我真不好意思聽,你還知道什麼叫不好意思,你字典裏有這幾個字嗎,說得好像你很要臉是的。
看夏橙緊抿著雙唇,丫頭你那是什麼表情,看她手裏拿個土豆和削皮刀,秦慕連忙上前拿了過來,笑道:“我來削皮。”
夏橙撇撇嘴,不理他,刷了一下鍋,就去煮飯。
回頭無意中瞥見秦慕削的土豆,“嗬!”真是大爺,你確定那還叫土豆,不叫土豆心兒,大總裁就是有本事,把橙子大的一個土豆,生生削成沙糖桔,你是怎麼做到的,夠浪費啊。
秦慕笑笑看著手裏的土豆,說:“這土豆皮也不好削哦!”
什麼不好削,是你太笨!
夏橙奪過他手裏的削皮刀,把剩下的土豆自己削了,再讓他來,恐怕都不夠吃了。
秦慕看到盆裏的西紅柿,又殷勤地問:“這個西紅柿怎麼吃?”
“做湯!”夏橙淡淡地說。
“那我來切!”秦慕笨拙地拿起刀,把西紅柿放在菜板上,橫比劃了幾下,豎比劃了幾下,你以為這是賣肉的剁肉呢,想問又怕那丫頭嘲笑他,“哢哢”切成四塊。
夏橙聽到響聲,抬頭,看四塊西紅柿在菜板上打著旋轉,轉完了又在那兒左右搖擺,她頓時風中淩亂了,都說做湯了,你家西紅柿蛋湯切這麼大的塊兒,肯定切片了,笨!
秦慕不好意思地笑笑,弱弱地問了一句:“切的不對?”
“對!”才怪,夏橙悻悻地說,你切成這樣,我怎麼收拾殘局。
“這個雞蛋,要磕破嗎?”秦慕又問。
“不磕破,難道切破啊,還是不用磕破,吃煮的。”夏橙白了他一眼,洗著手裏青菜。
“我來。”秦慕絲毫不在意夏橙的眼光。
秦慕又卷了下袖子,來對付這枚雞蛋,“啪”用力過猛,蛋清,蛋黃,蛋皮直接碎在了琉璃台上,他慌忙又去用手抓。
夏橙搖搖頭:“大爺,你洗好手,直接坐哪裏等著吃飯,謝謝!”嫌棄地把推出了廚房,真是越幫越亂,越幫越忙。
“你應該叫‘老爺’才合適。”秦慕嘴角勾著曖昧的笑。
看夏橙投來不悅的目光,秦慕無所謂地聳聳肩,來到客廳坐下。
聽到廚房裏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一股不明的情愫溢滿了秦慕的心間,又流竄到身體的每個血管,每個纖維,每個細胞,他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感覺,因為沒有一個詞可以形容,以前也從來沒有感受過,但是他喜歡這種感覺,舒服,溫暖,滿足,他抬頭打量著這個不足九十平米的房子,這間房子在他看來沒什麼特別,當然不能跟他的豪宅相比,可是現在他很留戀這裏,他突然明白,人不需要房子住多大,不需要使奴喚婢,隻需要每日忙完回來,有一個嬌俏可人的身影,在廚房忙碌,為他準備好飯菜,此生足矣,想到此他心裏那種暖暖的感覺不斷膨脹,像要自己溢出來一樣,他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來走向廚房,斜倚在門口,看夏橙熟練地向鍋中丟東西,翻炒,調入調料,他突然有上前擁抱她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