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時,夏橙已經看到了他,身旁的長發美女輕挽著他的胳膊,並不是他的緋聞女友喬戴娜。
夏橙頓時尷尬異常和慌亂不堪,心也不受控製地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又看到秦慕淩厲的,能把人看透的眼神,她更緊張得手心冒汗,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本能地向紀承川靠近了一些,更讓秦慕醋意橫生,像抓到出軌的妻子一樣。
他嘴角噙著邪笑,眼神黯了黯說:“紀總,不介紹一下你身邊的這位美女嗎?”
夏橙頓時來氣,幹嘛要緊張,幹嘛要尷尬,自己又不是他的誰,願意陪誰來就陪誰來,我就不願意和你來怎滴,你怎麼不介紹下你身邊的美女,她整理了一下情緒,站出來,還沒等紀承川出聲,她就說:“你好,秦先生,我叫夏橙。”說完還挑釁地看了他一眼。
秦慕看她由剛剛的慌亂轉為鎮定自若,波瀾不驚,看自己真的像看陌生人一樣,眯了眯眼,伸出手說:“夏小姐,你好!”
夏橙也隻得伸出手,本來隻是禮貌性地觸碰一下就行了,可秦慕的手在接觸到她的手時突然用力,夏橙手上一緊,關節都有些發疼,用力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人家紋絲不動,她又一個用力,秦慕突然送開,如果不是挽住紀承川的胳膊,夏橙幾乎要後退幾步。
紀承川感受到兩個人的眼神糾纏,也看出來夏橙的不適,禮貌地說:“秦總請自便,我去跟別人打個招呼。”
秦慕點點頭,眼睛卻一直跟隨者兩人的身影。
所到之處都有人招呼,點頭,搭訕,紀承川泰然處之,好不容易來到室外的草坪處。
夏橙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說:“承川哥,你不是說朋友聚會嗎?”
紀承川輕笑道:“我要是說商業宴會,怕你不敢來,你不來我又不舍得逼迫你,並且我又不認識其他女孩子。”
“誰不敢來!”夏橙有些不悅,真倒黴。
紀承川像想到什麼一樣,心上一沉,可麵色如常問:“你和秦慕認識?”
“不認識!”夏橙幹脆地說,又一想自己的口氣像賭氣一樣,連忙又說:“他是我學生的哥哥!”
既然認識,他還讓介紹夏橙,即使學生的哥哥,見了老師隻需打招呼即可,他看她的眼光很奇怪,夏橙的表現也很奇怪,像被人抓住錯誤的慌亂,紀承川不是傻子,當然嗅到了什麼,隻是沒點破。
秦慕心情鬱悶地晃動著手裏的酒杯,怪不得她那麼幹脆利落地拒絕陪自己參加宴會呢,原來和別人有約啊。
龍祁佑看他板著臉,像鍋底灰一樣黑,無比酸爽,笑著說:“秦少,你杯裏的酒是什麼味兒?”
邢樂好奇,問:“酒不是酒味,難道還是咖啡味兒?”
龍祁佑一臉高深莫測,一本正經地說:“我看他杯裏不是酒,是山西十年陳釀的老陳醋,我都聞到酸味了。”
邢樂會意,哈哈笑了起來。
秦慕看兩個損友,從來都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睥睨的眼神,不屑地說:“就憑她,能讓我吃醋。”
“不是吃醋,你這是?裝什麼啊,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龍祁佑一臉玩味地說:“他們倆站一起,畫麵絕美的讓人移不開目光,一個字‘般配’。”
“那是倆字。”邢樂好心提醒,換來龍祁佑的一頓白眼,懂幽默嗎?
秦慕臉色更陰沉了,冷冷地說:“你們繼續,我先走了。”說著放下酒杯,就向禮堂門口走去。
龍祁佑和邢樂搖搖頭,沒勁,這麼容易就退縮,他們預想的畫麵是:秦慕和紀承川就算不打起來,也得來個唇槍舌戰什麼的,這家夥整滴,真沒勁,整個不戰而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