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剛發生的事,這麼快照片就到了夏橙手裏,這不可能僅僅是巧合,他瞬間回神,幾步邁向前,吼道:“站住!”
秦慕腳步頓住,並沒有回身,鋒銳的眸光,不悅地暗了暗。
“秦先生,就算我和夏橙之間有誤會,這也是我們之間的私事,秦先生無故獻殷勤,居心很讓人懷疑,以秦先生的身份應該不屑於做趁虛而入的事吧,另外這麼晚了,進一個單身女子的房間,總不太好,秦總不知道避嫌嗎?”
他和夏橙都還沒有開始,他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讓它結束,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她居然這麼快就找好了下家,還是他們一直都牽扯不清,就算自己有錯在先,她也不用這麼快吧。
“紀先生,我秦慕隻做自己想做的事,從來不管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什麼情況。”他那口氣狂妄的令人討厭,好像是再說,這個世上隻有兩種東西,一是我想要的,一是我不想要的,僅此而已。
挑釁的口氣,讓紀承川嗤之以鼻,果然夠無恥。
夏橙閉著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製胸口處喧鬧不止的情緒,她用力掰開秦慕的手,毫無生機的聲音響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們都不要過來。”
她沒有再看兩人一眼,頭也不回地走向前方。
“夏橙!”紀承川凝視她的背影,說:“我隻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我現在不想聽,秦先生,紀先生你們都回去吧!”
小雨自然淅淅瀝瀝地下著,兩人都沒有打傘,相比紀承川的失魂落魄,秦慕到顯得胸有成竹。
“紀先生,該回去了,看你都淋濕了。”他看似好心的提醒,可看在紀承川眼裏,就像是在看笑話。
他冷笑一聲,陰陰沉沉地掃了他一眼說:“不勞秦總費心。”
秦慕挑了一下一邊的眉,好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說:“我希望今天的事不至於對我們倆私下裏的交情帶來什麼困擾,繼而影響合作。”
“是嗎,我不覺得我們私下裏還有什麼交情,僅僅是合作夥伴而已。”紀承川眸底隱含著一觸即發的怒色,秦慕你何必把自己裝的如此深明大義,我們貌合神離也不是今天才開始的。
秦慕忽然笑了,可兩個同樣高大的男人站在一起,總給人劍拔弩張的味道。
“看來紀先生是離開中國太久了,怎麼忘記了,在中國很多利益都是建立在交情上的,關係網也是你成功的前提,因為關係不好而解約的也不在少數。”
“嗬嗬!公私我還分得清,到是秦總您不要公私不分,我們的合同簽的期限是五年,我不相信秦總會解約,一方解約,違約金也是不少的。”紀承川靜靜地說,可以看出他這是已經很好的收斂了自己憤怒,又變得隨意謙和起來。
“紀先生,我一向做事都是根據自己的喜好,從來不考慮其他,這點錢我還賠得起,但是我得提醒一下紀先生,如果這次合作在你手中前功盡棄,我怕你回去不好交代吧。”他說完,哈哈一笑,又友好地拍了拍紀承川的肩膀說:“我們真是杞人憂天啊,怎麼會聊到這個話題,這個好像不太容易發生吧!不如今日我們出去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