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客廳中手機不停的在響,她一個機靈清醒,發現池中的水已經變得冰涼,連自己的身體也是,她站起身子,拿起浴巾把自己包裹著,快步走出浴室,又聽到有人不斷拍打著門的聲音,還不斷地喊著:“橙子橙子,你在嗎?”
是何夕,她連忙過去把門打開,看到何夕一臉著急地站在門口,看到自己出來,凝重的表情才鬆懈下來。
“你怎麼回事,手機不接,我都在這兒喊了二十多分鍾了,整棟樓都聽到了,你再不出來,我真的要報警了。”何夕走進來,坐在沙發上,不斷長出著氣,擔心死了,還以為怎麼了呢。
“我還能怎樣,難道還能自殺不成。”看到何夕,夏橙突然心情好了許多,還有那麼多人關心自己,才不會像有些女孩子一樣,動不動殉情自殺。
“我還真怕!”何夕翹起二郎腿,看夏橙沒事,緊張的心情也變得好了,又恢複了以往神情說:“趕緊給我倒杯水,喉嚨都吼幹了。”
有何夕在旁邊咋咋呼呼,凝重哀怨的氣氛都被衝淡了不少。
夏橙倒杯水放在她旁邊說:“你那麼關心我,我要死也得帶著你啊。”
“你可別介,我還沒過夠呢。”何夕喝了一口水,看夏橙還圍著浴巾,潔白瑩潤的一抹雪肌,泛著紅暈,白嫩如凝脂,她不由得露出笑來。
“你幹嘛?”夏橙故意捂住胸口,防備地說。
“姐過來陪陪你,你捂什麼啊,我哪裏沒見過?”何夕撇著嘴說。
“色狼!”夏橙笑罵著去了臥室。
她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問:“明天不用上班嗎?”
“要!可你最重要,我隻能辛苦一點,兩邊跑了。”
星期五的下午,何夕下了班早早地趕了過來,她最近職場得意,受到老板的表揚,不但加薪,還升了職,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可夏橙正是情場失意的時候,所以她也不敢表現出太高興的樣子,知道夏橙心情不好,好說歹說讓她和自己一起出去嗨,一就當慶祝自己,二也讓她發泄些情緒,散散心。
本來要叫上李素的,可那家夥,星期六被家人強行安排了相親,一定要星期五晚上回去,怕她出什麼幺蛾子,找借口星期六不回去。
秦慕和合作商簽訂合同之後,看看時間該晚飯了,少不了又要應酬,VIP包廂裏高談闊論,猜酒劃拳,酒味煙味,顯得有些烏煙瘴氣,他一向應酬都不吃東西的,頂多陪客戶喝幾杯酒,從來都是優雅的舉杯,不會讓自己喝的酩酊大醉,這時覺得屋中氣氛濁悶,就借口接電話,出來透透氣。
這是A市一家國際化的商業酒店,客房,休閑娛樂一應俱全。
秦慕出了包廂的門,沿著長廊向前走去,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他看到自己左邊不遠處的門虛掩,聲音是從這間包廂傳出來的,透過門縫,看到一個女孩一手提著酒瓶,一手拿著話筒,引吭高歌。
“你給我一場戲,你看著我入迷,被你從心裏剝落的感情,痛的不知怎麼舍去,不要這場記憶,不要問我結局,心底酸楚和臉上的笑容,早就合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