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司機抬頭看了一下車後麵,大叫一聲:“不好,我聽到後麵有車子的聲音,趕緊快走。”
他又坐在駕駛位,發動了車子。
紀承川心急如焚,他從來沒這樣心慌意亂過,頭腦也是一片空白,把車子開到最快,但他還是覺得慢,恨不得片刻就追上前麵的車子,道路有些曲折,車子也一陣顛簸,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她一定一定不能有事,他本來想報警,可手機,偏偏有沒了電。
下車時,夏橙被蒙上眼睛,被抬著,感覺曲曲折折像走了一段路,她被帶到了一個住處,被放在一張應該是床的物體上,什麼都看不到,微微的光,透過蒙眼睛的黑布,就隻能感覺有些昏黃。
一個男人“嘿嘿”地淫笑道:“你們倆打的你死我活,現在好了,兩個人都受了傷,看來這個漂亮的妞兒,隻能給哥玩兒了,等哥玩兒好了,再讓你們。”
夏橙聽出來了,這是那個司機的聲音,他的聲音很刺耳,但又不像是本來的聲音,無論聲音再怎麼裝,再怎麼變,但是還是會和原來的聲音有點相似,她又覺得有些耳熟,又想不起來在那裏聽過。
男人上前就去樓抱她,夏橙怎麼可能會配合,她拚命地不斷地掙紮,可憐的女孩手腳都動不了,繩子已經把嬌嫩的皮膚都磨出了血,全身不停地哆嗦,臉也變成了死灰色,心中充滿了惶恐不安,好像世界的末日要來臨一樣,由於恐怖,渾身的血液,都衝上頭頂,腦袋也嗡嗡的響起來。
男人撕扯她的衣服時,夏橙覺得自己兩眼發黑,殘存的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暈過去,不能受他們侮辱,無限的恐懼,加上眼前的黑暗和寂靜,使她的心都已經變得冰涼了,身上冒出了冷汗,渾身也有些虛脫,但是此刻她還奮力的掙紮著,好像要拚盡全身的力氣一樣。
人遇到危險的時候,求生是一種本能,不到最後,她絕對不會尋短見的。
千鈞一發之際,隻聽到門被框啷一聲踹開,身上的男人動作一僵,接著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過來,“夏橙!”
聽到這個聲音,夏橙覺得渾身像被抽空了力氣一樣,一下子癱軟了下來。
接著聽到一聲慘叫,身上一輕,身體被抱起,眼上的布被扯掉,眼前有一絲光明,她看到紀承川半抱著自己,眼睛裏麵的驚恐,絕不下於自己:
“夏橙,你嚇死我了,你怎麼樣,又沒有被欺負?”
紀承川連忙把她嘴裏塞的東西拿了下來,又用鑰匙上折疊刀,割斷繩子。
“承川哥,嗚嗚……”
夏橙忍不住哭出了聲,她好想大哭一場,忍不住胳膊摟住了紀承川的脖子,趴在他懷裏放聲痛哭起來。
紀承川拍了拍她的背,心裏也是一陣絞痛,像刀割一樣。
他把夏橙上上下下,前前後後都打量了一番,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夏橙身上,以至於都沒注意那三個男人正在悄悄地往後退,他看到夏橙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臉有些浮腫,嘴唇烏紫,一雙驚恐無措的眼睛,看了讓人心中刺痛,手腕,腳腕上摩擦的血痕,分外刺目,頭發蓬亂,衣冠不整,樣子十分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