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目光有些涼意,特別是聽了她最後那句話,他鬆開她,眼睛注視著前方,麵部的線條也變得冷硬:
“我做不到!”
夏橙被氣得已經提不起氣力了,渾身虛軟。
“你到底要怎樣?”
“我要怎樣,你難道不知道嗎?”他冷冷地說。
“我不會和仇人的兒子在一起!死都不會!”夏橙怒氣衝衝的說。
秦慕依然目視前方,渾厚的聲音有些低沉,口氣卻不容置疑:
“是不是仇人的兒子,現在下結論為時過早,就算是,我也不會放你走!”
“你!”
夏橙渾身都有些顫抖,不自覺握緊拳頭,他就是個暴君,她氣不過,抓起他的手,放在嘴邊,卯足了勁咬了下去,恨不得把虎口處的肉都咬下來。
秦慕微微蹙了蹙眉頭,愣是沒發出一絲聲音,心裏的痛楚比手上更甚,看她嘴下一點都不留情,他有點寒心了,這個世界上,愛能不能化解仇恨,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仇恨會讓一個人失去理智。
咬的牙齦都泛痛了,嘴裏也有了鹹鹹的味道,她才鬆開嘴,看著他白皙的手上,那一圈刺目的紅痕,還不停地向外滲出血跡,她也有些愣住了。
“咬我能讓你冷靜下來嗎?”
秦慕看都不看一眼手上的傷口,好像咬得不是他一樣。
“你肯定是聽你現在的父母說的,說那件事是我母親指使人做的,我不知道他們是哪裏得來的信息,我雖然現在還沒有徹底查清楚,但是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這件事不是我母親做,也不是意外,而是另有其人,你給我一些時間,我會查清楚的。”
夏橙不以為然,他當然是包庇他母親了,法律上還有回避製度呢,如果有人犯法,剛好他的親戚是執法人員,這個執法人員就得回避,他親自查,結果沒有可信度。
秦慕又看著她說:
“你現在冷靜一下,心平氣和的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你父母是怎麼知道的是我母親指使人做的?”
夏橙本不想理他,可後來又覺得說出來,也好堵他的嘴,證明是他母親做的,省得他還狡辯。
就把知道的告訴了他,原來,當時宋妙冬醒來的時候,屋裏一片黑暗,隻有微弱的月光,她心裏害怕極了,想大喊,又怕附近沒有人,這時有個人過來拍了拍她的臉,她連忙屏住呼吸,裝作還在昏迷的樣子。
隻聽到有人說,還沒醒。
又有人說著難聽的話,又無意中說一句去唐家大小姐哪裏拿剩下的一筆錢。
同伴們,連忙製止他別亂說話,別給那個女的聽到。
這人無所謂地說,這娘們還沒醒,說著又踢了她一腳,果然沒有知覺。
過了片刻,幾人又邪念叢生,說這小娘們長得不錯,味兒也不錯,不如兄弟們再來一次。
宋妙冬這時才驚慌起來,大聲地喊救命,幸好,好心的出租車司機經過。
秦慕聽她聲淚俱下地說完,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眼睛,目光更加篤定,說:
“我本來有八成的把握,證明這件事不是我母親做的,聽你說完,我現在有九成的把握。”
夏橙推開他,把頭偏向一邊,不想看他。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能泄露雇主的任何信息,別說是當著一個昏迷的人,就是死人,他們也不會說,這是道上最基本的規矩,肯定是有人想嫁禍於人。”
夏橙知道他肯定會向著他母親,為她開脫的,她不想跟他辯論,懶得跟他說一句話,說得他好像知道很多道上的事兒一樣。
“我不會相信你。”她抹了一下眼睛。
“我會證明我是對的。”秦慕說得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