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我也不能把你放回去,我放你回去,難道是讓你和別人結婚嗎?”
夏橙聽了他的話,白了他一眼,立馬又把頭轉向一遍,既然不放回去,那還說個屁啊,不想再聽他說一句話。
他伸出手把她小小的身體扳了過來,目光如潑了墨一樣的幽深:
“可能是我對你太放縱了,以至於你都不把我放在眼裏,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在家教書,不要出什麼幺蛾子,我怎麼可能會強製的把你帶走。”
他的臉離她很近,近到他說話時,灼熱的氣絲撲在她臉上,還有淡淡的煙草味兒,雖然不太濃烈,可是她現在是敏感期,聞不得任何異味兒,哪怕很清淡的味兒,也都很輕易的讓她胃中翻江倒海。
她扁扁嘴強壓住胃中的不適,不想看他,垂下眼簾,態度十分蠻橫:“你不要離我那麼近!”
秦慕給外人的印象就是恭謙,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形象,又看起來有些冷酷,但又不會顯得特別傲慢,所以無論在哪裏,他都是受人尊敬的,無論做什麼,說什麼感覺都是對的,再怎麼著,別人也得尊稱他一聲秦先生。
如果非要說這世上,有一個人,可以對他無理,可以對他大吵大鬧,可以對他視而不見,那就是眼前這個丫頭,有時候他真的拿她毫無辦法,凶不得,打不得,罵不得,如今連低聲下氣的哄著都不行了。
那丫頭一臉嫌棄的說,不要離我那麼近,讓本來心情就不太好的他,更有些受傷,他目光沉了沉,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口氣有些不爽:
“我怎麼不能離你這麼近,你想要誰離你近啊?”
說著臉還湊得更近,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唇角也似有若無的觸碰在她的唇上,幾乎是呼吸交纏,他說話時那種若有若無的煙草味兒,噴灑出來,盡數被夏橙吸入肺腑,她擰了一下秀眉,隻覺得一陣酸澀的味道從胃中湧了上來。
她連忙捂住嘴,用手推著他的胸口,憋的眼淚都出來了,嘴裏唔唔出聲,一臉十分痛苦的表情。
秦慕微微愣了一下,連忙用手輕輕拍著她的背,又順手抽出幾張紙遞給她,他一向都很注重個人儀容儀表的,聞了一下自己身上,沒什麼味啊,一臉關切的問:
“你怎麼啦,哪裏不舒服?”
夏橙接過紙捂住嘴巴,幹嘔起來,她真的想在他麵前忍住的,可實在忍不住,她又怕秦慕看出什麼來,可看到他又關切,又擔憂,又茫然的眼神,知道這個大男人可能不懂這些,她才鬆了一口氣。
他又拿起一瓶水,擰開蓋子遞到她麵前,一手又順著她的背:
“喝口水。”
又讓呂曾把車子停在路邊,扶她下車,夏橙扶著馬路邊的一棵樹,雖然什麼都沒吐出來,可是整個胃往上提的那種感覺,真的是很難受,覺得渾身都有些虛脫了,她接過水,漱了一下口,又喝了幾口,慢慢舒緩了一下。
天,這時已經黑了,一陣涼風吹來,也有些涼意,她被秦慕托出來的時候,一直在家,所以穿的衣服並不多,這時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秦慕看到,連忙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夏橙拍了拍胸口,喘著粗氣,總算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