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珊慢慢的坐了起來,打開了床頭燈,既然睡不著,那就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她有寫日記的習慣,所以拿出本,這次她換了一本新的,因為跟司徒英浩是新的開始,她已經把那本鎖了起來,既然新的開始,就要跟過去告別。
以前她真的想要按照陳瀟說的那樣去做,但是現在聽說他太太的死,是那麼的偉大,她真的不忍心這樣占有這個男人。
她在日記上寫著自己現在的心情和想法,直到天亮她都沒有停筆。
陳瀟有點不放心她,怕她想不開,所以在臨上班的時候,過來看看她。
他沒有敲門,而是直接輕輕的開門,看到陳珊坐在床上,低頭寫著什麼。
“姐。”他走了進去,輕喚了一聲。
陳珊滿眼紅腫的抬起頭,“有事嗎?”
陳瀟坐到床上,“你一夜沒睡嗎?”
“嗯,我寫點東西。”她合上日記本。
“趕緊休息吧!別讓自己太累。”
“好。”陳珊笑笑。
陳瀟站起來,拿過她的筆記本,放到了一邊,然後扶著她躺下,給她蓋好被子,關掉燈,就轉身離開了。
陳瀟出去以後,陳珊睜開了眼睛,她還不困,今天她想讓司徒英浩說清楚。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去了衛生間。
一夜未睡,讓她看上去很憔悴,她洗了把臉,然後畫了個妝,這樣讓她看上去好些。
走出衛生間,她去衣帽間,選了一身衣服,並沒有刻意的打扮。
沒有吃早飯,就讓司機送她去了司徒英浩的酒店。
可是司徒英浩並沒有在酒店,因為他總覺得聞人擎宇對他有所隱瞞。
剛開始看到葉安倩墓碑的時候,他隻顧得傷心,完全忘記了他在e國看到過那張熟悉的臉,就在這些天,他抱著這個壇子入睡的時候,突然想起那個植物女人,也許她並沒有死,隻是變成了植物人。
而且她在e國,那是葉安然的地盤,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他抱著壇子,找人檢驗了一下這個骨灰,看能否看出什麼?
這些天他在等結果,可是結果隻能知道是否是人類的,其他的什麼都檢測不出來。
而且骨灰的出境檢查也出來了,確定沒有任何問題。
他立刻回到酒店,當他打開門的時候,陳珊在裏麵等著他。
看到陳珊,司徒英浩愣了一下,“你來了。”
“嗯。”陳珊站了起來,“事情辦的怎麼樣?”
“已經辦完了,隨時可以走。”他抱著壇子走了進來。
“在臨走之前,咱們倆能否聊聊。”
司徒英浩把壇子放到了臥室,然後走出來,“好,我也正想跟你談談。”
陳珊往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咱們還是出去說吧!”
司徒英浩也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好吧!”
他們倆去了樓下的咖啡廳。
陳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司徒,我這次來不是挽留你的。”
司徒英浩一驚,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你的意思是不跟我回去了?”
陳珊放下杯子,“嗯,雖然你太太死去了,但是你現在不是還沒有忘記她嗎?”
司徒英浩喝了一口咖啡,“我不想隱瞞你,我真的忘不記,她是我這輩子最愛的女人。”
陳珊像是自嘲的笑笑,“我就知道,隻要你恢複記憶,不管她是死還是活,她在你的心中都抹不掉。”
“對不起。”司徒英浩覺得現在除了這句話,真的想不出還能有什麼來說。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剛開始的時候,咱們不就是說好了,隻是試著在一起。”
司徒英浩知道這次回去,他肯定會受到更方麵的攻擊,他媽那一關,他就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能不能請你幫我個忙?”
“什麼忙?”
“你知道我媽的身體,如果你不回去,她肯定會多疑,而且我怕受刺激,在住院。”
“你完全不必擔心,其實,咱們訂婚的事,都是司徒夫人和櫻雪她們倆一起策劃的。”陳珊不知道為什麼會把真相說出來。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陳珊慢慢的解釋,“我的意思是,其實,伯母根本就沒有病,為了撮合咱們倆,她故意讓自己病倒,而櫻雪是她的幫凶。”
司徒英浩聽到以後真的很生氣,因為再怎麼樣,也不能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他的臉立刻就黑了下來,“謝謝,我知道了。”
陳珊將訂婚的時候,司徒夫人送給她的禮物,都已經包好了,她將一個小包放到了他的麵前,“這是訂婚時,伯母送給我的禮物,現在還給你。”
“你真的打算不回去了?”他看了一眼麵前的包包,然後看向陳珊。
陳珊解脫似的笑了笑,“嗯,我已經想好了,與其這麼痛苦的生活,還不如讓自己活的自由,畢竟人生還有挺多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