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眾人,在譽王和月公主下了馬車的那一刻,紛紛跪地行禮。
“拜見譽王殿下,月公主殿下!”
譽王羅涵青和自己的妹妹並肩而行,來到白武奇的身前,羅涵青聲音冰冷道:“白將軍,你應該知曉我們這次的來意了吧!”
“譽王殿下恕罪,老臣也是剛聽說了這件事,本想要直接押著犬子進宮,交由陛下處置。沒想到譽王殿下和月公主卻先來了一步。”白武奇第一時間開口說道。
“白將軍,別說這些沒用的,白鬆宇那混蛋人呢?”譽王羅涵青冷哼一聲道。
“犬子已經被我捆綁在院中,等候譽王殿下和月公主殿下處置。”白武奇開口道。麵對譽王和月公主,他白武奇就算有心要救自己的兒子,也根本是有心無力。此時此刻,他唯一能夠做的,便是盡量的擺正心態,希望可以用自己的老麵子,換取兒子一條性命。
“起來吧!”譽王羅涵青這才讓白武奇等人起來,然後和羅涵月一同進入了院中。果然,此時此刻,隻見院中白鬆宇被人五花大綁的綁在了一個車上,上身衣物早已經被剝掉,赤裸的上身到處都是血跡斑斑的傷口,顯然是前不久才被人鞭撻成如此的。
“月公主,譽王殿下,我知錯了,如果我當時知曉月公主的身份,就算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對月公主無禮啊!”周身血肉模糊的白鬆宇,這一刻哪裏還有之前的囂張模樣?
“誰打的?”羅涵月見狀下意識開口問道。
“回月公主殿下的話,犬子有眼不識泰山,居然衝撞了月公主殿下,老臣聽後,當即憤怒不已,親自教訓的犬子。”一旁緊跟而來的白武奇開口說道。
譽王看了一眼白鬆宇,又看了一眼白武奇,冷哼了一聲道:“如此逆子,打死也活該!”
“是!”白武奇連忙點頭道:“譽王殿下說的是,來人,給我繼續打,都是我平日裏把他慣壞了,居然連月公主殿下都能衝撞,留著也隻會給我白府蒙羞,打死了也活該。”
白武奇這話一出,頓時就有白府的下人,手持皮鞭,繼續的抽打在了白鬆宇的身上,一時間院子裏殺豬般的聲音不斷的響起。這讓從未見過血腥場麵的羅涵月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原本來時的滿腔憤怒,在這個時候居然莫名的全部消散了,反而有了幾分同情和憐憫白鬆宇的心思了。
相比月公主的善良和單純,譽王可沒有這麼好糊弄,他進來看到白鬆宇這副尊容的那一刻,便明白了這不過是白府弄的一出苦肉計而已。不過,譽王自然也不好說穿,畢竟鎮東將軍白武奇也是戰功卓絕的功臣,而且犯事的是他的兒子,白武奇能夠這麼做,已經是不容易了,誰也無法做到,大義滅親真的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吧!
“夠了!”就在這個時候,心軟的羅涵月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阻止繼續鞭撻白鬆宇。
聽到月公主這話,那下人第一時間停手。白武奇也不由鬆了一口氣,連忙說道:“逆子,你還不叩謝月公主的大人大量?”
“多謝月公主仁慈!”白鬆宇滿嘴鮮血的喊著。
“白將軍,看來你是護子心切啊!”譽王冷哼一聲道:“白鬆宇冒犯公主,要不是有人出手阻止,說不定我這妹子都要死在他手上了。白將軍,你是我青龍國的朝堂重臣,你熟知我們青龍國的律法,你說此事該如何定罪?”
白武奇臉色微微一變,隨即開口說道:“譽王殿下說的是,隻不過當時逆子並不知月公主的身份,俗話說,不知者不罪。如果是老臣來判,老臣會判逆子入獄二十年!”
“好!”譽王點頭,說道:“白將軍這可是你說的,那就將白鬆宇打入大牢!”
“是!”白武奇雖然有心心不甘情不願,但這件事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對他來說已是不易了。這件事,如果真要深究的話,判個死罪也不是問題。顯然,譽王也是看在他白武奇的麵子上,沒有打算繼續深究,入獄二十年了事。
“慢!”
就在所有人覺得一切都告一段落,已經定了下來的時候,隻見羅涵月突然又開口了。
聞言,白武奇臉色微微一變,有些緊張的看向了羅涵月。一旁的譽王羅涵青也有些意外的看著自己的妹妹,不明白自己這妹妹是何意。
“白將軍,我常聽父皇提及,你是我青龍國難得一見的將才,而且也為國家立下過諸多戰功。父皇和母後也都經常教導我,讓我要厚待有功之臣。”羅涵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