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城主,謝謝你的厚愛,這件事我也需要考慮下。”劉韻嵐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
胡烈則是嗬嗬笑了笑,對著羅木書道:“羅城主,我可能要讓你失望了。不是我不願意加入你們羅家,而是我師尊有命,讓我進入蒙山派,也算是認祖歸宗。”
對於劉韻嵐和胡烈的回答,羅木書顯得有些失望。不過,羅木書自然也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帶著幾分略微驚訝道:“胡烈長老的師尊,居然是蒙山派的前輩高人?那我可得恭喜胡烈長老了,將來進入了蒙山派,自然也會前途無量。”
羅木書見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自然也就不再久留,隻是寒暄了幾句之後,便找了個托詞,離開了包間,趕回了城主府。至於天香樓的宴席,自然是交給了嚴棟平來主持。
宴會之上,自然是人人歡喜,隻有秦彥心頭苦澀,明知天域城將要麵臨大危險,卻又無法開口提及此事。畢竟,此事的來源是狐妖所說,他可以告訴劉韻嵐,可以告訴胡烈,但卻無法告訴在場的其他人,甚至是城主府的羅木書羅城主。
如此大的事情,自然是需要一定的證據,總不能空口白話。而秦彥根本拿不出證據,隻是很清除狐妖之言,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因為他有狐妖最為珍貴的天妖母盤在手。
而沒有證據,沒有確切的消息來源,先不說秦彥的話在座眾人未必肯信,就算眾人相信了秦彥的話,那天域城要向縣城、向郡城求援,也要拿出證據才行。否則,征調洞天境級別的強者過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任何一位洞天境的強者,在縣城,甚至是郡城那都是真正的強者。就算是縣城城主,郡城郡主調遣,都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才行,更不要說天域城這樣的不起眼的鎮城城主的征調了。
所以,這件事在秦彥的心頭一直憋著,宴席之上縱然大家都是在為他慶功,可他就是無法真正高興起來。他的內心,在關切天域城數十萬悟道者的性命,關切更多普通武者的性命。如果這件事,不能處理得當,真到了天妖族強者大肆來犯的那一刻,天域城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族為此喪命,必定血流成河,屍骨如山。
慶功宴結束之後,胡烈陪著秦彥回到了秦府,一進門胡烈就忍不住道:“秦彥兄弟,剛才在宴席上,你總是心不在焉,難道是在考慮加入虞城羅家的事情嗎?”
“虞城羅家?”秦彥聞言,搖了搖頭,說道:“羅城主對我確實不薄,但我還真沒有考慮加入羅家。”
“不是這件事,那你心裏在想什麼?今天的宴會,可是城主府特意為你辦的慶功宴。”胡烈喃喃道:“就因為你的心不在焉,你都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得罪了好幾個長老團的長老。”
“是嗎?”秦彥不在意的說道:“得罪就得罪了吧!”
“我知道,天域城的長老家族,早已經入不了你的眼了。不過,虞城羅家你真的不考慮嗎?虞城羅家雖然不算什麼,但他背後有一位太武宗的長老,一位神魂境的強者。所以,要我說,這件事你還是可以考慮的,以你的本事,要進入太武宗,背後還有一位出身羅家的太武宗長老暗中相助,那肯定是沒有問題的。”胡烈開口說道。
秦彥聞言,搖了搖頭,說道:“胡烈,這件事咱們不說了。”
眼見秦彥這表情,胡烈明白自己一定是猜錯了什麼,忽然想到了什麼,下意識的開口道:“秦彥兄弟,你不會是在想你跟我們所說,三十年之後,天妖族要奪取天域城的事情吧!”
“對!”秦彥點點頭,麵露擔憂道:“我雖然知曉了這個消息,但我卻沒有任何的憑證,甚至都不能對城主府和長老團的人說起這件事。我是怕,如果天域城毫無準備,一旦真到了那一天,天域城肯定會猝不及防,會有諸多人為此付出性命。”
“秦彥,如果真如你所說,天妖族對天域城誌在必得,咱們這點本事,根本沒有能力改變什麼。所以,我勸你也不要瞎操心了。”胡烈無奈道:“除非,有朝一日,我們有了足夠強大的實力,那時候才能談及保衛城池領地的事情。”
“難道我們真的沒有辦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嗎?”秦彥不甘心道。
“差不多!”胡烈喃喃道:“除非咱們能夠成為神魂境的強者,那樣的話,咱們說的話就算沒有憑據,也一樣會被人所重視。因為神魂境的悟道者,到了這樣的修為境界,即便是在府城,那也絕對是響當當的大人物,能夠影響一座府城命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