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臉上的坨紅,在夜色下有幾分醉人。
忽然驚覺,她還跟秦佑珂在同一個空間。
他的氣息,伴隨著夜晚的涼意,包圍著她。
“首長,夜深了……”橋楚低聲提醒。
在夜色的蠱惑下,她的聲音意外動人,“橋楚……”
抬起眼眸,她看著秦佑珂的俊臉,“嗯?”
他好像,很少會這麼叫她。
就連那個曖昧的早上,也不曾有這麼深的印象。
“你在趕我走?”秦佑珂問道。
被發現了,橋楚大方承認,“對,我有些累了。”
“喝了我的酒,就要趕我走,你這個人,挺絕情。”秦佑珂把酒杯放在茶幾上。
淡淡的話語就像是故意批判著她的冷漠無情。
橋楚額頭脹痛,“你的酒很名貴,也很好喝,可是,我不至於為了一瓶酒,賠上一個晚上。”
秦佑珂眼眸沉了下去,比夜更黑,能夠把她的心神給勾引進去。
橋楚看著裏麵一點光亮,如同幾億光年外的距離,她永遠都是無法觸摸的。
“謝謝你的酒。”她再次道謝,“我累了,想睡覺。”
秦佑珂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橋楚聽著門關上的聲音,很大,鬆了一口氣,她是真的害怕,會發生那天那樣的事情。
要是真發生了,她今晚,是沒有那麼多理智去拒絕。
第二天清晨,天微微亮,橋楚就退了房。
為了不遇到對麵的秦佑珂……
吃了個早餐,她才回駱家,想著,準備找個工作,畢竟,華東集團,她是肯定沒有辦法回去了。
走進別墅,橋楚敏感察覺到氣氛的不同尋常。
駱家的人,都坐在沙發上。
橋楚笑著走進去,“公公,婆婆,早上好。”
她徹底無視了駱天馳。
“你昨晚去哪裏了?”駱勇軍率先問道。
不能用工作做借口了,她隻好老實回答:“公公,昨天晚上我跟俏俏在一起。”
駱勇軍大掌一拍,“橋楚,你這心裏,還有我們駱家嗎?”
橋楚以為他會質問自己為什麼夜不歸宿的,可是……
“公公?”她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駱勇軍吧手上的報紙一揚,“我也沒指望你來駱家能給我生個孫子,夜不歸宿也就算了,還給我鬧出這個笑話?橋楚,我們駱家哪裏對你不好了?”
沈宛兒也趁機落井下石,“老公,我早說她不是個什麼檢點的女人,你還不信。”
“閉嘴。”駱勇軍嗬斥著,她還嫌這個家不夠亂嗎?
報紙揚起,拍打在橋楚的臉上,劃過的皮膚,不痛不癢,撿起一看,她知道了駱勇軍盛怒的原因。
看了一眼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駱天馳,她眼眸閃過一抹疼。
報紙上的題目十分紮眼,“駱少夫人彪悍十足,機場咖啡潑灑小三。”
這麼一看,好像她才是不對的一方。
橋楚卻很淡定,抬起頭,說道:“公公,我能解釋。”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彪悍的樣子都被記者記下來了,橋楚,我們駱家的麵子,全被你丟光了。”沈宛兒潑著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