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橋楚的眼中綻放著煙火,很美麗,手被他握在掌中,包裹著,上麵的細繭摩擦著她皮膚的柔嫩,“怎麼了?”
“你剛才買菜了。”秦佑珂看了一眼還沒被放好的菜。
橋楚順著他的目光,明白了意思,“首長,你不放手,我沒有辦法做飯。”
這個男人是趕不走了,她隻好順著他的意思,病人是天,最大,她這麼安慰自己。
秦佑珂鬆開手,站起來。
橋楚大驚小怪,“你做什麼?趕緊坐下。”這麼些天,他的傷口肯定還沒有愈合,要是撕破了縫線怎麼辦?
“我沒有事。”秦佑珂隻好坐著,看著她,眼眸深邃得如同黑洞一樣。
“首長,你身份尊貴,要是再受傷,秦老爺和秦夫人怕是要找我算賬了。”橋楚拿起一個個袋子,慶幸今天買的菜肉比較豐盛,招待他,也不算太差。
秦佑珂修長的雙腿疊在一起,坐姿慵懶,“他們已經回國了。”
“這麼快?”橋楚回過頭,眼中有著明顯的驚訝。
“昨天回去的。”秦佑珂回答道,不然也不能讓楊中校送他出醫院。
“嗯。”橋楚把最後一個裝著牛肉的袋子拿起來。
“你明天可以過來。”秦佑珂說道。
橋楚動作僵了僵,有些客氣,“這樣,不太好吧?”
“小楚,你就不打算給我煲點湯補補身子?”秦佑珂看見下屬受傷的時候,他的妻子總會煲湯讓他多喝點補身體。
“……”橋楚回過頭,看著他。
“你還沒有開學。”秦佑珂對她了解得一清二楚,“時間很多。”
“好。”她沒有拒絕的餘地,而且對於他,是有那份愧疚的因素在。
橋楚走進廚房,他給她找的公寓,布局分明,半開放式的廚房格局,他坐在客廳依舊看得一清二楚。
她為了方便做菜,用橡皮筋把全部頭發綁著,溫順地垂在背後,那三千烏絲,有種吸引人去觸碰的衝動。
橋楚洗菜做菜,對於秦佑珂熾熱的眼神,她感受到了,可是不能表達什麼。
一個多小時後,她陸陸續續把所有的菜肴都端上來,對著沙發上的男人說道:“可以吃飯了。”
她的話語,就像是在家裏為丈夫打點著一切的好妻子。
橋楚提醒著自己,秦佑珂不是她的丈夫,兩人的交集,可能就這樣子終止就好了。
她走到沙發旁邊,想要扶著男人。
“我自己還可以。”秦佑珂搖了搖手,想要跟橋楚更親密,但是不是建立在這種事情上。
她抿著嘴唇,看著他的目光有些擔憂。
秦佑珂說到做到,慢慢走動著,到了餐桌的時候,額頭已經冒出了點點汗意。
橋楚抽了一塊紙巾,遞給他。
秦佑珂有些嫌棄,命令道:“幫我擦掉。”
橋楚拿著紙巾的一角,輕輕擦拭著他的額頭,像是怕會弄痛他一樣。
擦幹淨後,她也沒指望男人會自己盛湯,拿著勺子給他盛了一碗,“你現在身上有傷,吃太多鹽不好,所以我沒有放很多鹽,可能湯的味道有點淡。”
魚頭湯煮得白白的,腥味被完全蓋住,香味誘人,秦佑珂知道,這湯對身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