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你確定這個計劃可以吧?”橋元白問道。
駱天馳語氣惻隱隱的,“可以。”
橋楚一直不肯讓他碰,就像是有了感情潔癖一樣,隻有碰了,她才會放棄離婚的念頭。
為什麼?
因為秦佑珂是有潔癖的,她要被拋棄了,就沒地方可去。
到時候她隻能夠回來求自己。
———
橋楚拿著冰袋捂著古蓮的臉,也不嫌手冷,耐心著。
古蓮輕輕推開,說道:“小楚,別跟你父親鬧了。”
橋楚幹脆把冰袋扔進垃圾桶,替她上藥,“我不跟他鬧,那你呢?就打算這樣一輩子?”
古蓮的臉容憔悴,本來她跟橋元白就算不上什麼恩愛的夫妻,但是也好歹是夫妻一場,“你父親也不是有心的,醫生說了,他得了狂躁症,所以才……”
橋楚聽著她給橋元白找著借口,皺眉糾正著:“他才沒有病,當初是為了逃避法律責任才讓醫生開的假證明,你隻不過是不想讓他坐牢罷了。”
古蓮怔了怔。
橋楚心知肚明,她為什麼發愣。
當初橋元白把古蓮半條命都給打沒了,是她報警的,最後橋元白開了這麼一份證明來證明自己不是故意傷人,加上是一家人,在古蓮的哭訴下,她就沒繼續追究。
橋元白就是沒有狂躁症,而是故意打古蓮的。
古蓮歎息一聲,雙出手,手心先朝上,又朝下的,手指青蔥纖細,一看就是不用幹家務活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我這人好賭,也不會幹活,要是離開了你父親,我能做什麼?恐怕還沒過上安穩的日子,就被債主給打死在街上了。”古蓮坦白得很。
橋楚放下棉簽,耐心勸說,“母親,我現在在軍區有一份工作,如果你能夠戒賭……”
“小楚,別說了!”古蓮看見管家走進來,立刻打斷。
橋楚閉嘴,卻聽見她說道:“我不想成為你生活的累贅,你要跟天馳離婚是嗎?我不希望你這麼做。”
“母親!”橋楚驚訝,原本以為,她會支持自己去做這件事的。
可是……
橋楚看著她紅腫的臉,張大嘴巴都有些困難的樣子,心酸著,她還是能夠理解母親為什麼讓她不要離婚。
最後人不過都是為了自己,她的母親也不例外……
她垂下眼簾,把藥水的罐子給擰好,這件事,她自己決定就好。
“夫人,小姐,廚娘已經備好了飯菜,老爺讓您們下去用餐。”管家彙報道。
橋楚皺眉,本想不吃,但是答應了古蓮的,她冷漠說道:“知道了,我們等會兒就下去。”
管家多看了她一眼,沒有再催促,“是。”
橋楚挽著古蓮的手臂往樓下走去,她還在身邊絮絮叨叨:“小楚,聽我的話,知道嗎?”
“母親,我已經聽你的話留下來吃飯,也會聽你的話,不跟父親吵架。”橋楚說著,其餘的,她不能多聽一句。
古蓮明白她的意思,畢竟是自己生的女兒,她歎息一聲。
飯桌上,應該又是一場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