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心裏有了個底,手握緊了鮮花跟水果籃,“我今天來就是想弄清楚,昨天晚上的事發經過。”
她的聲音清脆,秦佑珂躺在病床上,聽得十分清楚,他幽幽張開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他眼眸深沉,掠過亮色。
橋楚不想讓他們兩人誤會自己是在找借口去纏著秦佑珂,又補充道:“若是首長現在精神狀態不合適,我下午再來。”
寧夢無視秦誌行的臭臉,留住她,“不用,珂兒現在是醒著的,你可以專注忙你的事,進去吧。”
她居然會同意,橋楚感到意外,她微微笑著點頭,走進病房。
寧夢拿著自己的包包,拖著秦誌行往外走。
“老婆,你怎麼剛那個女人進去了?還帶我走?”秦誌行一臉不同意,橋楚就是在找借口跟秦佑珂相處的。
他還被拖走,這不是給了他們獨處的機會嗎?
“不走?你想讓這件事公布在群眾眼中,兒子也要被抓進去關幾天嗎?”寧夢按下電梯,無奈搖頭。
男人的情商,也就隻有那麼一點,也是無奈的事。
“他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會這樣?”秦誌行皺眉說道。
寧夢拍手,目光深遠,“我也不想,珂兒出車禍,應該是跟她有關係。”
秦誌行一臉厭惡,“紅顏禍水。”
“要珂兒配合,也隻有她能夠幫忙了,等這件事過去了,再處理他們的關係。”寧夢是個女人,說到底,比秦誌行細心多。
秦誌行沒反對她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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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楚走進病房,對上的就是秦佑珂那雙深邃的眼眸。
沒有太多的表情,他如同以往那樣冰冷,不同的是,多了些蒼白。
橋楚看著他額頭纏著的紗布,把鮮花跟果籃全部放在桌子上,“秦首長,早上好,我是孫律師派過來外勤的律師,我姓橋。”
她就像一個陌生人那樣,公式化的介紹著自己。
“橋。”秦佑珂呼喚著她的姓氏,黑了臉。
她姓什麼,他最清楚,橋楚的一切,心裏都清楚得很。
橋楚聽著他的嗓音,微微恍惚,依舊中氣十足,一點也不像躺在病床上還掛著點滴的病人。
隻不過,聲音有些沙啞,是嗓子不舒服嗎?她看了看空空的水杯,猶豫著。
秦佑珂半躺著,穿著一身病人的衣服卻依舊掩蓋不住他那傲人的氣質,吸引人的眼球。
橋楚輕輕咳嗽,想要緩解空氣的靜默,走到門邊,關上門後,轉過身,看著病床上的男人,表情鄭重,“首長,今天來是來幫助您的,現在交警那邊掌握的證據對您很不利。”
她一口一個尊稱,沒有一點生疏。
秦佑珂聽著,倒是覺得礙耳,抬起頭,凝視她的目光帶著刺骨的冰冷,深邃,而無情。
橋楚對著他的眼睛,他似乎對這件事未來會怎麼處理,一點也不緊張。
那裏麵,還帶著疏離,她的手放在後側,輕輕握了握拳頭,不著痕跡。
她很緊張。
橋楚不經意皺眉,“您可以不配合交警,也可以不配合我,但是,您的未來,您一點也不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