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珂帶著些悶氣,她的話聽著有幾分絕望的意味。
聽不聽?一向果斷的他變得猶豫。
橋楚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轉過身,一雙眼睛看透了一切。
她把心裏的故事說出來,“秦佑珂,四年前在錦都會大酒店那次相會,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秦佑珂沉著眼眸,壓在心裏四年的事情,還是被她知道了。
他一直想著,要不要說,怕說了,橋楚就會奮力把他推開……
橋楚等著他的解釋,哪怕他裝傻不承認,那也好。
哪怕他說,不是他,也好。
這樣,她會認為,是駱天馳在騙自己,可是,秦佑珂一點解釋的意思也沒有。
他依舊這般沉著,冷靜,就像自己說的事情,跟他沒有一點關係。
可是,這真的沒關係嗎?橋楚握緊了拳頭,“我一直以為,你對我是真的,畢竟你的潔癖還能夠接受我的第一次給了別的男人這件事。”
她以為啊,他不在乎,是真愛。
畢竟像駱天馳這種不愛她的,事後也恨了半天,想辦法把她的利用價值給提到最高呢。
原來啊,他不是不在乎,而是知道,她的第一次對象,就是他。
她的話語像是誅心那般,秦佑珂感覺到心髒跳動的急躁,就像醉酒駕駛的那晚那樣,直接撞向護欄,心肝脾肺腎都要被撞出來的感覺。
“我其實很好奇。”心裏越痛,橋楚的笑容越燦爛。
她是原諒他了,可是提及的時候,心裏還是會痛。
秦佑珂看著她,目光裏帶著些破碎,可是掩飾得太好,橋楚沒有看出來。
他算是回應了她的話,雖然嘴巴依舊沉默。
橋楚問道:“你這四年,有沒有某個瞬間,想要告訴我,那個晚上用力折騰占據我的男人,是你?”
秦佑珂嗓子啞啞的,張了張嘴,最後吐出了一個字,尤其低沉,“沒。”他說道。
橋楚笑容更加燦爛,扯著,就像要把嘴皮子也給扯破一樣,她說道:“我知道了。”
她知道了。
秦佑珂不是真的喜歡自己,不過是內疚所驅使他不斷靠近。
他是一個軍人,她就像他一個受傷的下屬那般,因為責任,所以他才不斷這樣對她好而已。
這種好,已經夠了。
橋楚想起一句話,放過他,也放過自己,她要放過秦佑珂。
“秦佑珂,我不恨你了。”她輕聲說道,話語飄入他的耳朵裏,輕輕的,就像薄霧一樣,一下子全部消失。
卻銘記在心。
“可是,我沒有辦法做到原諒,而且這些年,你也挺大方的。”橋楚的手,握住了衣服下擺。
他給的兩百萬,足夠讓她完成了兩個學科的學業,同時還不用像其他留學生那樣到處打工賺錢,自己可以住在一間獨立的公寓裏,課餘時間可以發展自己的興趣愛好。
這補償,已經足夠。
很多女人的第一次,都沒有她這般值錢呢。
橋楚在心裏自嘲著,看著他的眼睛,分外認真,“以後,你也不用幫我,這些年,謝謝你的幫助,塵歸塵土歸土,你好好的做你的首長,要是繼續糾纏我,我怕我有天會忍不住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