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馳眼睛閃過陰狠,聲音及其冷烈,“橋楚,你別想著轉移話題,這件事你必須交代清楚。”
他知道她不會隨意陪其他男人上床,如果她這般自甘墮落,秦佑珂又怎麼會看得上。
橋楚走到沙發旁,被他發現了這藥的存在,一切都不好解釋,她隻能堅持自己剛才說的:“愛信不信。”
看到沙發角落的一抹血跡,她皺眉,厭惡地站起來,“桃雨竹去醫院了?”
這麼大的一灘血跡,就像女人來月事般洶湧,想死駱天馳之前對這個孩子不為所動容的神情,她猜到了大概。
“……”他沒否認,也沒回答。
沉默是最大的承認,橋楚目光閃過一抹精明,心裏卻覺得寒冷,駱天馳就這麼冷血嗎?自己的孩子,也能下得去手……
她笑著問道:“你的孩子死在你手心裏,你心會疼嗎?”
駱天馳臉目猙獰,“橋楚你少管我的事情,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
手緊緊執著文件袋,忽然間又鬆開了些,他彈了彈那些淺淺的皺褶。
橋楚眼梢揚著嘲諷,這文件比那些鮮活的生命還要重要,桃雨竹流產住院,他在這裏等著自己的文件……
“也是,反正殺人凶手是你不是我,你自己心裏過得去我也不會管你那麼多,駱天馳,愛上你的女人,真是可悲。”
橋楚眼中露出憐憫。
或許也不可悲,畢竟愛上駱天馳的女人沒多少,這個世界上,長得比他帥的人多著去了。
隻不過,比他有錢的人,為數不多。
駱天馳邪邪一笑,“你以為你可以高枕無憂嗎?橋楚,孩子沒了,誰才是最大的受益人?”
橋楚:“……”
在外界看來,她才是最大的受益人,不是每個人都知道她不稀罕這個駱夫人的位置。
“這件事到最後,你才是他們眼中的受益人,孩子,就是你的陰險毒辣給弄沒得。”駱天馳提醒道,拿著文件袋走進書房。
沒有一點要去醫院的意思。
橋楚站在客廳,那些血腥的味道似乎還沒散去,她手心冰涼。
倒不是在意之後別人怎麼看待自己,而是她之前高估了駱天馳的人性。
看著那血跡,她搖搖頭,駱天馳的動作是早了點,但是孩子還沒到三個月,流掉對母體傷害不算大。
手機鈴聲響起,橋楚接聽,低下身子,把被駱天馳踩扁的藥撿起來,走回臥室,“喂,俏俏,我知道了。”
林俏俏還沒說什麼,她就知道對方要說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難道……”林俏俏表示驚訝。
“不是我害她流產的,駱天馳不想要這個孩子。”橋楚解釋道,關上門,順帶把自己裝上的兩道鎖給鎖上。
林俏俏驚呼,“這個男人自己的孩子都殺?”
他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橋楚在心裏說道。
回過神,她問道:“她的情況怎麼樣了?”
“孩子沒保住,你的公公婆婆也到了,特別是你那個刁蠻婆婆,哭天喊地的說自己孫子沒了,要查出是怎麼導致流產的,還在咒罵你,可難聽了,她要是知道讓她孫子沒了是她的兒子,她會不會當場昏厥?”林俏俏替她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