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秦佑珂沒有擔心自己的傷勢,反而是在想著她話裏的意思,腦袋裏一片混沌,他想不出可能性,所以本能的,問了。
“她不是被安排出差了嗎?”林俏俏低頭把平板關上,“手機還關機了,放心吧,晚些的時候,我會通知她。”
“……”秦佑珂清楚意識到橋楚沒有被安排出差,心裏的感覺不太好,可是眼睛卻微微下垂,似乎很困。
林俏俏注意到,說道:“藥效還沒過你會覺得困,睡吧,小楚那邊我來通知我來穩定她的情緒。”
秦佑珂閉上眼睛,心裏卻在說,橋楚沒有出差。
林俏俏看著他的樣子,轉身對著護士叮囑,“不能疏忽,一定要觀察他的身體狀況。”
“是,林醫生。”護士對於醫院裏來了這麼一位身份地位十分尊貴的人物,也是緊張得很。
“要是等會兒他的家屬執意來探望,我們剛才的對話,你不要說出去。”林俏俏細心叮囑。
“我知道的。”護士點頭。
———
美帝國加納洲。
橋楚轉了一輪飛機,終於停在這個城市上。
她腳踩著水泥地,卻不覺得踏實。
寧夢給她安排的身份是一個移民的身份,卻不是國內的移民,而是別的國家移民到這邊來的。
周圍的人說的話,橋楚能夠聽得懂,卻覺得陌生的很,好像那年上的語言學校,是白交錢那般。
沮喪的情緒從心裏蔓延開來,她拖著行李走出機場,看見有人舉著牌子,上麵是她的新名字。
橋語。
她低頭看了一眼護照的名字,該感謝寧夢,製造她的新身份的時候,該保留了她的姓氏?
還該感謝她,這麼細心的準備。
可是橋楚卻覺得,不應該,她應該被留在這裏自生自滅的,因為自己為了自由拋棄了秦佑珂。
這種沒有他的生活,用生不如死來形容,不為過。
“是橋語小姐嗎?”司機看了看手機,似乎在辨認。
“是。”橋楚輕輕點頭,嘴角勾著笑容,卻是無情。
“我是來負責接送您到公寓的。”司機主動接過她的行李。
汽車一路行駛,經過的都是橋楚沒看過的風景,她沒有旅遊的心情,自然就沒有欣賞的心思。
這些陌生的風景,隻讓她覺得恐懼。
司機把車停在了一個公寓樓下,把她的行李拿下車,遞過鑰匙,“您的公寓在五樓,這是鑰匙,還有,夫人讓我交代您幾句話。”
橋楚額首,神色淡然,“您說。”
“她說,既然到了這邊,就是一個新的開始,希望您能遵守您們之間的約定,如果您破壞了,那就不要怪她無情。”司機麵無表情,轉述著寧夢的話。
橋楚聽的太多次,聽到從開始的驚恐到最後的波瀾不驚。
她眼睛也不眨,手握著行李箱的把柄,感覺自己就像這手裏的把柄,被寧夢緊緊握在手裏,無論生死,都被威脅著。
她說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