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夢看著病房門口,門被秦誌行關上,沒有其他人,目光幽幽,看著這個男人,“這些年,我們家為了在政界得到更高的權力,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情。”
秦誌行眸光一沉,這些事,金陽市的幾個大家族也沒少做,可是沒讓人知道,沒讓人拿著證據,所以一直風平浪靜。
就連顧家,也不能說是清清白白。
“沒人知道的。”秦誌行安慰道,握著她的手,這些年做的事情不少,可是一直很細心。
“珂兒知道的可不少。”寧夢眼底揚起無奈,他有今天的地位,他們夫妻操忙的是不少。
秦誌行放下她的手,陷入了沉思。
“那個橋楚,不知道有什麼樣的本事,讓珂兒像是中了毒一樣,現在一口咬著是我讓她離開的。”寧夢眼中露出憤恨,雙手握成拳頭。
哪裏還有什麼高貴大方可言?
秦誌行看著她,在人脈關係方麵,她比較出色,“你打算怎麼辦?”
“珂兒現在也沒有證據能說是我做的,美帝國那邊,要人看著。”寧夢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我去安排。”秦誌遠說道。
“如果橋楚有什麼動靜,就讓她在外麵,永遠都回不來。”寧夢表情猙獰。
橋楚對於他們家來說,是一個禍害,能讓秦佑珂不再穩定。
他身上知道家族的事情太多,如果他為了橋楚而選擇背叛家族,那時候禍不單行。
他們是多年的夫妻,就算寧夢沒有把話挑明白,他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我去安排。”
———
橋楚渾渾噩噩,過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除了出門購置生活必需品,她就不曾離開過公寓。
寧夢給的錢足夠,她不急著去找工作改善生活。
她看著眼前的牢籠,不算華麗,可是卻讓人知足,踢了踢腳下的披薩盒子,買的糧食又空了。
橋楚一笑,看著電腦癡呆些。
電腦屏幕上,是秦佑珂的照片,那是她很努力翻牆去找到的。
他的電話,他的郵箱,橋楚都記在心裏,可是沒敢去找他。
因為,找了,可能就是那樣了,橋楚嘲笑著自己的怕死,說好的,為了秦佑珂一切都不怕的呢?
人啊,果然生命才是最懦弱的地方。
橋楚收拾了一下,洗了個澡出門,她這一個月活得渾噩,在別人看不到的背後,她瘋癲癡狂,可在人前,她不過是再平凡不過的一個東方人。
橋楚拎起一袋垃圾走下樓,推開公寓的門的時候,眼睛無意瞟了瞟停在路邊的車。
這輛車,在這裏停了一個月,橋楚不笨,知道車裏麵的是什麼人。
是秦家的人……
他們始終不放心,擔心她會聯係秦佑珂或者偷跑,所以時時刻刻安排了人來監看著她。
橋楚相信,自己的通訊跟網絡,已經被監控,她不擔心自己去找秦佑珂後會被製止,隻擔心他們一旦發現自己這麼做以後,會對她做的事情。
思念無數,她隻能憑借一張照片來緩解相思之苦。
橋楚沒走兩步,那輛車子就發動著。
她聽得清楚,沒有回頭看,也知道這車子要開始跟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