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有輛車等著,看那架勢,橋楚便知道,是秦佑珂的人。
“首長早上好,橋小姐早上好。”站在車旁等著的人,恭敬地問候著,也不抬頭看橋楚。
緩了不少她心裏的忐忑。
“出發吧。”秦佑珂把行李箱鬆開,橋楚才想起,他全程都是拿著自己的行李箱。
他來的時候,就沒有帶行李箱。
這麼說,他是沒打算跟自己長久作戰,而是找到人,不管她的意願,就直接把自己帶走。
這麼做,的確霸道。
但是這麼做,也的確是秦佑珂的風格,他要是哪天不對她這般霸道強勢,也就代表,他對自己的感情和耐性已經到了盡頭。
“發什麼楞?”秦佑珂注視著司機把她的行李放好後,發現她正兩眼放空站在那裏。
似乎在想什麼想到了入神。
“啊!”橋楚回過神,發現自己又一次被逮住,搖頭,“我隻是好奇,你為什麼沒有帶行李過來。”
“你知道的。”秦佑珂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沒讓司機拉開車門,他就自己拉開,“上車。”
橋楚乖巧地坐在車上,秦佑珂跟著坐進來,車位很寬,但是他卻緊緊貼著她,也不嫌空間太小。
橋楚本來想要往旁邊挪挪拉開點距離,卻被他的眼神看了一眼不敢動。
她好像變乖了,或許是心裏有愧的原因。
他好像變得更不好商量了,或許是因為覺得自己不尊重他的感受。
橋楚在心裏歎息一聲,默默接受他的變化,雖然一切的起因都是寧夢,但是有句話說得好,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她一早相信秦佑珂真的有能力去拒絕那個婚禮,相信他有能力保護自己。
他們之間,也不用兜兜轉轉浪費這麼一個月。
她總覺得,秦佑珂似乎變白了。
“這段時間,你沒有鍛煉嗎?”橋楚好奇問道,一個經常曬太陽鍛煉的人,皮膚隻有變古銅色,不會變白的。
秦佑珂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這一個月裏,都在室內修養,不曾處理部隊訓練的事情。
當然沒有鍛煉。
坐在副駕駛座的男人恭敬地遞過早餐。
秦佑珂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也沒打算告訴他自己任務的時候脖子不幸中槍的事情。
橋楚隱隱約約,覺得他隱瞞了自己什麼。
可是又沒有繼續詳細問著,知道這個男人,要是決定不說的時候,是打死也不會說的。
隻有回國後,問問楊中校了,如果他沒有故意叮囑的話,還是能夠順利套出話來的。
“吃早餐。”秦佑珂打開包裝好的早餐盒。
橋楚接過,他給自己準備的是一盒粥。
她撈了撈,發現是豬紅粥,她一向不太喜歡吃這樣的粥。
“怎麼?”秦佑珂拿著另外一個盒子,注意到她臉上的猶豫,“吃不慣?”
橋楚點頭,“我不喜歡吃這種動物的……血。”即使已經高溫煮熟了。
秦佑珂沒有打算讓她吃別的,說道:“這粥很難才買到,乖,都吃了。”
橋楚知道這麼有特色的早點,肯定是他的人走了很多中式早餐店才買的,但是她的確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