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放在茶幾上,擺上一支筆。
大有一種非要橋楚簽了不可的架勢。
她垂下眼眸,沒有說任何話。
“橋楚,現在這個樣子,你不能怨我這個做父親的,要怪就怪你有個好賭的媽,我就算有千萬的身家,也被她敗光,這筆債務,要是你不背上,她的死活你也別管。”
橋元白把自己的麵具完全撕破,露出心裏的貪婪和罪惡。
橋楚忽然覺得坦然,這才是她熟悉的父親。
現在的這些嘴臉固然惡心,可是剛才的那些嘴臉也不見得好到哪裏去。
抬起眼眸,她看著管家。
管家立刻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恭敬說道:“橋小姐,我再去給您們準備些茶點。”
“麻煩你了。”橋楚看著他端起茶壺離開,再正眼看著橋元白。
“在別人家中來談這樣的事情,父親,你覺得丟臉嗎?”她的手緊緊握住古蓮的手,給與支持。
“比起我的公司快要破產,我這點臉皮算得上什麼?”橋元白麵目猙獰。
現在能救公司的,隻有華東集團以及秦佑珂家的集團。
駱天馳因為橋楚的關係絕對不會幫助自己,所以他的希望隻能夠全部寄托在秦佑珂身上,“橋楚,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做了什麼讓公司有今天這個樣子。”
橋楚皺眉,“我做什麼?”
她什麼都沒做,無緣無故被冠上一個罪名,心裏頭,有些陰霾。
甚至有種衝動,讓橋元白滾出這個別墅,還自己一份安寧。
用力吐出一口濁氣,她忍住了自己的衝動,“我什麼都沒做。”
“李霍的公司出現問題,被商業罪案調查科給查到,他直接卷錢跑路,公司合作的尾款也被他卷走了,你敢說這件事跟你無關?”橋元白用力一拍茶幾。
絲毫不擔心這昂貴的玻璃茶幾會被自己拍碎。
橋楚皺眉,李霍的公司有問題是秦佑珂調查出來的,兩人也商議好等他公司與橋家合作結束後,再處理。
“少在哪裏裝無知。”橋元白一口咬定就是橋楚做的,“當初我給你介紹李霍,你那個表情,還有秦首長那個陰沉,你就是故意報複,順帶把家裏的公司給毀掉。”
“要毀掉你和李霍的公司,不是挺多辦法的嗎?”橋楚冷笑,“我前段時間不在國內,你說的我沒有參與,你要是想讓我背負這筆債,也不用給我冠這個帽子。”
她的話音剛落,古蓮的聲音在旁邊怯怯響起,“小楚,你父親說的,都是真的。”
眼眸看著古蓮,橋楚:“……”
古蓮說道:“我之所以去賭,是因為那個莊家說高賠率,我知道公司有問題,能當掉的首飾都當掉了,所以想著去搏一搏,沒想到……”
橋楚更加無奈,搏一搏?她以為真的有逢賭必贏的運氣嗎?
如果古蓮真的有賭運,自己就不用三翻四次到賭場去撈她出來了。
有古蓮的一番話,橋元白的氣勢更加囂張,“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去賭博,但是這筆債,母債女償,很正常吧。”
橋楚的手緊緊握著拳頭,不但辛家的人,秦家的人想她去死,就連自己的父親也想讓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