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辦公室。
秦佑珂背對著下屬看著窗邊,手裏還夾著一支煙,“沒查到嗎?”
他的聲音冷得讓人打了個寒顫。
“首長,這個罪犯太狡猾,我們需要多一些時間。”負責案件的領頭人上前,硬著頭皮說道。
“一個星期。”秦佑珂往窗台的煙灰缸彈了彈,手中的煙一直被夾著,不曾抽一口。
領頭的人以為他寬容了時間,勾著一抹僥幸,說道:“謝謝首……”
秦佑珂轉過身,狠厲布滿了眼睛,“我已經給了你一星期的時間。”
他說的是這個,領頭的人哭喪著臉,“對不起,首長。”
“給你三天,還查不出他們的下落,辭職信,遞上。”秦佑珂坐在大班椅上,手中的煙快要燃盡,他擰滅。
下屬離開後,煙味不曾散去。
楊中校拐著腳走進來,聞到濃鬱的煙味,無奈說道:“首長,少抽點,您別忘了醫生的叮囑。”
“沒抽。”秦佑珂看著他的腿,“還疼嗎?”
“剛才醫生幫忙按摩了,不疼了。”楊中校笑著說道。
他的腿,是因為救秦佑珂而受傷的,落下了個終身殘疾,所以現在改做文職去幫他處理事務。
“要是疼就請假休息去。”秦佑珂的話多了些,收回目光,他陷入沉思。
楊中校救他的那次,是他帶著不要命的衝動去執行任務,那時候想著,沒打算活著回來。
“首長,您要的花我已經訂好了,後天就會給您送過來。”楊中校打斷了他的沉思。
“嗯。”秦佑珂額首,手伸向煙,還想點燃一支。
後天是橋楚的忌日,這兩年,他不曾停止過尋找,可是杳無音信,心裏,慢慢開始接受,被埋葬在地下的那些骨灰,就是橋楚的。
說完一件事,楊中校要說讓他不爽的事,猶豫了三分,他還是說道:“首長,那個五樓的宿舍,被安排了。”
宿舍是秦佑珂用關係給空下來的,已經有兩年多的時間了。
他要是不說,害怕自家首長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去懷緬一下橋楚而被當賊了。
“誰安排的?”秦佑珂垂下眼眸,旁人探究不出來他的表情。
一個空了那麼久的宿舍,突然被安排,這個人,有點能力。
“聽說是上頭,但是到底是誰,宿舍管理員也說不清楚。”楊中校歎息,看來他又少了個可以去的地方。
這兩年來,自家首長能去的地方有限,三點一線,部隊,公寓,跟橋楚有關的地方。
他的用情太深,連寧夢生氣也沒有用。
秦佑珂放下沒點燃的煙,站起來。
“首長,您要去哪?”楊中校趕緊跟在他身後。
秦佑珂步伐很大,往門後走去,“宿舍。”
“這……”楊中校最後沒能把心裏的話說出口,隻是跟在他身後。
———
公寓裏有新的打掃用具,橋楚清潔了一番。
積累了兩年的灰塵打掃幹淨後,她身上沾染了一層灰。
看著幹淨了許多的公寓,她歎息一聲,打算洗個澡然後出去吃飯,早早的休息,明天回軍區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