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天馳沒有因為她的話而退縮,反而是走進來,“還在生氣?橋棱,我不知道原來你可以小氣到這個地步。”
橋楚深呼吸著,傷口微微作痛,他還真是厚臉皮,也是,要是那麼容易就離開,他也不是駱天馳。
橋楚等傷口的陣痛過去了,才緩緩睜開眼睛,也不是看著駱天馳,而是看著小微,說道:“小微,我想吃葡萄,你能去樓下給我買些回來嗎?”
小微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葡萄,雖然剛出來工作,也是個人精,點了點頭,“好的橋小姐,我現在就去給您買。”
她抽出一張紙巾,在上麵寫下一連串的數字,說道:“這是我的電話,要是您有什麼吩咐,給我打電話就好。”
眼前的男人雖然帥,但是明顯不受橋楚待見,她這麼做,也是為了她好。
橋楚接過紙巾,雙手無力。
等小微離開病房後,駱天馳把花放在她病床旁邊的床頭櫃,看了一眼病床上掛著的針水,一包包的,能吊一整天的樣子。
“我對花粉過敏。”橋楚冷冷說道,聲音虛弱,卻掩飾不住她對駱天馳的厭惡。
皺著眉頭,怒火一下子衝上來,駱天馳看見她這麼虛弱的樣子,終究沒有發火,而是把手上剩下的東西全部放下。
這些都是他自己挑的,沒讓助理幫忙準備,多少女人想要得到這樣的待遇,也不曾有。
“要是這花是秦佑珂送的,你就不會過敏了。”駱天馳的語氣裏,帶著濃濃的醋意。
什麼花粉過敏都是假的,橋楚以前喜歡這花,喜歡的很,有時候還會買來插在家裏。
隻不過沈宛兒跟她做對,後來就沒買。
“有事嗎?”橋楚沒有順著他的話,而是直接問道。
駱天馳的心要多狠就有多狠,手段要多辣就有多辣,她不想落下任何的把柄,也不想跟他多相處幾秒。
“聽說你中槍了,來探望你。”駱天馳拉過旁邊的椅子,椅子跟瓷磚摩擦,聲音尖銳,他淡定的坐在她的旁邊,看著。
橋楚依舊看著天花板,手抓著衣服的下擺,蓋著被子,他看不見,“我死不了,你很失望吧?”
“我沒說過希望你死。”駱天馳這句話發自於肺腑,他沒想過讓她死,死的人,應該是另外一個人。
“是嗎?那裏竄合這次的事情,到底是希望,誰死呢?”橋楚終於把目光落在他的臉上,直勾勾的看著他。
“你什麼意思?”駱天馳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別裝了,這次歹徒對軍區所有人的行程清楚得很,他們一早就進入了金陽市的境內,但是一直沒動手,難道他們有耐心嗎?不,其實他們就是在等著這天時地利人和。”橋楚說話帶著無比的虛弱。
“而提供情報給他們的人,一定對軍區很熟悉,駱天馳,他們都承認了,跟你有合作關係。”
“出賣國家機密是大罪,橋楚,沒想到你可以為了秦佑珂去做到這個地步。”駱天馳伸手,捏著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