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楚看著一臉八卦的小微,合上眼睛,“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小微感覺她不太想說,輕輕一笑,待空氣流通得差不多的時候,關上窗。
再轉過身的時候,橋楚似乎陷入了輕度的沉睡,她動作輕輕的,不敢打擾她的休息。
———
秦佑珂再次出現在病房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橋楚剛把最後一瓶針吊玩,護士順手幫她把留針拔了,王嫂正拿著棉簽幫她壓著手背。
電視裏的聲音喧嘩得很,橋楚看著節目,漫不經心,精神也不是很好。
一整天手都放在那裏吊著針,有些累,也有些涼。
王嫂碰著她手裏的皮膚,皺著眉頭說道:“橋小姐,您的手怎麼這麼涼?”
橋楚笑了笑,“沒關係,應該是沒怎麼動的緣故。”
病房門被推開,以為是護士還漏了什麼在這邊,她看去,看著門口的男人,微微一怔。
秦佑珂走進來,手上還捧著一束花。
她最愛的花。
看著那束花,橋楚心底泛起疑惑,他為什麼會帶著這麼一束花過來?今天的事情已經知道了嗎?
小微是秦家的人。
王嫂也是,有什麼事,他們理所當然會跟秦佑珂彙報。
橋楚心裏還是流淌著一絲莫名的情緒,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安排傭人來照顧自己,順帶是莫名其妙的監控。
“少爺。”王嫂先反應過來,站起來,看著他滿手的禮物,微微驚愕著。
他這都是要送給橋楚的?
“去拿個花瓶。”秦佑珂走過來,命令道。
王嫂擦了擦手,說道:“我現在就去問護士要個花瓶。”
她走出去後,病房裏剩下他們兩個人,橋楚看著他,慢慢的靠近。
“傻了?”秦佑珂挑著眉頭,沒有等到她的主動打招呼,隻好主動說話。
橋楚眨了眨眼睛,把手縮回被子裏,“首長晚上好。”
“現在不在軍區。”秦佑珂說道,把花跟禮物都放下,“你不用這麼正式。”
橋楚的語氣冷冷的,“這是應該的,我是您的下屬。”
如果能夠站起來,估計她還會敬禮。
秦佑珂眼眸陰沉著,因為她說的話,心裏不痛快。
有時候被橋楚的這個態度氣得,想要直接拆穿她,然後再理所當然的跟她在一起。
橋楚看了一眼門口,想等著王嫂回來。
秦佑珂看清了她心裏所想的,雙腿優雅地疊在一起,說道:“我沒有離開之前,她不會回來。”
王嫂在秦家工作了幾十年,這點的眼力,還是有的。
橋楚收回目光,看著電視。
“你心裏有事情。”秦佑珂一眼看穿她。
橋楚一頓,因為想著事情手不斷扯著床單的動作停下,看著他,“首長,我可以問嗎?”
“你問。”秦佑珂知道如果不回答她的問題,她一定會繼續悶在心裏。
“您說您跟楊中校去海心市出差,是為了公司的事情嗎?”橋楚小心翼翼問道。
她其實是想問,他跟楊中校去海心市是在調查什麼嗎?
難道他還懷疑自己是橋楚嗎?
秦佑珂的眸光深深凝視著她,裏麵的幽深橋楚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