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宿舍。
橋楚漫不經心的收拾著桌子,秦佑珂離開已經有三個小時,他今天應該不來了吧?
她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鍾,已經是晚上十點。
“砰!”
橋楚光注意著時間,沒有注意手上的動作,瓷碗摔在地上。
回過神,她看著地上摔破的碗,滿眼的無奈。
心底裏都在想著秦佑珂的事情,他今天說的話,就像是下了最後的通牒,催促著她要承認自己的身份。
橋楚蹲下,收拾著地上的碎片。
“叩叩。”
敲門聲響起,在安靜的空氣裏有幾分突然,橋楚被嚇了一下,猛然縮手,手指被鋒利的碎片劃了一下。
冒出了絲絲血,橋楚隨手抽了一張紙巾包著。
完成這動作,門口的敲門聲更加,就像是在催促著她。
催促著她要快些開門,門口的男人沒有耐性了。
橋楚歎息一聲,打開門,看著門外的男人。
她要仰著頭,才能看到他的臉蛋,那雙深邃的眼睛,比外麵的萬千燈火還要燦爛。
“首長。”橋楚的呼喚有氣無力,手指緊緊攀在門框上,弄疼了也渾然不知,隻是手上收緊的力度,跟心裏緊張得程度是一樣。
差點,她就忘卻呼吸。
秦佑珂看著她站在門口,手還把門框緊緊抓著,沒有一點他能進去的空間。
“你打算讓我一個晚上站在這裏?”他挑眉,眼中有著若隱若現的笑容,手裏,還提著一袋行李。
就像要搬進來的樣子。
橋楚感覺到臉上發燙,搖頭,騰出位置。
秦佑珂越過她,走了進去,捕捉著她的沉默,有些後悔。
後悔把她逼的這麼盡,現在橋楚就是小心翼翼的狀態,如同當年,她回國後想辦法躲著自己的狀態。
把行李袋放在沙發上,秦佑珂看見碎在地上的碗,轉過身問道:“怎麼摔碎了?”
橋楚悶悶回答一聲:“沒注意就碎了。”
看見她手上的傷,秦佑珂皺眉,握住她的手,抬起來。
橋楚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就是小傷,您不要看。”
秦佑珂卻執意握住,拉著她走到沙發旁,“橋棱,你真笨。”
橋楚,“……”
秦佑珂拉開電視下櫃子的抽屜,果然看到了藥箱在那裏。
拿起來,打開,他幫著她的傷口消毒,貼上創口貼。
弄好一切後,橋楚才站起來。
秦佑珂跟著站起來,按著她的肩膀。
抵不過他的力氣,橋楚跌坐在沙發上,仰著頭看著他。
兩人的差距很高,橋楚仰頭的弧度很大,對視了十多秒,她的脖子有些酸疼。
他們現在的距離亦是如此,無論再怎麼做,她也隻能仰視著高高在上的他。
橋楚低下頭,揉了揉脖子。
秦佑珂邁開長腿說道:“我來收拾。”
橋楚側著頭,看見秦佑珂蹲下,把大塊的碎片收拾起來,然後又走到陽台拿著掃把把細碎的全部掃起倒入垃圾桶,有些感慨,他什麼時候會做這些了?
弄好一切,秦佑珂洗了手,坐在她對麵的椅子上,一副談判的樣子。
橋楚端正了坐姿,看著他。